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一腳跨出大門,下一瞬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片馥鬱芳香的花海中。
是一大片盛放中的野薔薇,紅的居多,白的粉的點綴其間,一眼看過去像是望不到邊,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感。
司酒懵逼了一瞬。
“這片花海,是楚弋打理的。”
查爾斯與她並肩站立,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前方,“原本想要種玫瑰,但是薔薇對楚上將好像有更深的意義。
前麵還有涼亭和秋千,您要去看看麽?”
那個湊流氓居然還有這樣的雅性種花?
倒真是看不出來。
但現在知道了,又覺得其實也不是很違和。
司酒沒有說話,卻隨著查爾斯一起順著鵝卵石鋪設在花海中的小路,朝前走去。
……
修那麽大的個子,在後麵似藏非藏的,存在感高得驚人。
除非瞎了,不然想假裝沒發現都做不到。
司酒在外麵逛了一大圈,欣賞了花,看到了造型別致的涼亭,吃到了裏麵的小零嘴,還坐了坐那個白秋千,直到最後也沒能發現離開這兒的出口在哪裏,有多遠。
她心裏清楚,肯定還是他們說的那個魔法陣在起作用。
她想要依靠自己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興致缺缺,打道回府了。
這一晚出乎預料的平靜。沒有任何人來騷擾司酒,她也沒有夢見任何人。
第二天一大早,司酒自然醒,起身洗漱完畢後準備去完成自己答應的交換條件。
客廳再一次全員到齊。
“先吃早餐?”
“我沒胃口。”
講真,她其實挺緊張。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緊張催眠後會有效果還是沒效果,還是在緊張謝禹會不會在催眠上做手腳。
但潛意識裏她覺得,謝禹不是那樣的人。
好在謝禹可能體諒了她的緊張以及迫切,沒有勉強她吃早餐,隻是給她遞了一杯牛奶。
“墊一墊。”
司酒不愛喝,但不想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來回浪費時間,接過來就一飲而盡。
緊接著她和查爾斯就跟著謝禹,來到了似乎是書房的房間。
楚弋和修就待在門外,什麽也沒說,幫他們關上了門。
“我就坐在這兒,行嗎?”查爾斯指了指靠角落的一個位置朝司酒說道。
司酒朝他點了點頭,手指不自覺捏了捏袖扣,感覺指尖上滑溜溜的,竟然是出汗了。
查爾斯本要走過去的腳步一頓,又轉了身,有些猶豫的把手放在了司酒肩上輕輕握了握,“別怕,我就在旁邊陪著您。”
被他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司酒竟奇異的沒剛才緊張了。
謝禹等查爾斯走開了,這才讓司酒坐在了靠著落地窗的那一把躺椅上。
她有些忐忑的躺靠著,看著謝禹坐在了她對麵,問道,“我需要閉上眼睛嗎?”
謝禹凝視了她幾秒,“不用。”
司酒以為,催眠是一個比較神奇的東西。在她的認知裏的催眠,都是有一套慣用的術語以及方式,或許還會需要用到懷表之類的道具?
但是謝禹沒有那樣做。
他當著司酒的麵,拿起了一本書翻開來,然後對司酒說道,“我給你念個故事吧。”
司酒不由自主瞥了一眼那本書的封皮,上麵赫然五個大字:安徒生童話。
司酒:“……”。
這催眠打開方式不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