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我把所有和這件事相關的人員聯想在了一起,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一想到是她,我頓時張大了口,想要脫口而出,但看了一眼左正,我頓時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
“你又想到了什麽?”左正盯著我問。
我搖頭:“沒什麽。”
左正溫柔地問:“你是想明天全城所有角落裏都貼上你的通緝令嗎?”
操!死流氓!
“陸大通的老婆!”
“她?”左正一愣:“你的意思是,她是幫凶?在協助陸大通殺人的時候,她不小心把自己的頭發留在現場了?”
他拿過證物袋,臉色古怪地問:“但是幫凶怎麽會留下這麽一大撮頭發咧?”
我哈哈尷尬地笑了聲,說:“大哥,我不是你的探員,你問我這個,我哪裏會推得出來?你自己去推理吧,我真的不知道了。證物你就拿回警局去鑒定吧,你們警察如此神通廣大,應該很快就出結果吧?”
在左正看來,屠夫的妻子還是個活人,所以他正常推理來說,覺得屠夫的妻子是幫凶;
但是在我看來,我想到的是養豬場的那個晚上,那活動的人皮,是那麽的生動,同樣也無比扭曲……
我現在閉上眼睛都還能看得見屠夫的妻子那生動的麵容,她瞪著雙眼,水汪汪地嗬斥我的模樣,那麽生動,卻沒想到也隻剩下一副皮囊了!
屠夫中邪殺人,自當是從身邊距離自己最近的人開始殺起!
畢竟,
遇神殺神嘛!
不,或許我應該把事情往好的方麵去想,也許屠夫的妻子還活著呢?這隻是別人的頭發?
但不管怎麽樣,我現在心裏是裝著這麽兩件事的:
1,一定要在這裏找到範雪琦和陽鈺凡!
2,出去後,一定要去屠夫家裏驗一驗屠夫的妻子的生死!(畢竟屠夫家和宰豬場相隔並不遠)
隨後我們又在附近檢查了一下,這附近還有其他血跡,分別對應一個吊鉤。
左正一一查驗過後,無奈地對我說:“阿深,我在養豬場裏一共查驗到了7張人皮,養豬場主人朱大昌一家4口,加上3個紋身師,一共7人,但是在這裏一共8個吊鉤,8灘血跡和毛發,這說明這些吊鉤分別對應8個死者,其中已經有7個死者是已知的了,但還有第8個死者沒有被我們發現!”
可能那個就是屠夫的妻子~
不過左正同學傻傻地認為那就是幫凶~
偶也無話可說的啦~
我把視線轉移到另一邊去:“我先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密室之類的。”
希望那兩丫頭都還活著吧。
這宰豬場是規範建築,所有的格局、設備都是早就定死的,密室肯定不會突然說有就有的,肯定是一些早就有了的比較好收放雜物的房間,在這些房間裏,肯定有一件是關著範雪琦和陽鈺凡的。而這些房間,肯定不會像密室那樣隱秘。
所以這還算好找。
在我找到第四間房前的時候,我就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絕對是這裏了!
因為,我光是站在這房門前,就已經聞到了熟悉的豬糞味!
當然就是在範雪琦和陽鈺凡被蓋章後,身上的那股味道!
“唔唔唔!”裏麵還挺熱鬧的。
尤其是在我推開門的時候,嗚嗚叫聲更大了,生怕我聽不到的一樣!
開門以後,出乎意料!
因為在這房間裏麵,竟然不止範雪琦和陽鈺凡兩人,還有幾個男人。
相比男人,範雪琦和陽鈺凡就比較慘了,因為男人們綁是被綁著,但他們都沒有像範雪琦和陽鈺凡一樣被倒吊在掛鉤上!
那掛鉤,穿過了她們的腳踝,一嗚嗚叫,就牽一發動全身,讓傷口重新流下血來。
我衝過去,想把她們放下來,但是,仔細看了一眼吊鉤的構造,我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第一,鉤子很結實,我要把人解下來,需要先把人抬起來,才有機會把人弄下來,但是這一蠻弄,搞不好會弄傷倆女孩的腳,萬一弄個終身殘廢該怎麽辦?
第二,這看起來有機關,但是這房間裏有很多機關,我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對的。
“唔唔!”地上的男人似乎有話想說。
我連忙過去把他們嘴巴上綁著的布條拆下來。
一得自由,那男人馬上說:“右邊那個藍色機器的閥門可以把她們降下來!”
bingo!
真是深得我心,知道我想問什麽!
我趕緊過去把閥門一拉,兩個女孩果然慢慢地放下來了。
但這過程顯然是痛苦的,她們的表情都扭曲了。
這看起來太殘忍了,我不忍心,衝外麵喊了一聲左正,左正就趕緊過來了,一看兩女孩的狀況,立馬臉色大變,趕緊和我一起托住她們,免得她們腦袋先哐當一聲的砸到地麵上!
這過程真他媽的煎熬!
我都出了一身汗!
終於,升降杆停了。
“忍著點。”我對範雪琦說,手已經握上吊鉤。
她點點頭。
“等等!還是打電話叫專業人員來處理吧!”左正說。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快很準地拔出了吊鉤。
“唔!”範雪琦疼得一蹬腿!
但她也來不及緩緩,我又快很準地拔出了另一個鉤子,並點了一下她的**道,減少流血量。
範雪琦這下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我撕破衣服給她裹住傷口,一直按到流血量沒有那麽大的時候,我看了她一眼,這丫頭表情還是那麽逗,那生無所戀的眼神也讓我瞬間明白了她想說什麽。
“對,沒錯,我是你親師叔。”我說。
她翻了一個白眼。
我又用同樣的法子幫陽鈺凡弄掉吊鉤,她表情那叫一個酸爽。
等她們沒事了,我和左正這才去解開那幾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的嘴。
“你們是誰?”
“我們是這個宰豬場的工作人員!”
“你們為什麽會被綁?”
“是陸大通!他一天殺一個人!!”被綁的男人驚恐地叫道!
左正立馬跳起來打電話:“甄稀!馬上向局長申請通緝令!全城通緝變態殺人犯陸大通,人證物證都在城南宰豬場!快來!”
我們把人都放出來後,讓他們在原地等待,或者是自己去警局錄口供,就顧不上他們,匆匆的一人抱著一個女孩,跑了出去。
在上車的時候,我以為是我開車,(畢竟左正是大佬),但沒想到的是,左正卻沉聲和我說:“我來。”
於是我們這就交換了位置。
然後,
我見證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飆車!
剛係上安全帶,車子就飆了出去,絕對超速了!
超得我很快就聽到了警笛嗚嗚叫聲,是交警追上來了!
但是騎摩托的交警大大往車窗裏看了一眼後,就淡定地減緩了速度,警笛聲也沒了。
mmp,我終於明白什麽叫做刷臉了。
刑警的頭頭飆車闖紅燈,還能刷臉的!
我們一路飆到了市一醫院,把兩個女孩都送入了手術室,這心裏才算是踏實了。
靠在手術室外麵的牆上,我倆很明顯就垮了。
左正問:“阿深,剛才看你處理傷口的手法還蠻專業的。”
“我大學專業是學醫的。”但我沒告訴左正,其實我從小就學……針灸!
那啥,刺魂用針,針灸也是用針,所以就幹脆一起學了——當年師父是這麽說的。
“你還上過大學??”
“讀了一半就不讀了嘛。”我笑笑,師父死後,我哪還有心思讀書,當然是輟學回去經營紋身店了。
“你好端端學醫的,怎麽後麵就去做紋身了呢?”左正問。
我笑了笑,說:“學醫是我養父的要求,但是追求藝術是我的畢生追求嘛。”
在戶口本上,師父給我登記的,還是“養子”這一欄。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左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