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種大佬,不論他怎樣刻意封鎖了記憶,壓製了實力,甚至削弱了靈魂,分散成碎片,也絲毫不妨礙他的天賦異稟。
比如沈槐,比如祁宴,比如……現在的謝禹。
司酒覺得,繼續這麽下去,早晚她的馬甲也保不住。
但是俗話說得好,沒有證據我不會承認,有證據打死你我也不會承認!
司酒眼皮都沒有抖一下,用一種純真的眼神回視謝禹,“阿禹你在說什麽呀?最近流行的梗嗎?”
好在謝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最有眼力見。
就好比上個世界,他明明發覺了司酒死而複活的bug,偏偏可以當做無事發生一樣,現在,他見到司酒這樣的反應,竟然真的輕飄飄放過了她,壓根都不打算追問了。
“晚晚,我受傷了。”
“嗯?”
“這兒受傷了。”他捉著司酒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目光沉沉,聲音又低又輕。
司酒眨了眨眼,“那該怎麽辦啊?”
“需要親親晚晚才能好起來。”他說著,緩緩低頭。
【因檢測到即將進入限製級劇情,係統已強製下線。】
……
結果說是“親親”就能好起來的家夥,額外做了許久其它的事。
最後司酒已經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了。
“我的小魚幹呢?”司酒被謝禹抱著往回走,半眯著眼恨恨掐他。
實際上掐得也沒什麽力氣,非要說她是在發脾氣,謝禹覺得她這更像是撒嬌。
她累的時候就會這樣,特別頤指氣使驕縱暴躁,可能你呼吸都是錯的。
但這往往都是謝禹做過頭了,她才會這樣。
謝禹好脾氣道,“買了,在空間鈕裏,等會回去了再給你。”
“哼。”
結果回到酒店,她早已經睡得不能再熟了,連給她洗澡都沒能弄醒。
之後謝禹把一身清爽的司酒塞進被窩裏,自己飛快的洗漱完畢之後,也鑽進去,把她摟在了懷裏。
仿佛有幾輩子沒有抱著她睡了似的,靜下來的時候,隻是聽到她的呼吸聲,感受到她在自己懷裏的重量和溫度,謝禹的內心瞬間就能變得無比安寧和滿足,他親了親她的發頂心,低聲說道,“晚安,我的晚晚。”
……
而此時,行至半路的楚弋在機甲裏,噗的吐出一口血來。
“靠,謝哥下手也太狠了。”他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眼中閃現出幽暗的小火苗。
並不是因為被謝禹打傷了而感覺憤怒,而是他已經預料得到,他走之後會發生什麽。
無法排解的煩悶和暴躁情緒在他心中升起,他收起颶風,一腳踏出麵前的蟲洞空間,精神力場朝著四麵八方鋪開,很快,他察覺到了遠處不少人的回應。
不一會,以許遷為首的一大幫人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老大,您回來了?”
“啊,老大您終於回來了?”
“老大您可算回來了,二副最近都不讓兄弟們出門,憋死我們了。您管管他。”
“老大,聽說外麵現在有點亂?媽拉個巴子,那些低能蟲子是活膩歪了!老大,咱們去滅它丫的。”
“老大……”
“老大……”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是一幫男人聒噪起來,威力也絲毫不遜於女人。
謝禹被吵得越發煩悶,眼中劃過濃濃的戾氣。
“別吵了,聽老大說話。”許遷舉起手掌狠狠握拳。
嘈雜聲瞬間消失,一幫大老爺們偷偷觀察老大的表情,才發覺老大看起來似乎格外氣不順。
“說的沒錯。”
隻聽他們老大慢悠悠的說道,“拿上家夥,老子帶你們狩獵去。”
他的聲音依然是平時獨有的那種懶散,可是他的眼皮已經完全抬了起來,眼裏不見絲毫往常的懶怠隨性,隻有鋒芒畢露。
馬戲團的諸位先靜了一瞬,緊接著如潮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麵上皆是熱血上湧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