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童童屍體的人還是童童,這句話怎麽聽怎麽別扭,事情本身也是怎麽聽怎麽詭異,要不是親眼目睹,我永遠都不會信。
我壯著膽子看著這滿嘴猩紅鮮血的人,然後我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一幕就好似是一個人死了之後,他的靈魂在屍體旁吃自己的屍體一樣。
我用槍指著他,但他並不懼怕,他雙眼猩紅,跟吃紅了眼似得。
說實話,我當時真心是慌了,於是我忙握緊了手槍,沉聲說:“別動,否則我開槍了!”
然而他真的不把我放在眼裏,這時候竟然還用手挖開了身旁屍體的胸腔,然後從裏麵摳出來一個東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人膽!
他直接將人膽塞進了嘴裏,一嚼,然後從嘴裏就噗嗤一聲噴出了膽汁,他匝吧著嘴,非常享受的吃著,也不嫌苦,不覺得惡心。
麵對這樣一個變態,我頓時就感覺到了危機,感覺他隨時可能攻擊我。
但我也沒敢真的貿然開槍,所以當時我的處境很尷尬,明明出聲恐嚇了,卻下不去手。
這個時候,活著的童童再次伸手摳進了屍體的內髒,還用手在屍體裏攪動著,像是在尋找什麽好吃的東西一樣。
最終,我覺得我得維護警察的尊嚴,於是我心一橫,猛的就朝他開槍了,我要讓他知道我是警察,我可不是吃素的。
但我並沒朝他的致命部位開槍,要不然我可就有殺人的嫌疑了,所以我是瞄準的他膝蓋位置。
‘嘭’
我扣動了扳機,而接下來則發生了讓我整個人不寒而栗的一幕。
在我扣動扳機的瞬間,童童的人頭突然轟的一聲就炸了,碩大的頭顱瞬間就被炸飛了,腦漿夾雜著血水一下子四濺而出,而隨著他的頭顱被炸飛,他脖子上也開始洶湧的往外噴血。
當時我真是嚇傻了,倒不是因為我沒見過血腥大場麵,像頭顱炸飛的情況我還是碰到過的,之前在殺人遊戲案子中冒充無臉男劉青龍的那個家夥就是在警局審訊室用液體炸彈炸掉了自己的人頭的。
我之所以驚恐,那是因為童童的頭顱是隨著我開槍才爆炸的,就像是我一槍爆掉了他的頭。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我的子彈準準的擊中了他的膝蓋,他膝蓋那裏也在流血。
也就是說,童童並不是被我爆頭的,我就說呢,像我這種小口徑手槍,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殺傷力。
正要鬆口氣,不過我整個人卻很快越發心驚了起來,不好,有狙擊手!
童童的腦袋是被狙擊手爆頭的,當時我的腦袋轉的飛快,我尋思既然狙擊手直接爆了童童的頭顱,那就說明他要殺人滅口,而且手法如此幹淨淩厲,顯然是怕夜長夢多,不想被走漏風聲。
而我是在場的,那麽我很可能也連帶著被殺人滅口!
想到這,我出於身體本能的就往一旁臥倒,順勢還打了個滾。
剛滾了幾米遠,我就聽到一旁轟的響了一聲,我剛要下意識扭頭看去,一塊小石頭就朝我飛了過來,擊中了我的屁股,疼得要命。
是那狙擊手再次開槍了,子彈擊中了我身旁的地麵,被打碎的小石頭彈到了我身上。
這下我就真的慌了,他要殺我了,以他一槍爆頭的槍法,我命不久矣!
不過當我看完剛才的彈痕後,我卻鬆了口氣,那彈痕並不是我剛才所站的位置,還要偏上一米左右,我覺得以這狙擊手的能力,不可能出這麽大的差錯,於是我立刻斷定,他並不是真的要殺我,而是要趕我走。
雖然我不甘心,我想留著繼續查,但我不得不起身撒開腳丫子就跑。
一口氣跑了幾百上千米,我才停了下來,氣喘籲籲。
然後我心中立刻就升騰起了無數個問號,狙擊手是誰,他為何隻殺‘童童’,不殺我?而他為什麽又要殺掉那和童童長一樣的人?而這個和童童長一樣的人,到底是誰?
一連串的問號讓我腦袋昏沉沉的,一時間捋不清楚。
但很快我想到了‘白夜’的那條信息,是他說我離他的提示漸行漸遠,喊我來通江大橋底下看真相的。
於是我將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聯係到白夜的這條消息,一起尋思了起來,然後我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個推斷。
我似乎明白白夜的意思了,童童死了,但還有另外一個活著的童童。白夜的意思是不是有兩個人?他的意思是要告訴我有兩個金澤?
想到這,我整個人都有點激動了起來,如果我猜測是對的,那麽金澤就是無辜的,被冤枉的,真的如他自己猜測的那樣,有人要害他,也有一個和他長一樣的人,那個金澤是邪惡的,而我的朋友金澤,他還是那個陽光警察。
而隨著我的這個猜測,很快就連帶著升起另一個讓我猜不透,甚至覺得不可思議的問題。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多長一樣的人?不對,世上雙胞胎很多,但是為什麽卻碰巧在我身邊遇到這麽多雙胞胎,卻又不屬於一個家庭呢?
我有點想不通,但我依稀間也能猜到一些貓膩,因為這些有問題的雙胞胎,他們似乎都出自‘向陽孤兒院’,而像我這個三胞胎雖然不出自向陽孤兒院,但‘我’卻是孤兒院的‘怨靈’!
最終矛頭似乎真的指向了孤兒院,想到這,我立刻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去通江大橋底下看一下現場,但也要注意安全,提防隨時可能存在的狙擊手。
而我則直奔金澤家,我要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金澤。
在快到金澤家的時候,胖子來電話了,他說在我所說的地方並沒有找到屍體,一具屍體也沒有。於是我就明白那狙擊手將我趕走後,肯定是將兩句屍體拿走了,處理了現場。
顯然,對方是想隱瞞什麽秘密。也許是雙胞胎人的秘密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吧,我可以知道,但不能讓太多警方知道,就算可以讓警方知道,也不能讓他們同時拿走兩個人的屍體,也許兩具屍體通過比較可能有什麽重大發現。
很快我就到了金澤家,金澤還是有點鬱悶,但他還是衝我溫和的笑了笑。
我立刻對他道:“金澤,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金澤疑惑的看向我,然後問道:“什麽?案子有新進展了?”
我立刻道:“對,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金澤再次笑了笑,對我說:“陳木,雖然隻有你信並沒有什麽太大用,但很有意義,希望你判斷的是對的。”
我忙對金澤說:“不是,我不是安慰你,而是真的有重大發現。那個被燙傷脊背的童童,我找到他了,還有另一個和他長一模一樣的人,他是雙胞胎!而白夜之前也給過我提示,我問他你是不是壞人,他給我的提示最終就是‘雙胞胎’!”
沒錯,隨著我給金澤的解釋,我已經確定白夜給我的解釋就是孿生兄弟了,那些壞事並不是金澤幹的,而是真的還有一個和金澤長一樣的人,金澤應該也是雙胞胎!
聽了我的話,金澤也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雙目中放過一道精光,立刻問我:“陳木,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
我說自然是真的,然後把之前的事全給金澤講了。
然後金澤立刻說:“好一個白夜,看來我判斷的不錯,這個人絕不簡單,我當初放掉他是對的,要想破案,他將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就是不知道你這孤兒院到底是什麽樣的性質,怎麽會問題都出在那裏,你們這些雙胞胎是哪裏來的?到底隱藏著什麽陰謀?最近這一係列的變態淩辱案的被害人也都是孤兒院的,這係列案子和雙胞胎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我剛說完,重新恢複了自信和鬥誌的金澤,深邃的雙眸中立刻劃過一絲睿智,然後說:“陳木,我猜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