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鮮活的樣子,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謝禹受夠了感受她在自己懷裏一點一點變冷,無聲無息的模樣。
“你們把我弄到什麽地方了?讓我走,不然我弄死你。”
司酒膝下發力,蠻橫的力氣壓得謝禹甚至有了些微的窒息福
“我們沒有惡意。”
他的眼中還有笑意,甚至……非常溫和。
司酒被這種古怪的感覺擾得有些心亂。
“你身邊不安全,我們隻是想保護你。”
動聽的嗓音仿佛大提琴在耳邊旋繞,能夠不知不覺就讓人沉醉。
“隻不過有些蠢貨腦子壞掉了,方法不當,惹你生氣,讓你受傷。我會教訓他的,別生氣。”
溫言細語,仿佛不是在對一個抵著他要害處的敵人話,而是在哄自己發脾氣的心上人一般。
他的聲音太上頭了。
司酒的眉毛緊緊擰了起來。
“閉嘴!”
他非但沒有閉嘴,反而從勾著唇笑變成咧著嘴笑,緊接著像是控製不住,發出鐐低的笑聲。
“我讓你閉……”
腰間忽然一緊,旋地轉。
司酒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就已經被他反壓了。
但被壓住也隻是一瞬間,他眼中劃過心疼之色,把著她的腰,連同兩隻手一起緊緊用手臂圈住,然後把她抱了起來,不顧司酒在懷裏死命掙紮,溫言細語的哄她。
“你的舌頭和嘴唇需要治療一下,你也不希望自己痛對不對?”
“你放開我。”司酒怒吼。
“好了好了,不要再話了,等會更疼。”
司酒的雙手被他圈住沒法動,就用腳踹。
謝禹幹脆就地一坐,把她整個固定在自己懷裏,兩條長腿就這麽死死夾住她的腿,一隻手就把她圈住了,還能空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打電話。
“晚晚傷著了,你能趕回來?”
司酒快要氣到爆炸了。
偏偏是用這種羞恥的方式控製她!還不如像那個鳥人,直接用非物理方式鎖得她一動不能動好了。
這個妖怪比那鳥人還不是好東西。
看他還優哉遊哉的打電話,司酒怒火中燒,頭腦一熱,偏過頭啊嗚一口咬在了謝禹脖子上。
謝禹驀地一僵,緊接著隻聽他對著手機了聲,“那就盡快回來。”
然後他一下把手機扔地上,一手來捏她的下巴。
“別咬。”
他捏得很溫柔,但是司酒完全抵抗不了。
當然,她也沒讓他好過,他脖子上的牙印都滲出血跡來了,要是再多給她兩秒時間,她保證撕他一塊肉下來。
“你真是……”
謝禹無可奈何的以指腹抹了抹她唇上的血跡,那些斑駁血跡,有來自她原本唇瓣上的傷口裏的,也有剛才咬自己脖子時沾上的。
鬼使神差,司酒舔了下嘴唇。
腦海裏飛快的劃過一幕破碎畫麵,她是不是……曾經這樣咬過誰?
沒等她想清楚,謝禹已抱著她站了起來。
“先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上點藥。”
司酒算是發現了,這妖怪油鹽不進,她什麽他好像都選擇性無視。
於是她省了力氣,什麽話也沒,一張臉迅速被漠然和冰冷爬滿。
這種表情還是和沈先生學的。
想到這,司酒眼神一黯,大哥二哥他們怎麽樣了?還有沈先生……他們肯定急壞了。
“在想誰,嗯?”
司酒抬眼,撞進了謝禹那雙已經沒有了笑意的眼眸裏。
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