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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含雪也不想再跟她拐彎抹角了,直接將自己的懷疑說穿,就是要看看柯於氏怎麽為自己開脫?
“雪兒,你這是什麽意思?二嬸這可是一片好意啊,就算我說錯了話,你也不能把屎盆子往二嬸頭上扣啊!”柯於氏萬分委屈的叫道,反正又沒人看見她進入這屋子,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她是幹出經驗來了,隻要抵死不認賬就什麽事都沒了。
“這又是怎麽了?”柯孟氏進屋看見柯於氏,又看看地上還沒拾起的床單和枕頭,突然歎了口氣。
這個柯於氏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消停?
“娘,我剛才從鎮上回來,我媳婦和宏兒也正好從桑地摘菜回來,誰知我們一進院子就見到我們屋和雪兒屋的門大敞著,而且裏麵的東西都被翻亂,丟了一地!”柯水生生氣的將事情的始末跟母親一說,然後瞪向柯於氏。
“大哥,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又不是我到你們屋裏亂翻的!”柯於氏理直氣壯的衝柯水生喊道。
“哼,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裏有數!”
“大哥,你這麽說我就不愛聽了,你是親眼看到了我進你屋翻你東西學是咋的?你可不要冤枉我!”柯於氏不服氣叫著。
“家裏丟了東西沒有?”柯孟氏想到昨天雪兒拿回來的那些錢,又趕緊問了聲。
“奶奶,丟錢了!”柯含雪眼睛看向柯於氏。
“你說啥?你們怎麽可能丟錢?”柯於氏激動的叫了起來,她明明什麽都沒有找到。
柯孟氏本來聽到柯含雪說丟錢了,心猛的跳了一下,可看到柯於氏跳腳,再看看孫女給自己使眼色,就猜到雪兒可能在誆柯於氏,便禁了聲。
“二嬸,這賊都把我家翻成這樣了,怎麽不可能丟錢?”柯含雪問。
柯於氏被問得啞口無言,又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明明什麽都沒拿,怎麽可能丟錢呢?
可有些話她又不能說出口,所以隻能灰著一張臉站在那裏。
“柯於氏,你老實說,這事是不是你幹的?”柯孟氏突然感到很累,看向柯於氏勸道:“隻要你承認,將拿的東西還給大房,我可以幫你勸勸你大哥他們不要去報官。”
“娘,當然不是我幹的了!”柯於氏跳了起來叫道。
“行,不是你就好!既然你不承認,要是官府來了查出來是你,到時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份了!”柯水生也是被柯於氏給氣瘋了,他們家每次剛有什麽喜事,她就要來破壞一次,這是身為自家人該做的事嗎?
“不是我幹的,我為什麽要承認?!”柯於氏心裏很清楚柯水生這是在嚇唬她,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就算官府的人真來了,也查不到她這裏來。
見柯於氏還嘴硬,柯含雪眸中閃過狠厲。
沒有當場抓住柯於氏,柯含雪氣憤又懊惱,她也知道沒有證據不能真拿她怎麽樣,可是柯含雪對柯於氏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行為已經感到很厭煩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對她來說是起不到絲毫作用,所以柯含雪當下就做下了斬斷這麻煩來源的決定。
“娘,既然沒人承認,那我們就決定報官了!”柯鍾氏沉著張臉對婆婆說道。
雖然柯鍾氏心底憐惜光哥兒姐弟幾個,可是柯於氏所做的一切真是讓人忍無可忍,自己對她再三忍讓沒有換來她的反省,反而讓她越發的放肆,所以這次柯鍾氏也是狠下了心。
“水生,柯鍾氏,你們是不是再想想?”
事已至此,柯孟氏也不好意思開口讓阻止柯水生他們報官,隻能讓他們再考慮一下。
“娘,我們真的受夠了!”柯水生怒吼道。
兒子一吼,柯孟氏突然哽咽起來,看來這次真是將老大給惹急了,他從小到大就沒對自己大聲過。
見柯孟氏紅了雙眼,柯水生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對,忙對柯孟氏愧疚的說道:“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對您凶的。”
“沒事,沒事,想報官就去報吧。”柯孟氏抹掉眼淚,落寞的進屋去了。
柯水生見柯孟氏難過,心裏也不好受,一時低下頭不出聲了。
柯鍾氏知道丈夫又在猶豫了,也沒出聲。
柯於氏對柯水生夫婦冷哼一聲:“你們要報官就去報吧,最好將娘給氣死!”
說完,柯於氏趾高氣揚的走了出去。
柯水生氣得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恨不得給柯於氏一巴掌。
柯於氏敢這麽囂張,也是因為猜到柯水生不會再去報官了,再說,即使報官又能拿她怎麽樣?
“爹,娘,我看這官就別告了。”柯含雪無所謂的笑了笑。
“可是這口氣我真是咽不下去!”柯水生咬著牙道。
“爹,壞人自有壞人磨,我相信壞人遲早是會有報應的!”柯含雪勸道。
“雪兒,你……屋子被人翻成這樣,你就不生氣?”柯鍾氏突然有些看不懂自己這小女兒了,以往要是發生這種事,最衝動的就是她了,今天怎麽變了個人似的。
“爹,娘,我是不想讓奶奶難過。”柯含雪輕易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也是,要是官府真查出這件事是柯於氏幹的,我真擔心娘會被氣倒。”柯水生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是就這麽放過她?”柯鍾氏心有不甘,可是心裏也擔心婆婆的身子。
“孩子他娘,我看還是算了吧。”柯水生道,剛才發那麽大的火,可是一看到柯孟氏難過,他就蔫了下來。
“好吧,既然你和雪兒都說不報官,就不報吧。”柯鍾氏長歎一聲。
門外的柯於氏聽到大房決定不報官,不屑的撇了撇嘴,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柯含雪和柯鍾氏將屋子收拾好,柯薑氏才從桑園回來,聽女兒說大房屋進小偷了,忙過去關心詢問不見了什麽東西,聽到沒丟東西,才鬆了口氣,慶幸的說道:“還好你們那些酒還沒搬回來,要不然損失就大了。”
經柯薑氏這麽一提,柯鍾氏才想起上次存放在柯薑氏屋裏的酒還沒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