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願再委屈

尋找四方寺

26,讖語

書名:重生我不願再委屈 作者:尋找四方寺 字數:3872

寒櫟一邊機械地磕著頭,一邊在心裏頭震撼,這些表舅們為毛都長得這麽俊哩?一個個風度翩翩,就是禍水級的都不老少。這海家的遺傳基因也太變態了吧?

待到他再給表舅媽們行禮的時候,就明白海家人的相貌為什麽都這麽出色了。那些舅媽們不論老少,都有一個共同點:都美得出類拔萃。其中還竟然有一個金發藍眼的西洋金絲貓!不難想像,有這樣的娘,還能生不出出色的兒子來?

他不知道,海家人為了生出女兒,娶的媳婦都是國色天香的,就是為了生出出色的女兒做準備。可惜這些美麗的基因都浪費在了一個個的兒子身上。祖祖輩輩努力了幾十年,生了這麽百十個帶把的爺們出來,卻一個女兒也沒見著。算起來,沾衣是流著海家血脈的唯一一個女孩兒了,自然是那個,呃,人以稀為貴。當然,寒櫟的身份他們不知道。

寒櫟也不知道叩了多少個頭,收了無數個荷包、無數套文房四寶做見麵禮。他都快麻木了。其實他還好,也隻不過是叩個頭,問個好,也沒人多囉嗦他。隻是沾衣可就慘了。哪一個表舅都要滿懷愛憐地摸摸她的頭發,哪一個表舅母都要把她摟在懷裏疼一疼,問些諸如:“你多大了、進學了嗎、識多少字了、喜歡什麽……等等等等一係列的問題。沾衣一路回答下來都快累趴下了。但是沾衣收到的見麵禮卻是實在讓人瞠目結舌了。什麽金銀首飾、衣料荷包都不算是什麽了,最貴重的是幾個老太爺送的東西,國公太爺隨手遞了個晶瑩剔透的水晶匣子,透過匣子,可以明白地看到裏頭竟然裝著滿滿一匣子五彩繽紛的寶石!紅黃藍綠璀璨奪目,個個都有指甲蓋大小。大太爺隻是輕描淡寫:“給娃兒玩兒,鑲個小首飾。”

鑲個小首飾?這一匣子寶石上萬兩都拿不下來,一般人家的女兒所有的嫁妝都沒有這半隻匣子值錢。

至於其他的幾尺高的珊瑚樹、一人高的西洋玻璃穿衣鏡、可以論斤稱的大塊龍涎香……都快把孫張仰和黎海珠給震暈了,倒是海氏真不愧是海家人,沒覺得有什麽可以驚訝的,淡淡讓沾衣謝過收下了。

這一番廝見,足足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還是沒有讓沾衣、寒櫟的那些同輩兄弟們出場的結果,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寒櫟估計,要是按這個比例幾何增長下去,估計他們這一輩的兄弟可以組成一隻軍隊了。

最後拜見的是海家大房的表舅們,他們是這一輩肅國公的直係主人。

除了老大國公世子海磧因為在一次海戰中受傷,傷勢綿延不愈,已經於七年前去世,世子位至今空懸。二老爺海礪、五老爺海硺都沒得見。二老爺是在江西任上,沒能回來;五老爺是帶著商船尚且漂在海上。海家大房從老二海礪起,到老八海镟,都是庶出,隻是老二海礪如今已是正四品都指揮使,乃是海氏一族這一輩中官職最高的一個。其餘幾個都是領些閑職,或是白身,在家裏閑逛。大房唯一現存的一個嫡子乃是幼子,九爺海磐。

因是幼子,自是最得海老國公的憐愛。如今海家的家產、海船,倒十有**是他在打理。

寒櫟一見到這個表舅,眼睛立刻瞪得老大,天哪,這不是前世的趙文瑄嘛!寒櫟前世最哈的明星就是趙文瑄了。這時見到真人版的趙文瑄,寒櫟立刻眼睛冒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海磐見到寒櫟滿眼的星星,溫和地一笑。抬手拍拍他的後腦勺。他一笑起來,寒櫟隻覺得似乎是堂前的玉蘭樹霎時間花開了滿樹一般。

寒櫟注意到,隻有海磐身邊沒有跟著女人,他眼珠一轉,天真地問:“這個舅舅為什麽沒有舅母?”

滿堂的人都笑起來,海六太爺笑得最響。海大太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瞪了海磐一眼,給妹子解釋道:“這小子非得要找個絕色的女子才肯成親。挑挑揀揀這麽些年了,也不知道他絕色的標準是什麽!到如今都二十四了,還沒成親呢!”

寒櫟一直注意著海磐,在海大太爺嘮叨的時候,他注意到了海磐的眼中飛快地掠過了一絲惆悵的神色,他隨即垂下眼睛,將表情隱藏了起來。寒櫟暗中吃驚,不由得對這個表舅的感情世界大感好奇起來,莫非,海磐要找絕色隻不過是個借口?從那隻西洋來的金絲貓少奶奶就可以看出來,海家的媳婦還就是隻講究一個美字,門第什麽的倒真是不挑揀。即然這樣,海磐的心儀之人還娶不得……他愛的是有夫之婦,還是……壓根兒就是個彎的?

不說在寒櫟背地裏大開腦洞,好奇表舅的私生活間,親戚相見過了,也略敘過寒溫,也看過了他們最稀罕的沾衣。海家人也就漸漸地散了。

孫家人也都疲累不堪。海老國公讓人好生伺候著,送到後院梳洗休息,等晚上再舉行接風宴。

結果接風宴並沒有舉行。隻因海氏勞累過度,又開始咳喘起來。海家立即從金陵太醫署請來最好的成太醫。診了半天,也不過是和葉方士差不多的結果。開了一個方子,吩咐好生調養就告辭了。

聽了成太醫的話,等在陽和堂左廂小書房的海老國公和六老太爺的臉都陰得能刮下層霜來。老國公仔細詢問黎海珠海氏這些年的經曆。待聽到妹妹這些年遭受的苦楚之時,心如刀割,揮手拎起手邊的內畫山水羊脂玉瓶就要往地上摔。候在旁邊的海磐急忙一抬手給接住了,勸道:“爹,小心驚了姑母!事已至今,生氣無宜,還是想想該如何……善後的好。”

他看了一眼黎海珠,將最後頭的“出氣”兩個字換成了“善後”,畢竟,表姐也有那個人的一半血緣,當著人家女兒的麵,商議要如何算計人家的爹,多少有些不妥。

孫張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柔聲對妻子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今天就去嶽母那裏歇下吧,夜裏有什麽事也好照應。”黎海珠也明白自己在這裏的尷尬,給老國公兄弟行過禮後就帶著沾衣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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