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君焱起身向屋外走去,蘇玉珩出於好奇也跟了過去。隻見遇君焱走到後院,院子的地上放滿了從城外抬回的將士的屍體。
“等一下!”蘇玉珩上前攔住了遇君焱,“這些士兵雖然死了,但是他們上身所帶的病毒依然存活,而且現在是最容易傳染的時候,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遇君焱拍了拍蘇玉珩的手,說道:“無妨,我就進去交代幾句,很快就出來。”
“福王。”守衛的士兵道。
遇君焱問道:“從城外抬回的所有將士的遺骸都在這裏麽?”
“是,全在這裏。”
遇君焱點點頭:“很好,放火。”
“是。”
滔天的火光將遇君焱和蘇玉珩的臉映襯得紅紅的,遇君焱肅穆的盯著麵前的那片火海,親眼看著火光中幾萬將士的屍體一點一點燃燒殆盡。
“你……”遇君焱指向一名守衛,“去找一個壇子。”
“是。”
遇君焱接過壇子,走上前彎腰將一捧將士的骨灰放入壇子中。
蘇玉珩好奇的問:“你要做什麽?”
遇君焱回答:“我要帶上這些將士的骨灰啟程,我要讓他們看到,我們是如何衝進帝都,將那個狗皇帝從他的龍椅上拉下來的!”
“這就是你剛剛說的要親自做的事?”
“正是。”遇君焱回答,“雖然我沒放將這些將士的骨灰都帶上路,但他們早已混在一起,也算是……給這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們一個交代。”
“王爺、王妃。”朱斌跑過來說道,“準備啟程了。”
“好。”遇君焱將手中的壇子交給朱斌,囑咐道,“找個平穩的地方放好,帶著它走。”
“是,王爺。”
幽王的大軍趁著夜色前行,在還沒出福州邊界的時候就遇上了追兵。
“哼哼,你們以為趁著月色走就能逃過我的眼睛?”對方的主帥一臉不屑的說道,“做夢!”
遇君焱驅馬上前,問道:“來者何人?”
“哼!亂臣賊子不配知道本帥的名字!”對方主帥□□一揮。喝道,“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前來送死,你自己選吧!”
“嗬~~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遇君焱輕笑,他身後跟隨他多年的親兵卻是像聽到了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遇君焱十幾歲就隨軍四處征戰,雖然年紀不大,在軍中的資曆卻高,如今朝廷數得上名號的武將他都能教得上名字,眼見對方主帥的麵生得很,一問之下又聽他回答得如此狂妄,便知道是個經驗匱乏的新人,忍住嘲笑,朗聲說道:“我不和沒有名號的人打,你不肯自報家門,難不成是怕一會兒輸了給家門蒙羞?”
“一派胡言!本將軍能怕了你?”那人長刀一橫,說道,“豎起耳朵聽好了,本將軍就是皇帝禦封的鎮遠將軍石懷安!”
“鎮遠將軍?”遇君焱問道,“鎮遠將軍不是胡堯麽?”
石懷安冷笑一聲:“那個老東西已經因生病告老還鄉了,現在的鎮遠將軍是小爺我!”
遇君焱心想,胡堯那個老狐狸詭計多端,想來是不願意趟這渾水才謊稱得病,回老家避風頭去了。不過這樣也好,胡堯最然膽小如鼠,但本事卻不小,若是沙場相見真沒有那麽好對付,如今他走了,來了這麽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老幾的小東西,也算是省去了我軍不少的麻煩。
金牧在一旁看不下去,拱手對遇君謙說道:“王爺,這小子目中無人,口出狂言,讓末將去教訓教訓他!”
“殺雞焉用宰牛刀。金將軍去對付太,豈不是大材小用了。”遇君焱阻攔道,“大哥,臣弟願意前去會一會這位鎮遠將軍,為咱們的將士,鼓舞一下士氣。”
遇君謙點頭道:“好,那二弟你要多加小心。”
“大哥放心。”遇君焱雙對一夾馬肚子,來到陣前,忽然大喝一聲,“祭福州兩萬將士英魂!”
話音落,兩名戰士將一個壇子穩穩的抬了出來,四手拖著站在了陣前。
遇君焱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帶著興奮的笑意,高喝一聲:“將士們!”
“是!”
遇君焱的□□一揮指向敵方陣營,淺笑一聲:“開葷了。”
一時間一匹匹戰馬絕塵而去,衝入敵方陣營肆意砍殺,仿佛一個個嗜血的猛獸在挑選自己中意的獵物。不僅是石懷安,連在他們身後的遇君謙都看傻了眼。
石懷安顯然低估了遇君焱的實力,眼見他衝了過來,也隻好硬著頭皮咬牙舉起兵器抵擋。
“小子,你剛剛打過幾場仗,就敢如此大言不慚?沒有聽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麽?”
“你!”石懷安沒有想到遇君焱一邊與自己對抗,一邊還能談笑風生的和自己說教,而自己卻隻有勉強招架的份兒。
“原本看你這身手,原本□□個二、三年,再經戰爭洗禮個四、五年,也是一塊不錯的材料,隻可惜……”遇君焱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冷,“你沒有這個時間了。”
“你……你你……”石懷安被遇君焱說得慌了神,結結巴巴的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遇君焱覺得滑稽似的大笑幾聲:“你不會以為,咱們現在是在比輸贏吧?”
“不、不然呢?”
遇君焱的聲音一沉:“真是沒見過世麵的井底之蛙。我告sù你,在戰場之上,不比輸贏,隻拚生死。輸了的人將會被勝者的鐵騎踏過屍體。這,就是戰場上失敗者的下場。”
“什、什麽……啊!!”
石懷安微微愣神,遇君焱已找準時機,□□直指穿過他右側的肩膀。隨著石懷安的慘叫聲,他手中的長刀落在了地上。
“結束了。”遇君焱抽出長qiang一揮,將重心不穩的石懷安掃下了馬背,抽出腰間佩劍,將他的頭顱割下,高高舉起,朗聲喊道:“你方主帥的首級在次!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敵方將士見主帥陣亡,紛紛下馬投降。一聲聲福王英武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