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麽?”
“若是我現在大叫一聲,外頭的人衝了進來,你爹知道後,會怎麽做?”
他離她很近,氣息溫熱,落在她的臉上,惹得曲幽熒全身發軟。
她知道自己該奮力反抗,但不知為何,此刻全身發麻發酥,還有種說不出的舒服,隻能吼著。
“木景燭,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丫的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
木景燭看著她閃躲的眼神和滿臉的通紅,勾了勾唇角,突然快速的朝著她挨近。
她一急,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密集的睫毛因為緊張而輕微的顫抖。
他伸手在那滑嫩的臉上捏了一把,力道不輕不重,卻惹來她的一聲嚶嚀。
木景燭唇邊的弧度仿佛是百花綻放,笑得更開懷了。
“你是不是也很缺男人,所以麵對我,即便討厭,也有些饑不擇食了?”
如此戲謔的話,讓曲幽熒陡然一個清醒,然後便是惱羞成怒,用盡全身力氣,將他給推了出去。
“木景燭,你個混蛋!”
曲幽熒滿臉通紅,不知是羞還是怒。
木景燭抄著手靠在一邊,“反正混蛋了這麽多年,也不差今日一次。”
他挑眉,挑釁,曲幽熒氣的要炸裂。
“你到底要做什麽才會放過我?”
“嫁給我就行。”木景燭繼續欺負著她,眼中的笑意越發的重了,“你應該記得的,我們之間有婚約。”
曲幽熒一噎,瞬間無語。
他們之間本無親事,但小時候兩家人坐在一起曾說過,若她二八年華未嫁,他弱冠未娶,那麽他們就結為夫妻。
如今,她已十七,家中並無訂下婚約。
他也二十有四,尚未婚娶。
“木景燭,我到底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麽,才讓你這輩子這麽壓著我。若是我當真嫁給了你,還不活活給襄陵鎮未出閣的女子給剝皮。”
想來就有氣,就因為他們是青梅竹馬,所以但凡有哪家姑娘看上了木景燭,他就拿自己當擋箭牌。
時間久了,人人都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也令對她有意的男子都失去了勇氣上門提親。
木景燭的一雙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許久未曾言語。
倒是把曲幽熒看的心裏拔涼拔涼的,摸不準他是在生氣,還是想著法子折磨自己。
“要不要打個賭?”
“啊?”曲幽熒微愣,“什麽賭?”
木景燭靠在她的身邊,悠然一笑,聲音清揚,隨風吹來。
“就賭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娶你。”
曲幽熒聽著譏笑道,“除非我眼瞎,否則絕無可能。”
“若你輸了呢?”
“任君處置!”
木景燭眼底迸射出一抹悠長的深淵,讓那抹極淡的笑意在瞬間閃過,深歸黑暗的凶潮。
曲幽熒瞬間一個激靈,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掉坑裏了。
“你要是輸了呢?”
木景燭抬手揉著她亂糟糟的頭發,眼底的晶亮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難以言喻。
“隻要是你,那麽我絕對不會輸。”
那一刻,曲幽熒的心忽然被緊緊一握,一抹暖流劃過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