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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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6073

延望宮後殿有一片花圃,本是為了給皇後消遣觀賞之用,不想皇後近來頗有興致,時常親自動手侍弄花草,為了讓皇後娘娘經手過的花草都長勢良好讓娘娘也跟著有幾分好心情,上下宮人都憋著從哪學兩手好的在娘娘麵前露個臉,導zhì本沒什麽分量的花房太監在延望宮的地位跟著水漲船高。

一大早,日頭斜斜東掛著,皇後早早地起了,受了眾嬪妃的請安,便轉到了後殿的花圃,換了身輕便的常服,拿過宮人手裏的小鏟子給花草鬆土,方姑姑不要宮女太監伺候,親自提了桶水,跟在皇後身邊給這些花草播撒雨露。

皇後沒去看也知道是方姑姑,手上動作沒停:“澤兒要回來了吧?”

“是”,方姑姑應了一聲:“宣殿下回宮的旨已經接了,就是這兩天的事。”

皇後“唔”了一聲不再說話,主仆倆守著一片花圃,在還不刺目的日光下慢慢動作。

方姑姑也知道自己是年歲大了,操碎多嘴的毛病愈發嚴zhòng:“娘娘,陛xià病到如今也不見好,淑妃成日在昀光殿侍疾,您怎麽著也意思著去個兩趟吧。”

皇後頭也不抬:“這株快死了,一道拔了它吧。”

“娘娘”

皇後偏頭看了她一眼,方姑姑被盯得受不住,當即跪下去請罪:“娘娘恕罪,是奴婢嘴碎。”說著就要自掌嘴。

皇後一下攔住了,將她扶了起來:“說了多少次了,十幾年的老寒腿,別動不動就往下跪。”

方姑姑聲音發顫,“誒”了一聲,但看著皇後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麵對忠仆的執著,皇後輕笑一聲:“罷了,你讓人送盞羹去便是。”

方姑姑已是無言了,知道勸不動,也就放棄了,轉身欲去吩咐,想想最起碼讓娘娘親自吩咐做什麽羹湯,也算個心意。

皇後繼續鬆著土,心不在焉地回道:“讓膳房煲個羅宋豬肺湯吧。”

見娘娘終於有點妥協的意思了,方姑姑笑道:“正是呢,這天燥,喝這個潤肺疏肝的正好。從前在府裏娘娘就經常命廚房做的,一到秋天就好這口,連帶著陛xià也”方姑姑說得興起,想刹住車已是來不及了,悔及今日多言,真是多說多錯。

皇後默默聽著,鬆土的動作一頓:“隨意吧,讓膳房看著弄便是。”

方姑姑再不敢多言,低頭應了一聲便去了,皇後又隨意地鏟了兩下,突然覺得意興闌珊,信手把鏟子一擱站起了身長長地歎了口氣。

回宮時候許蓮算了下,自己的肚子正好兩個月了,還是平平的什麽都看不出來的樣子,說來到目前為止也沒發生過什麽太過激烈的妊娠反應,孕吐神馬的隻要她不要作死地去吃甜食就沒事,許蓮默默覺得這個孩子那麽體諒她這個做媽的,八成是個男娃。

第一次當準媽媽,她也不能免俗地和太子討論過是男是女的問題,重點突出了下生男生女都一樣,力圖糾正下某人極有可能存zài的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

太子的反應是沒所謂:“隻要你生的,肯定都挺能吃。”

許蓮:能不能嚴sù點,說著正事呢,怎麽又扯到吃的上去了,聽前半句還當是“隻要是你生的,孤都喜歡”呢,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好嗎,都很能吃是什麽鬼?

但話又說回來,這好歹不是在封建落後的農村,不存zài一見生下來是個女孩覺得養不活就直接摁在尿盆裏浸死的問題,就算很不幸,某人分過來的染色體沒有y,直接導zhì了她被各種嫌棄的一係列後續,她也一定要帶著女兒堅強勇敢地活下去。

為什麽越想越感覺像是寡婦的自白

麵對說著說著麵部神情就變得很奇怪的許蓮,太子還當她是不高興或者身體不舒服了,體諒她孕期辛勞(其實明明能吃能睡過得不要太滋潤),關心了幾句再委婉地表達了下他也是個不存zài性別歧視腐朽觀念的好青年。

許蓮嗬嗬傻笑著應對,默默覺得那句對自白的觀感要是說出來,不要說這麽溫油的關心了,屁-股都可能保不住了。

嫁了個家暴男的人生就是這麽的悲哀。

等回了東宮,估計是太子和韓嬤嬤遞過話,許蓮重新獲得了飲食選擇權,但是範圍縮小了很多,基本是得在韓嬤嬤規定的有益孕婦安胎的食材中選擇,這樣許蓮也很滿足了,不要說人家是關心,孕婦該吃什麽她是真的兩眼一抹黑,何況她是真的沒膽子和這位老嬤嬤叫板。

不就是點吃的嗎,她忍了嚶嚶。

而且要是真糾結起來,惹得老嬤嬤不爽了,摩擦的機會多了難免要見麵,,許蓮想想就忍不住要喊亞麻跌,肚子裏的娃還沒成型呢,萬一見多了韓嬤嬤的臉,生出來不管是小子還是閨女都長出這麽一張爬滿了皺紋的□□臉,許蓮一定會忍不住把它塞回去回爐重造的。

至於什麽基因,什麽孟德爾,懷孕之後看誰生出來像誰的理論純屬無稽之談神馬的,許蓮隻想說:涉及到肚子裏這塊肉,生物老師就麻煩您靠邊站站。

畢竟她的存zài本就已經不合理了,當初穿的時候怎麽沒人和她討論一下唯物主義世界觀以及論好好地在睡覺一覺醒來變嬰兒的可能性。

除了吃食的問題,她這邊又派來了一個宮女替補夏荷的位置,不過不是尚宮局出來的,是韓嬤嬤從東宮現有的二等宮女裏頭選的人,宮記名晨露,沒按夏字開頭改名估計也是不想讓她一見到就想起夏荷,連帶對晨露也不待見。

話雖如此,許蓮表示好意就領受了,該不待見還是會不待見的,先不論這兩個名字的接近程dù,她很容易聯想過去,如今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不知會何時爆發的小衣事件和肚子裏的娃是否吃好喝好身體倍棒的事情上,無暇也沒能力去管底下人的那點的小心思。

為了杜絕夏荷事件的再次發生,她選擇進一步提拔了春桃的地位,讓她有底氣去下手管好其他人。

許蓮仔細地想過了,雖然大學時候《管理學》考了□□十分(全靠背的),但那也並沒有什麽鳥用,要她玩什麽高端的管理之術平衡之道基本是癡心妄想,和那些土著宮女玩什麽你猜我猜大家猜的遊戲,既沒心情也沒個美國時間,但放權下去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春桃有了權力能壓得住其他別有心思的人,她也隻需要管好春桃一個就夠了。

至於什麽高層架空,架就架吧,她好累啊。

另外饅頭是她從府裏的帶過來了,在她這幾個伺候的宮女裏頭地位本就特殊,原來她也擔心過饅頭被排外得受不了來和她嚶嚶嚶的情況發生,結果不但沒有,據說和春桃還處得不錯。

許蓮也不知道怎麽說了,饅頭自因為會做饅頭被她慧眼識英才,伺候了她七八年,看著總是一副木木呆呆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來在人際交際方麵還有這一手。

從前在府裏許蓮每次出餿主意惹禍的時候都是她負責跑路裝沒事人,饅頭負責頂包,事情捅到李氏那裏,要不就是事情不大被輕輕放過罰了饅頭一頓飯了事,不然就是在李氏事情看來有那麽點小嚴zhòng,許蓮饅頭要連帶著一道被罰,老爺子知道了趕來救場,最後的結果成了饅頭被管家娘子打了頓手板。

如今回想起來,許蓮對饅頭也是心存感激且愧疚的,如果身份互換,她作為貼身丫鬟一定煩透了這個精力旺盛上竄下跳隻知道給她惹禍的小姐,並在每次被罰的時候在心裏默默地唱道:“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但沒準人家是扮豬吃虎呢,在她麵前一副十分老實的樣子,在外威武霸氣得就差一統江湖了。

真是隨便想想就滿滿的違和感。

話說回來,許蓮知道,饅頭和春桃處得好也就僅僅隻是處得好,輕重親疏她還是分得輕的。饅頭如今對於許蓮來說除了忠心值最高的心腹還有監督的作用,有她在,基本不用擔心春桃一頭獨大,心養大了來個奴大欺主,玩手段架空她。

對於這樣的安排是否會比從前要好她也不是十分的確定,玩權術真的不是她的強項,但身在其中,也不可能置身事外,隻能逼著自己慢慢探索。

至於請太子來幫她也是萬萬不能的。

上次請他插手,是因為小衣具有特殊性,她不表xiàn地坦蕩一點倒好像真有什麽事了,不能由於內部的溝通出現問題導zhì彼此之間矛盾的發生,內部團結才能一致對外嘛,她還指望著他在關鍵時刻救命來著。

何況太子疼她歸疼她,也不能事無巨細地替她操心,該女兒當自強的時候該強還得強,什麽事情一有不對就去找他,那她幹脆黏在他身上當塊狗皮膏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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