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該起床了。”
雲舒的大嗓門從外傳來,曲幽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閨房中還有這麽一個大男人在。
眼看房門就要被打開,她使出吃奶的勁,將木景燭拉了上來,並用被子將他捂了個嚴實。
“我警告你,不準動。”
她也側身躺下,借著紗幔的遮掩,隻要不靠近床是看不見裏麵還有個人的。
“小姐,快起來。”
雲舒嘮嘮叨叨的進來,將水盆放在架子上,朝大床走進,要將自家主子拽起來洗漱。
“我還想睡一覺,等下再起。”
“可是老爺今日回府,你必須過去,這時候也不早了。”
“沒事沒事。”曲幽熒用被子捂緊自己,笑哈哈的搖著頭說,“反正在他眼中,我是不孝女,你先下去吧!我還要——啊——”
曲幽熒突然嚶嚀一聲,然後蜷縮起身子,麵色古怪,無數的紅暈從皮膚裏滲透出來,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小姐,你怎麽了?”
“別過來!”
曲幽熒咬著唇,厲聲阻止雲舒的靠近。
她沒想到木景燭會使壞,氣的她反手往後一抓,並用指甲狠狠一摳,惹來他的一聲悶吭。
“小姐,你有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
“男人?怎麽可能!這裏是你家小姐的閨房,哪個男人敢進來?”
曲幽熒成功將胸口的那隻手給扯了下去,還未鬆口氣,就察覺木景燭要起來。
嚇得她整個人都朝他靠了過去,哪隻他是故意的,雙手張開,將她攏入懷中,緊緊抱住。
她不敢掙紮,隻能吼著讓雲舒出去,“你快走,我心情不好,我要睡覺,立刻馬上給我出去!”
雲舒總覺得今天的小姐很奇怪,但她脾氣她也清楚,隻是好奇的往床裏頭看去,但又什麽都沒看到。
“那小姐你好好休息,奴婢在外候著。”
曲幽熒不耐煩的點著頭,等她關門出去後,用蠻力掙開了木景燭的懷抱,緊接著一個拳頭就打了過去。
“木景燭!你竟敢蹬鼻子上臉,吃我豆腐!”
麵對她噴火的怒氣,某人完全沒看進眼中,輕鬆接住她的拳頭,握在手中。
“難得你主動,我不配合,豈不是浪費這大好機會了?而且,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曲幽熒嘴角抽抽,氣的牙齒咯咯直響。
“行了,不逗你了,來找你是有正事。”
“那你還在這裏調戲我半天!”
曲幽熒氣的拉過他的手,放在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常年習武,肌肉堅硬,硌得她牙齒疼,絲毫不解氣。
“這麽硬,咬都咬不動。”
木景燭瞧她生氣時候的模樣,就忍不住逗她,湊近她的耳邊。
“給你個咬得動的地方,想不想試試?”
他呼出來的氣息全部噴灑在曲幽熒的臉上,惹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試你的頭!”她調整呼吸,從他懷中起來,扯了扯亂糟糟的頭發,“有什麽事就說!別浪費本姑奶奶的時間。”
“白丘傳消息回來了。”
曲幽熒沒在意的問,“尋到王氏在廟中的線索了?”
“昨夜大雨,堵住了下山的路,今早才派人清理通暢。白丘命人帶回來兩個消息。”
“出什麽事了嗎?”
幾乎是同一時間,曲幽熒就意識到在那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否則木景燭是不會拐彎抹角的。
木景燭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此時此刻裏頭完全沒了之前的戲謔,而是被更深層的黑暗所籠罩,從他嘴巴裏也吐出四個字。
“王氏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