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修被謝禹一腳踹飛,砸在牆上又滑落在地。
他的凶性被徹底激發,這一瞬間泛著森寒氣息的鱗片逐漸由他耳後冒出,朝著他脖頸,臉頰蔓延。
“我過讓你不要擅自行動。”
謝禹一手攬著司酒,眼神森冷的盯著修,“而且你居然把她弄成這樣。”
他的手指拂過司酒脖頸。
司酒隻覺得在渾身一鬆的同時,咽喉裏也像是瞬間得到了允許,她張開嘴,卻是被舌頭上的傷口疼得‘嗚’了一聲。
她剛才太急了,又不能又不能動,剛才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現在她口腔裏都是自己的血腥味,整個舌頭痛得似乎都麻木了,但她顧不上這些。
這夥人(妖怪?)好像在內訌,不論如何,她得找機會自救。
原本凶相畢露的修在聽到她的‘嗚咽’聲時猛地頓住。
而後司酒隻覺得麵前一暗,這個後來出現的男人麵對著自己,俯身輕輕托住了她的下巴。
“張嘴,讓我看看。”
他的聲音太好聽了,是司酒長這麽大聽過的,最動聽的聲音。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聽到他開口話,司酒總有一種被撫慰的安心感,以及不太情願拒絕他的順從福
她是在自己下意識張開嘴巴以後才發覺了這一點,心裏不由得一凜。
所以……這個妖怪會迷惑人心。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他輕柔的。
那聲音就仿佛一根羽毛,拂過她的耳朵,落進她的心裏,讓她有一瞬間的怔忪,等司酒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已經‘聽話’的伸出了一點舌尖。
謝禹看到她舌尖上被牙齒咬破的口子,眼神一暗,微微湊近,輕輕吹了一下。
司酒一個激靈,猛地後仰,並一把捂住了嘴。
“心。”
她的腰後橫過一條手臂,避免了她即將摔倒的境地。
因為挨得更近了,而且不知這個妖怪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聲‘心’簡直是貼著她耳朵的,又輕又蘇,麻得司酒整個頭皮都快翻起來了。
司酒怒從心起,忽然扯住他的手臂,側身,彎腰,發力……
‘嘭’
謝禹被她一個過肩摔給摔在霖上。
緊接著胸口一痛,是她曲著一條腿抵在了他胸前,她的兩隻手還一左一右死死壓著謝禹的兩隻手腕,力氣之大,簡直有一種要把他骨頭捏碎,胸口給壓爆的感覺。
司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到了他臉上先是愕然之色,緊接著就看到笑意一點一點從他眼底彌漫上來。
“住嘴。”她怒聲。
話間,隻覺得自己的舌頭更痛了,隻恨得她立刻又想起了造成這贍長著翅膀的鳥人,扭頭看向修,更凶的,“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立刻就弄死你的同伴。”
不知為什麽,完這句話,她發現那‘鳥人’臉上竟然出現了蠢蠢欲動的期待神色。
司酒:“???”
罵完人,舌頭更疼了。司酒沒忍住又‘嘶’了一聲。
謝禹就這麽以被製服的姿勢放鬆的躺著,道,“你的傷口需要上點藥。”
“閉嘴。”司酒又扭過頭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怒火,臉上也盡是怒色。
但是謝禹覺得,心情特別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