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怎麽說理。”櫻祭走上前低著頭看著濯青,他的眼眸比月光還要清亮映襯著濯青發呆的臉龐,水珠從他額前散落的發絲上砸在濯青的腦門上,明明是涼涼的感覺她卻覺得自己這腦門怎麽開始著火了呐。
濯青想要向後退去,卻撞在了身後的月影樹上,隻能無奈的被櫻祭圈在原地,保持著近距離開始一番激烈的唇槍舌戰。
濯青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眼神擺正不被師父的美色所迷惑,朗聲說道,“我可是好好的滾了的,現在你把我抓回來,我也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櫻祭的一隻手從濯青的腦袋邊穿過按在濯青身後的月影樹上,保持著呼吸可聞的距離,開口問道,“那你怎麽才會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櫻祭的語氣一本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濯青渾身僵硬,第一次發現師父的殺傷力這麽大,無處安放的眼睛轉來轉去,衣袖裏緊緊握著的雙手讓她保持著理智,底氣不足的說道,“你就算是用色誘,也不管用。”
“哦~”櫻祭眼帶笑意的盯著濯青,抬起另一隻手擺弄著濯青身前的秀發,聲音中聽不出太多感情的說道,“你說我,在色誘你?”這個“你”字櫻祭念的很重,聽在濯青的耳朵裏很危險。
濯青帶著血絲的眼睛向櫻祭瞪去,一副就是如此的樣子。櫻祭嗤笑一聲,低著眼向濯青的胸前望去,濯青也隨著他的視線低頭望去,直接就望到了地上的雜草。
“等你這輩子有機會波濤洶湧了再來說我會色誘你吧。”濯青聽到這話額頭青筋直冒,抬起拳頭就向櫻祭掄去,卻被櫻祭一抬手給握住,任憑她如何掙紮也掙脫不開。
“嘖。”櫻祭不耐煩的皺著眉,威脅的說道,“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打成半殘,這樣我看你怎麽跑。”
濯青的手瞬時僵住,麵對著如此淺顯易懂的威脅。她,她怕了。
看著變乖的濯青,櫻祭笑的一臉得意問道,“怎麽樣,屈服不?”
“我的心是不會屈服的。”濯青含恨說道,一把甩開櫻祭的手,櫻祭也順勢放開了她,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隻要你的身體屈服就行。”
所謂的說理就在威脅和被威脅的談話中結束了,黑貓懶洋洋的看著一臉挫樣回來的濯青,真心的說道,”老實點對你沒壞處。“
濯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後,無力的回到她專屬的地中央,穿著身上依舊潮濕的衣服,大被一蓋認命的睡了過去。櫻祭則高興的在外麵喝著酒,並總結出了一個道理,“果然能靠武力解決就別用感情。“
第二天中午從床上爬了起來的櫻祭看著地中央捂得嚴嚴實實的被子,這家夥居然就這麽把自己蒙在裏麵蒙了一宿。抬起大長腿照著被子踹了兩腳沒反應,櫻祭不耐煩的加重了力道又踹了兩腳依舊沒反應。
感覺有些不太對,櫻祭彎下身抓起被子一個用力就將被子掀了起來,露出裏麵滿麵通紅的喘著粗氣的濯青。櫻祭的劍眉微皺,伸手放在濯青的額頭上碰了碰,“好燙,居然病了。”
治病這種事他可不擅長,而且他這裏也沒有藥。打橫將濯青抱起,少女的呼吸都帶著騰騰熱氣,被抱起的濯青迷迷糊糊的說道,“烏。。打死。。內。”櫻祭的臉色僵了一僵,看著濯青因為難受皺在一起的臉,忍住怒火,飛出屋外帶著她去看病去了。
櫻祭帶著濯青去的是向陽山,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那裏滿山開的都是向陽花。這裏原本是他們的祖師無華上尊的夫人易長袖上尊的居住之地,因為她個人的喜好所以這裏就成了向陽山。而易長袖上尊擅長醫術,所以她的弟子不但在修煉方麵就連醫術方麵也得她真傳,但唯一與其它山不同的是,這裏隻收女弟子。
現在住在這向陽山上的是與櫻祭同輩分的修禾禾,醫術之高明甚至有傳言說已經超過了她的師祖易長袖上尊,但是櫻祭知道她現在隻是勉強達到了她師祖的那個高度,說超過那還真得等。
櫻祭一點也不客氣的直接飛到了修禾禾居住的百生殿,抬腳踹開那精致的雕花房門,開口喊道,“來病人了。”
“你的病我治不好。”從百草齊生的屏風後傳來女子如珠落玉盤清脆的聲音。
櫻祭又抱著濯青向屏風後走去,直接來到修禾禾的閨房,將濯青放到床上後才轉身向梳妝台邊正淡定描眉的修禾禾說道,“與其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還是趕緊治病救人積點德也許你就能嫁出去了。”
修禾禾無視這一句話裏的把把刀刃,對著梳妝鏡挑了挑化成山黛色的細眉,放下眉筆,又拿起粉色胭脂細心的塗在臉上,將臉色塗的粉粉嫩嫩之後,又用細長的指尖蘸著赤紅色的口脂向嘴唇抹去,通過鏡子看到身後依舊站著的櫻祭淡定的說道,“急什麽,發熱而已,死不了的。”
櫻祭沒有說話,耳邊不斷傳來濯青因為難受而有些痛苦的喘息聲,麵色越來越沉。修禾禾看到此情此景歎了口氣,無奈的拿起梳妝台上的手帕擦掉手上沾著的胭脂,起身站了起來向床邊走去。
來到床邊,一雙妙目仔細的掃了濯青一眼後向櫻祭問道,“這就是你徒弟,看不出哪裏不同,你是看上她哪了?”
“看你的病,廢話不要太多。”櫻祭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修禾禾咧嘴笑了笑,並不懼怕櫻祭依舊不停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心疼這個小徒弟,之前我還聽說她被你趕了出來,這麽快就好了啊。”
“修禾禾。”被櫻祭直呼其名的修禾禾不在囉嗦,蹭了下自己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一粒藥丸就突然出現在她的手中,將藥丸遞到了櫻祭麵前,“給她吃了這個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