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場的暴動甚至把他周圍的空氣都擠壓出“嗶啵”的炸響聲。
係統嗷嗷尖叫,【爹地,檢測到謝禹的精神力場在狂暴啊啊啊……今天這兩個怕是不殘一個沒法罷休了嚶嚶嚶,腫麽辦噫嗚嗚噫……】
很久沒聽到係統的1551了,司酒甚至有點感慨。
【打不起來的。】
係統:【啊?怎麽……】
係統的話沒說完,就見楚弋低下頭,在司酒嘴唇上狠狠啜了一下,低聲說,“乖乖等老公回來繼續疼你哦。”
緊跟著他把司酒朝謝禹的方向輕飄飄一拋,同時抬手召出了颶風,在謝禹接住司酒的同時,他已經站在了颶風肩上。
“謝哥,小酒兒交給你保護。你可不要趁我不在欺負她啊。”
說完根本不給謝禹和司酒反應的時間,他騰空翻下颶風肩膀,躍進了它彈開的艙門。
不出半秒,颶風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際。
謝禹已經是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一口老血梗在喉頭”的憋屈感了,他低頭,眼中的戾氣還未來得及散去,直直對上司酒那雙湛藍的眼眸。
真的和記憶裏那雙眼睛那麽不一樣,不一樣得讓他心口發疼。
可是注視著著雙眼時,那種心情又那麽相同,悸動得難以自拔,相同得讓他心口發澀。
他隻擁有了她那麽短的時間,然後便失去了。
沒想到還能再次重逢,但卻因為遲了一步而錯過了。
如果對方是隨便別的什麽人,他也不至於兩難到這個地步。
偏偏對方是楚弋。
命運好像格外偏愛和他開玩笑呢。
他的手不自覺越收越緊,仿佛恨不得把司酒直接嵌進自己的骨血裏。
聲音都有些因氣怒而控製不住的輕顫,“晚晚,我該……怎麽辦?”
我該拿你怎麽辦?該拿楚弋怎麽辦?
係統:【嚶嚶嚶……闊憐……】
個倒黴孩子。司酒歎口氣,無聲的撫了撫他的臉。
好半天才說道,“抱歉。”
謝禹抱緊她,久久沒有言語。
太陽一點一點朝海平麵下沉去,金色的夕陽鋪滿了整個海岸線,在這個狂歡慶典夜,他們卻獨自待在偏安一隅,默默無語。
司酒後背靠著謝禹的胸膛,被他裹在懷裏坐在岩石上,一點一點看著最後一點夕陽的餘暉完全消散。
星星出來了,月亮給大地鍍上一層冷白的幽光。
“晚晚,我難受。”
謝禹從背後抱著司酒,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裏。
“如果很難受的話那你就……唔。”
他凶狠的堵住了她的嘴,半晌才放開了她,眼眶發紅,“我不會走的。”
“可我沒法離開楚弋。”
我還有任務在身呢。
係統:【哇靠,無情。】
謝禹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忽然翻身把她壓倒。
他看起來那麽凶,可是在她倒下去的最後那一秒,他的手掌仍然是在司酒後腦勺下墊了一下,沒讓她磕到碰到半點。
“你是不能,還是不想?”他輕聲道。
“不能。”司酒彎了彎唇,“也不怎麽想。”
“……”
“那你就能離開我,想離開我嗎?”
“說實話,我能,但也不怎麽想。”
一個人怎麽可以這樣?用這麽清澈純粹的眼神,這麽天真無辜的表情,這麽深情款款的語氣,說著這麽沒心沒肺冷漠無情的話呢?
你有多少麵,是我不知道的?
“你怎麽這麽貪心。”他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嘴唇,然後向下,揉她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紅痕,“怎麽這麽壞呢?”
“這話,查爾斯也說過。”司酒眨了眨眼,“你接收了他的這部分記憶嗎?”
“我接收到的遠比你想象的更多。”他深深的看著她,像是有千言萬語,但最後卻並沒有選擇說出來,而是忽然說了一句仿佛和剛才的談話內容完全沒有關聯的話。
“我和楚弋……我們是不同時空的對方,是嗎。”
司酒:“……”
係統:【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