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可以背叛他,而你不可以。
聽到這高冷的聲音,我的心頭頓時一怔,因為這似乎是白夜的聲音,他沒有死?
我下意識的就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結果並沒有看到人,因為這裏真的很黑,沒有什麽光線,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而金澤則突然扭頭看了過去,然後用電筒往那裏一照。
在這個瞬間,我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是一件白衣,所以我越發相信真的是白夜來了。
而金澤反應非常快,他並沒有說一句廢話,徑直就朝著突然的闖入者那邊衝了過去。
很快我就聽到了一陣撲通撲通的聲響,像是交手的聲音。
金澤和白夜可能打起來了。
由於我被綁在凳子上,所以也沒辦法走近瞧瞧,我隻得開口說:“別打了,冷靜點,有什麽事靜下來談談。”
我當時是真的緊張,雖然白夜和金澤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而且和最初我認識的他們都有點轉變了,白夜依舊神秘邪惡,卻多出了一絲對我的耐心。作為警察的金澤依舊正直陽光,但現在卻突然變得無比邪氣凜然……但不管怎麽說,我是真心不希望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受傷,而這兩個人打起來,似乎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喊了幾聲,見他們不理我,但依舊有格鬥的聲音,於是我繼續說:“打個屁啊,都到這一步了,反正都是變態壞人,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到底要幹嘛?”
很快我就聽到了金澤的聲音:“我要他死。”
聽到這,我就震住了,金澤今天太反常了,好凶,讓人害怕。
而白夜的聲音也很快響起:“要麽敵人,要麽朋友,沒有兩者兼得的,我要他原形畢露。”
說完,兩人又繼續鏖戰了起來。
任憑我勸架,似乎都沒什麽用,這兩個素來冷靜的讓人害怕的家夥,一時間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道槍響,還看到了一絲火光。
緊接著我聽到了一個臥倒的聲音,這讓我心頭一緊,不管是誰死,都是我不願看到的。
然後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是其中一個人跑了,可能是殺人之後離開了。
誰走誰留?
我心頭一緊,然後也豁出去了,猛地往地上一倒,連著椅子摔倒在了地上,然後艱難的往之前聲音摔倒的方向挪了過去。
等挪到那裏,我依稀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穿著白衣,所以應該是白夜。
我正要擔心他呢,他卻突然猛的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嚇了我一跳。
緊接著這裏的亮光頓時就亮了起來,似乎是這個人打開了燈光。
然後我總算是可以徹底看清他了,但他是背對著我的,我隻知道他的背影和白夜一樣。
突然他轉過了身來,但是戴著小醜麵具,不過從那修長的桃花眼眸,我還是判斷出來了這人就是白夜。
他直接來到我身旁,手起刀落,就將我身上的繩子給割掉了,然後我就直接站了起來,問他:“白夜,怎麽回事,金澤呢,誰開槍誰中槍了?”
白夜沒回答我的問題,直接就動身走了,似乎他留下隻是為了幫我鬆綁而已。
我追擊了出去,但已經沒了人影。
然後我立刻掏出手機準備給金澤打電話,但一想到他可能已經‘原形畢露’,最終我還是忍住了。
我給方青河打了電話,但並沒有說我被金澤襲擊的事情,而是問他知不知道金澤的情況,我說金澤最近似乎有點不對勁。
很快方青河就給了我一個地址,叫我去找他,看來還想好好跟我聊聊呢。
等見到了方青河,我發現方青河看起來比之前在X市的時候憔悴了不少,看來地位高了,未必就精神了,對於有責任心的人來說,位置越高,壓力越大。
方青河還是一貫的雷厲風行,他直接就對我說:“陳木,金澤找過你了吧?他現在麵臨的困境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我也沒有隱瞞什麽,這自然是瞞不過方青河的,因為金澤說他被24小時實時監控了,而這正是我給方青河打電話的原因,我想問問他之前金澤是不是離開過,他們懸案組為何沒在剛才實施行動。
很快方青河就對我說道:“在發現了金澤可能存在人格分裂的情況後,介於金澤專業的刑偵能力,和他重要的身份,我自然是要對其實時監控的。在剛才,盯梢他的人卻昏迷了,至於他家周邊的監控也破壞了,所以按理說金澤肯定是出去過了。”
聽到這,我的心頓時就拔涼拔涼的,金澤果然還是壞了,但對我來說打擊還不算大,畢竟我剛才已經親身體會過了。
於是我對方青河道:“方組長,如果金澤真的被確定有問題了,他會被如何處置?”
方青河說:“礙於金澤的身份,應該是終身監禁吧,但是還是要根據具體情況來判斷的,現在還不清楚金澤如果也存在人格分裂的情況,他到底幹過什麽壞事。”
我點了點頭,但其實心中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念頭,那就是金澤似乎並不是分裂,而是真正的壞蛋,隻是隱藏的很深。
這個時候,方青河對我繼續說:“陳木,你現在去找一下金澤吧,感覺你的話他對他還是蠻有影響力的,你去幫我了解了解一些情況,再好好和他談談。”
然後我就接受了任務,去到了金澤那裏,金澤當時一個人在家,沒有睡覺,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沒有精神,但還算冷靜。
我當時心裏有點害怕,畢竟之前的金澤確實嚇人,但此時的他似乎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陽光大男孩。
“陳木,你來了,方組長叫你來的吧,我隻能告訴你,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知情,我一直坐在這個沙發上,哪裏也沒有去。”金澤見到我後,直接就對我說。
聽了金澤的話,我一愣,心說剛剛還說不跟我玩遊戲,要殺了我呢,現在怎麽又這樣說?
但我潛意識裏還是相信金澤,於是我直接對他道:“金澤,方組長安排了監控你的人被打暈了,而且我剛才確實被一個和你一樣的人綁架過,差點還被殺了。你真的確定自己一直坐著嗎,有沒有什麽證據,你有給自己拍視頻嗎?”
我能想到的,金澤自然能想到,他說:“拍了,但是一個多小時前,我家突然斷電了,而我用的並不是夜視攝像機,而且當時有人進了我的房間,將攝像機給破壞了,我並沒能抓住他。我知道我這樣說,也許你不相信,但這就是我真實的記憶。”
聽了金澤的話,我就猶豫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我隻是看向他,看到他那張素來堅毅,此時卻變得滄桑的臉,我忍不住就說了句:“我信你。”
而當我剛說完這句話,我手機突然翁的響了,是一條網絡短信,於是我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按照老規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第四起變態淩辱案了。
但並不是報案,而是白夜的口吻:陳木,我給你的提示,你漸行漸遠,速來通江大橋橋底。
看到這,我本想將短信給金澤看的,但想了下,還是忍住了。
我隻是在那想,這報案的人應該真的是白夜了,他說我離他的提示漸行漸遠,意思是不是我現在想要相信金澤是不對的,要我去通江大橋底下去看真相?
最終我跟金澤道了個別,第一時間就趕往了通江大橋,下麵是有橋洞的,經常有流浪漢農民工睡。
在第四個橋墩下,我突然看到了兩個人。一個人跪在一個躺著的人身旁。
而當我看到這躺著的人時,我徹底就震住了,這不是童童的屍體嗎?我不是讓警局的人收拾了麽,看來還是被偷走了。
令我驚悚的是,那個跪在童童身體胖的人,他正在用手挖童童的內髒,然後塞到嘴裏吃!
“不許動,舉起手來!”
我立刻用槍指著了這個人,對他說。
而他則突然扭過了頭來,當我看到他的臉時,我整個人都窒息了,張大了嘴,久久回不過神來。
因為這個吃童童屍體的人還是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