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說他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了,我的心瞬間就被他吊了起來,忙開口問他:“什麽真相?”
他說:“畢竟很多事也隻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不是我切身去查的,所以我也隻是簡單的做了一個推斷,根據你說的這些內容,然後再根據動機、引申目標等去考慮,假想出了一個真相,所以這未必就真的是最後的真相,但應該對案件有幫助。”
我點了點頭,叫他快給我講。
然後金澤才對我講道:“陳木,你覺得雙胞胎有什麽用?”
我一愣,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就回答他:“雙胞胎能有什麽用,打架的時候多個幫手吧。”
等說完這句話,我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金澤的意思,他似乎是在引導我去破案,找尋作案動機。
於是我繼續說道:“雙胞胎的話,最大的特征就是長相,很多雙胞胎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如果非要說作用,最好的用處就是取代吧,可以讓雙胞胎中的另一個幫哥哥或者弟弟做事而不被人察覺。就像是我可以裝成殺手陳木去臥底,黃權想要取代我一樣……”
我剛說完,金澤就點了點頭,說:“這也是我所想的,如果真的有這麽多的雙胞胎,那麽最大的動機就是取代。設想有一批雙胞胎,他們出生後就被分開,其一被放在了孤兒院,而另一個則被邪惡勢力培養。倘若這孤兒院出生的雙胞胎之一後來長大成人,甚至身居要職,在某些部門有一定的話語權,那麽邪惡勢力的那另一個雙胞胎很有可能被派出來,以白麵雙胞胎的身份發話,甚至這黑麵雙胞胎可能直接殺掉白麵雙胞胎,取代他,以他的身份活著,這樣就可以替邪惡勢力終身服務了,這將是異常恐怖的一件事,如果真的存在這種情況,那絕對是一個間諜組織。”
聽了金澤的話,我的心也是咯噔一跳,畢竟我本身也是個警察,還是有點安全危機意識的,如果金澤說的情況確實存在,到最後甚至可能引發社會動蕩,設想一下有一天高高在上的領導人,最後其實被間諜組織給換了,那是一個多麽危險的事情?
就好比金澤,他這麽年輕就已經是省懸案組的精英了,沒幾年發展肯定身居高位,到時候倘若被壞金澤給換了,那手中的權利多大?
我有點不敢想了,但很快我覺得這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於是我立刻對金澤說:“金澤,不對啊,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麽這件事是異常隱秘的,不能走漏半點風聲,要不然肯定是會被徹查到底的,因為這種事比變態殺人案還要嚴重,是會影響到國家安全的。但是最近的這幾起案子並不是多麽隱秘啊,就像是正常的殺人淩辱案,被我很輕鬆的就查到了雙胞胎人的情況,那個組織真的存在的話,就這麽不怕暴露?”
金澤立刻道:“首先,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嚴密封鎖的內幕終將暴露。再者,要不是白夜,你覺得你能查到這件事嗎?更何況,你也說了,在你看到另一個童童時,立刻就有人狙擊了他,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會死滅跡了,很明顯,還是有人在隱藏的。”
聽到這,我頓時恍然大悟,然後腦子裏的各條紛繁打結的線像是一下子被解開了一般,思路瞬間就清晰了開來。
於是我立刻對金澤道:“我知道了,這一係列案件的複雜程度可能還遠在我們最初的推測之上,可能不是兩到三方,甚至可能是四方。首先肯定是有一個淩辱殺人的凶手,再者就是偷窺者白夜,每當凶手犯案,白夜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去現場。而被害者則是第三方,除了這三方應該還有第四方,這第四方就是在毀滅這一係列案子蛛絲馬跡的人,就像是那個狙擊手狙殺了童童,童童家名片上的那個醫生家被燒毀了。這種種舉動都說明,有人在阻撓我們辦案,在銷毀證據。”
金澤點了點頭,說:“陳木,你最近進步很大,分析問題已經非常全麵了。但這終究隻是我們的猜測,還得有更深入的人證物證來支撐,否則都隻是空談。隻可惜白夜的身份太過特殊,他這個人也太神秘,不然讓他做我們警方的眼線,將是一大助力。”
我點了點頭,尋思了下,然後繼續說:“我還有一個很大的疑問,那就是如果真的是間諜組織在用雙胞胎為自己創造人才。那麽應該是有一個前提的,孤兒院應該要配合他們,培養人才,那麽金澤,你所在的向陽孤兒院這些年到底出了多少社會棟梁,上的了台麵的社會人才,除了你還有哪些?如果有,那麽這些人將要成為我們重點監控的目標。”
金澤聽了我的話後,也微微想了起來,然後對我說:“雖然這些年我已經離開孤兒院了,但還是經常關注的,在我了解的範圍內,那裏似乎確實沒有出太多的人物,畢竟那裏隻是孤兒院,而且不少健全孩子都是被領養走了,而領養走之後,養主是不怎麽會再和孤兒院聯係的。陳木,你說的很對,如果是間諜組織要為自己培養間諜的機會,他們應該將雙胞胎其一送到更多適合長大成人的地方,而不是孤兒院,以他們的能力應該是有機會將這些孩子送到更有能力的家庭才對,而在那樣的家庭才更容易成才,成為身居高位的人,看來我這間諜計劃應該並不是真相。”
我微微點頭,然後繼續說:“嗯,用幾十年來進行間諜計劃,確實跨度太大了,因為一個人要想真正身居高位,有話語權,那麽至少要到四十歲左右,那時候,間諜計劃的主謀怕是都要入土為安了,而且要想完全控製一個人,難度係數太大,誰又能保證黑胞胎取代了白胞胎之後,就一定會為間諜勢力服務,而不是做一個身居高位的好人呢?這間諜計劃的不可控性太大,應該不至於浪費這麽大的財力物力。”
金澤立刻對我說:“是的,這一點是我疏忽了,那麽雙胞胎身上一定還有著其他秘密和用處。”
然後我繼續說:“我覺得還是跟變性有關,拋開黃菲菲本身是女生不談,陳子聰幾年前就失去了男性生殖器,童童最近也在和一個醫生聯係,似乎有變性計劃。再追溯到我曾經的女友方琳,他也是變性人。看樣子,向陽孤兒院出來的人,最終在進行什麽變性試驗。就是不知道這變性試驗和雙胞胎有什麽聯係,這或許是這案子的突破口。”
剛說完,我腦袋裏突然升起了一個異常變態邪惡的念頭,想完我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簡直太有違人道了。
要是讓一對雙胞胎的其中之一變性成女人,另一個是男人,然後讓這男人和女人發生性關係,自己和自己幹那事,這將多麽惡心卻又刺激?
不過我沒好意思給金澤說我這個變態的念頭,我隻是對金澤說:“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還很少,甚至還不知道‘惡欲’製造變淩辱案的真正動機,不知道他是誰。所以當務之急,我決定對向陽孤兒院的所有孤兒進行大排查,弄出一個完整的名單出來篩查。同時對孤兒院裏所有工作人員進行社會關係排查,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情況。”
金澤點了點頭,對我說:“嗯,陳木,你得多辛苦辛苦了。現在雖然出現了我可能要雙胞胎的情況,但我畢竟還沒真正麵對過他,就算告訴了方組長,應該也不會輕易就解除我的監禁,所以我暫時不能幫你,全靠你自己了。陳木,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你的能量遠超你自己的想象。”
然後我就和金澤道了個別,叫他等我的好消息,然後就出門了。
在趕往警局的路上,坐在車裏,我突然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雙眼睛給盯上了。
那是一種出於對危險感知的本能,於是我下意識的就通過車內的後視鏡往後看,結果發現真的有個人坐在我車子的後座,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衣服。
詭異的是,她雖然正對著我坐著,但是她的腦袋卻像是背對著我的,因為我隻能看到她被長發包裹的後腦勺,就好似她的腦袋一百八十度轉了過來一樣。
於是我的心立刻就懸到了嗓子眼上,大氣都不敢喘,因為我上車的時候明明沒看到有人在車子後座。
我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繼續開著車子,然後猛的一個刹車,扭頭看了過去。
令我驚恐的是,結果我並沒有看到後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