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看著她破破爛爛的還不停滴著水的衣服,還有那打著綹糊在腦袋上的頭發,心想這種形象說這話合適嗎。可是看上去對方誓要和櫻祭鬥爭到底,其實它認為櫻祭這已經屬於變相妥協了,隻是這小女孩的腦袋缺根弦啊,看不懂他師父含蓄的情感表達。
“你確定要去?”黑貓希望她能讀懂它的意思是讓她不要去。
可是,事實證明人在生氣的時候是沒有腦子的,何況是本來就沒什麽腦子的人,濯青用力的點頭,用力的說道,“必須去。”
“好吧。”黑貓無奈,這種師徒矛盾它也不太好插手,隻能看你的造化了。這麽想著就領著濯青走出了茅草屋,向著果林那邊走去,一路上濯青都處於亢奮的狀態,黑貓走在前麵時不時的瞄她兩眼,隻見她雙眼充血,猶如走火入魔。
穿過果林後麵是一大片的月影林,此樹在白天的時候通體為白色每到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又會變成黑色,樹細如嬰兒的手臂般但卻堅硬如鐵,而且整棵樹都光溜溜的沒有樹葉就像是一根立著的棍子。,濯青看著那有點恐怖的樹突然好像聽到了前方有水聲,滴答滴答好不瘮人。不禁側了側耳朵仔細聽了聽,嚇得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果然有水聲。
黑貓在前麵停了下來,貓爪指著前麵說道,“穿過這片月影林,就到你師父休息的地方了。”
濯青向前麵望去但大片的月影樹完美的阻隔了視線,陰森的環境讓濯青有些害怕的貓下腰,搓著手說道,“你不和我一起去?“
黑貓連想都沒想的搖了搖頭,“我對師徒吵架沒興趣。”說完就踩著貓步,優雅的離開了。那一瞬間濯青很想跟它一起離開,但還是忍了下來。
抱著肩膀,縮了縮身子,一雙大眼睛這看一眼那瞧一眼,越看她越心慌。心想還是趕緊去師父那吧,快速的穿過前麵的月影樹,頓時眼前豁然一亮,一片湖水清斂如鏡子一般映出滿天繁星與新月,讓人分不出哪個是天哪個是湖。而好巧不巧的是就在她正前方的湖裏有一個人正泡在裏麵,長發披散,露出了白皙又硬朗的雙肩,在月光下好似在發著光。
此情此景讓濯青忘記了她來這裏的目的,咽了口吐沫,眼神雖然閃爍但卻沒有從那人身上移開,心裏想著如果沒有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師父吧。
她這還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麽做,水裏的人卻突然站了起來,沾上水的長發老實的貼在他的背上,清澈圓潤的水珠一部分從他的發尾跌落進湖水中激起淡淡的漣漪,一部分則順著他發著光的皮膚向下劃去滑到腰間繼續向下,濯青隻覺得口幹舌燥瘋狂的咽著吐沫,眼珠順著水珠向下移去,但是湖水剛剛好沒到師父的腰間,阻擋了櫻祭不停向下的視線。
“擦。”濯青心裏暗罵一句。
看著那寬肩窄腰,結實又不過分的肌肉,平常師父穿衣服的時候雖然前襟也會豪放的敞開,但是濯青還是第一次見到裸的師父,一直就覺得師父的身材完美,這麽一看何止是完美簡直是太完美啊,就連膚色都美得這麽驚心動魄。
濯青還在這犯著花癡,櫻祭已經緩緩轉身,正麵看著留了口水也不自知的濯青,劍眉一挑聲音低沉嘶啞的開口道,“還沒看夠?”
師父的聲音酥的濯青渾身一個激靈,這才恢複了神智,看著麵麵相對的師父,隻見兩塊胸肌,八塊腹肌還有那人魚線,唯一讓她有些失望的就是那不懂事的兩束頭發,擋住了師父胸前的大好風光。
“看來你還沒看夠。”被如此赤裸裸的目光看著,櫻祭依舊淡定。
基本上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後,濯青這才覺得場麵好像有些尷尬,眼睛向上翻了翻,抵賴說道,“我可不是來偷看的,我是來找你說理的。”其實這也算是一部分的實話,她最初的目的真的不是偷看。
“哦~”櫻祭拉了一個長音,嘴角彎起,向著濯青走去。因為他的動作而響起的水聲清晰的傳到濯青的耳朵裏,讓她腦補了無數血脈噴張的畫麵。麵紅耳赤的微微撇過頭,可是那雙溜圓的眼珠總忍不住向櫻祭那邊瞟去。
“你不信就算了,我又不是沒見過別人洗澡,何必跑到這偷看你。”濯青的腦袋此時明顯有些不大好使,說起話來毫無邏輯。
“嘩啦。。。”一聲較大的水聲響起,接著便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濯青第一次覺得耳朵靈敏不是好事,從聲音來判斷師父此時正一絲不掛的穿著衣服,腦袋裏不停的有一個聲音在說著,“快回頭啊你,錯過了這次就沒有機會了。”但是她的理智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能回頭,回頭就廢了。”腦袋裏的那個聲音又開始咆哮,“這種場麵都不看,你是在作孽啊。”她這裏天人交戰的厲害,櫻祭那邊已經穿好了衣服。
看著不斷變化表情一臉糾結的濯青說道,“不用糾結了,為師已經穿好衣服了。”
聽到櫻祭的話後濯青不知道為什麽這臉感覺火辣辣的疼,“咳。”做作的清了下嗓子,將腦袋轉了回去就又愣住了,隻見櫻祭隨意的披著黑色的長袍,胸口處大大的敞開,露出裏麵的無限風光,腰上係著黑色的腰帶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形,長發被夜風溫柔的吹起幾綹在空中飄蕩,美人出浴更是格外魅惑。在然後就聽見櫻祭說道,“喂,你流鼻血了。”
“嗬。”濯青尷尬的笑了一聲,伸手擦了擦鼻血和口水,打死不承認的說道,“最近天太熱,上火而已。”剛說完這句話,平地吹起一股冷風,吹的她打了一個大噴嚏。感覺自己又被無形的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濯青吸了吸鼻子,連老天都跟自己作對,就不能讓她蒙混過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