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甚是難看,雙眸冷冷的,放出寒光爍爍,冰的人她那剛才被挑動的小心肝霎時熄火了。
三春嚇得垂著頭,懦懦道:“你、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況且我們也沒成親……”
他咬著牙瞪她,“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你?”
她撓了撓頭,他確實沒說過,想了想,還是找到反駁的話:“我們真沒成親嘛……”
仲雪看起來像是要把她一把捏死:“你的神經到底是有多粗,我喜不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
她往後退了一步:“感、感覺不太到……”
仲雪牙咬得更緊,若不是強烈抑製著,他真想把她掐死算了。以前的她就是這樣,季徇隻是輕輕一個微笑,她就能感受到,可他為她做了那麽多,為什麽她就不知道?她這不是對感情遲鈍,而是她的感情是分人的。對某些人欣然接受,對另外的人卻排斥。
他冷笑,“好,咱們今晚就成親。”
三春急得恨不能抽自己個大嘴巴,這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她掙紮,口中叫道:“不要。”
他複又抓緊她的手腕,聽她呼痛,又換了另外一隻,緊拽著她往宮外,那架勢好像真的要生米做成熟飯。
三春拚命掙紮,拚命大叫救命,但魏宮之中人人看見仲雪都躲得遠遠的,哪個敢上來相救?有那膽大的站在一邊,最多送她兩道同情的目光。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奇怪,從來都見城陽君推拒美人,何曾見過他用強呢?
三春心裏頗不是滋味兒,她進府之後,仲雪一直對她很好,甚至好的有點離譜。她名為姬妾,從沒為他侍寢過。她猜想,這大約是在等她心甘情願的侍奉他吧。但這談何容易,一個初認識不久的人,怎麽能隨隨便便就有了肌膚之親?
其實得到一個人的心,要比得到一個人的身體難得多,她總覺他是在做無謂的事,或者窮其一生她也未必會愛上他。隻是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一定會傷他的心,乃至威脅她的生命。
況且她也懷疑以他的智慧,這麽曲折的感情問題,他究竟能不能理解?而現在看來,他果然是理解不了的。
上了馬車,看她卷縮成一團嚇得閉緊雙眼,仲雪心中的那股怒氣莫名其妙的散了一半。
原來她也有害怕的時候。
他挑了挑眉,“你在怕什麽?”
三春睜開一隻眼睛瞄了瞄,一下撞上仲雪噙著笑的目光,條件反射地也笑一笑,看著他唇畔笑意加深,驀然想起目前狀況著實不是笑的時候,立刻老老實實耷拉著頭:“我錯了。”
“錯哪兒了?”
“不該離開大殿,不該離開風間……”她越說聲越小,仲雪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原來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
這能怪她嗎?是他強求她在自己身邊,根本不是心中所願,她早已忘了他,就算記起來,恐怕對他也隻有恨更多些吧。
但不管她是作何想法,他今生都不會把她送到季徇手中,更不許當年的事重演。當年他無權無勢,不比公子季徇,不能和他光明正大的爭搶,可是現在以他擁有的權勢,看誰敢從他手中搶走心愛之人?
三春偷瞟他一眼,見他臉色突變,心中難免惴惴,小聲道:“小女蒲柳之姿,君侯莫太惦記。”
他一語不發,眼神忽明忽暗,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忽然那目光變得強烈,變得光亮,臉上的表情也多了一抹****的意味兒,她覺得她的身子異地沉重起來,心也沉沉地,雙手更不知該擺在何處。
他伸出手來迅速將她攬進懷裏,她驚叫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吻已經落下來,他在吻她,那麽狂熱、那麽盡情地吻她,把她心上的一切都抹拭得一幹二淨,隻剩下那個使她不斷往下沉的黑暗的深淵和壓她嘴唇上的那兩片嘴唇。她能感覺他在發抖,好像站在狂風中似的,而他的嘴唇在到處移動,從她的嘴上移到那披肩從她身上掉落下來的地方,她的柔潤的肌膚上。
他的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什麽,但她沒有聽清,也無從分辨,因為他的嘴唇正喚起她以前從沒有過的感情。她想說話,想說不行,想說他們才剛相識,想說至少不能在車上……。可是他的嘴又壓下來,壓得她連一個字也吐不出。
突然她感到一陣從沒有過的狂熱的刺激;這是喜悅和恐懼、瘋狂和興奮。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像曾經某一天也和一個人這樣經曆,好似現在一樣吻的她不能呼吸。
她似做過這樣的春夢,而夢裏那個人會是他嗎?
他纏著她,強迫她的兩隻胳臂環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下顫抖著,他們的激烈致使馬車都顫起來,晃晃悠悠地。
風間坐在車夫旁邊,不禁一陣咂舌,真沒見過君侯這麽瘋狂過,就算要辦事也等回府好不好?這樣的興致盎然,不是叫他這種還未娶妻的人難受嗎?
一伸手攬住身邊車夫肩頭,倒把那車夫嚇了一跳。
他呲了呲牙,“兄弟,馬車趕穩點。”
車夫點點頭,果然把車趕的好似烏龜爬。後麵跟著的從人也是一步當成十步走,躡手躡腳,小心翼翼。
車中,仲雪抱著懷中的三春,忽有種宛如做夢之感。這種沉浸在情致中眩暈是如此美妙,多少年來早已銷蝕殆盡的激*情又被眼前這個女人重新召喚了回來,他不禁一陣百感交集,忍不住伏下身去,將她緊緊地箍在懷中。
懷中的女體微微顫著,他的手滑進她的衣襟,溫熱的手掌觸到柔嫩的肌膚,不由滿足地歎息一聲。
三春嬌吟一聲,雪肩向上縮起,寬大的華衣下滑,露出深深地乳峰。
想到今早侍女給她穿衣的時候,一時慌亂,裹胸沒穿,那侍女本來想脫下來給她重新穿,她嫌麻煩,便就這樣了。可現在,還真是便宜他,隻需輕輕一扯,裏麵滑溜溜的一片,倒也省事。
這山巒起伏的美景落看在仲雪眼中,不禁眸色微深,他的嘴唇慢慢移動,從她的嘴上移到那寬袍從她身上掉落下來的地方,她的柔潤的肌膚上。他的手也未閑著,將她掀開的衣襟完全剝開,隻見兩隻粉嫩給拉下的抹胸勒得飽飽鼓脹,嫩紅的尖尖,讓人欲望大盛。他一言不發地拉起她,緊緊地抱住,將她身體貼緊他,感受他對她的欲望。胯間的硬物緊緊抵住她,她的胸脯被他的胸膛擠壓著。
三春忽然覺得害怕,她不想現在,尤其是在這個地方,對象還是他。
她掙紮,輕叫著:“君侯此時不宜。”
仲雪喘息一聲,“為何?”
“我……我身上不幹淨。”
仲雪點點頭,他自是知道她在胡謅,本也沒想在車上與她,怕她因此對他印象更壞,便順著她的意。把她的衣襟掩好,卻不肯放手,依舊抱著她在懷裏。
強壓抑住升騰的欲望,硬聲道:“本君今日放過你,不過你要記清自己是誰的人。”
“諾。”三春嘴上應著,心中卻道,鬼才是他的人。
“季徇不會在這兒留多久,以後不要再見他。”
“然。”
仲雪似還不放心,手卻一直抓著她的手腕,片刻也不肯放鬆。她掙了一下沒掙脫,隻好隨他了。他的手抱著她的腰,左腿壓下來,壓住她雙腿,她迫於無奈臉緊緊靠著他,頭抵著他的下巴,故意發絲輕甩,弄得他癢了,好放開她。
可她似乎算錯了男人的敏感處,仲雪被她搔弄的渾身血氣上湧,不由抬起她下巴狠狠吻了一口,“你再動,本君可不管你方便不方便了。”
三春嚇一跳,乖乖趴著,再不敢動分毫。嘴唇有些微疼,大約是被他吻的太狠,有些紅腫了。
兩人就這樣糾纏著,直到回城陽君府,下車時因為長久一個姿勢,三春的腿都有些麻了。
仲雪幹脆打橫把她抱起,就這樣在府中長驅直入,沿途不知跌落了多少眼珠子。
風間在前麵給他們引路,心裏別提多開心了,他的主子終於開竅了,那是不是說明,以後他也有機會給他的童身找個主兒了?跟著仲雪幾年,主公不愛沾女人,弄得他這個貼身護衛連個花街都不敢逛,真真過得守身如玉的生活。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