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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坐在上首羅漢床上的謝太妃更是被方才秦嚴一句話頂的胸口起伏,正喘著粗氣,一副隨時都要被氣的暈厥的模樣。
秦嚴卻也頓住了腳步,雙眸清冷無比的盯視著靖王,父子二人,一個雙眼含怒,宛若火星迸射,一個眼眸冷清如水,卻含著不怒而威的清寂,半分不讓。
靖王的話,頓時便令氣氛更加凝滯起來。
這是靖王,秦嚴和他的長相果然沒有什麽相似之處,不過也幸好如此,她瞧靖王第一麵就不怎麽喜歡這個人。
一聲斥責響起,這聲音宛若洪鍾,震耳欲聾,中氣十足,是個成年男人的聲音,這才瓔珞遁聲望了過去,卻見開口的是個束著紫金冠,麵容英俊,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他穿暗紅繡金蟒袍,金刀大馬端坐在那裏便有股威儀氣勢,此刻麵露怒容,雙眼含威,便更令人畏懼,心生忌憚了。
“休得胡言!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瓔珞想著,走在前頭的秦嚴卻已經接了話,道:“皇上多聖訓了兩句,便晚了些,看來祖母這是對皇上有微詞?”
人家都是隔輩親,尤其是長孫和幼孫,那都是家中老人手心裏的寶,這謝太妃倒好,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嚴是她的愁人呢。
她未曾抬眸去看,不過想也知道,這會子會如此說的隻有謝太妃,秦嚴的祖母了。
瓔珞沒想到剛進屋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還如此的不留情麵,略愣了下,頓時便對這靖王府的人沒了什麽好感。
隨著這聲音,砰的一聲響,分明是有人將茶碗丟到了桌案上。
說話間有丫鬟打起了門簾,瓔珞略退後一步,隨在秦嚴的身後進了花廳,她略垂著頭,一臉柔順謙遜,進了屋尚還來不及看這滿屋子的人,就聽上首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道:“雖是進宮拜見太後和皇上,可也該看著點時辰,讓一屋子長輩等著你們兩個晚輩,成什麽樣子!”
見瓔珞夫妻進了院,候著的丫鬟便清脆的叫了起來,道:“世子爺和世子妃來了!”
認親就安排在福祿院中,他們到時,謝太妃等人已經等著了。
兩人靠在一起靜默了片刻,眼見時辰是真不早了,便忙吩咐了丫鬟進來,重新盥洗梳妝,這才往謝太妃的福祿院去。
瓔珞也未曾言語,隻靠在秦嚴懷中環住了他的腰。
秦嚴這才勉強勾了下唇角將瓔珞拉進懷中,撫著她的頭發,道:“爺這幾日都不碰你了,你好生養傷,等回門了再說。”
倒是瓔珞見秦嚴臉色難看,渾身都充斥著冰寒之氣,連丫鬟們都察覺到氣氛不對,紛紛避著秦嚴,忙安撫他道:“好了,我沒那麽嬌氣,休息兩日便好了,你別這樣,今兒可是咱們成親第二天,你冷著張臉,旁人還當你不喜歡我這妻子呢。”
結果方才上藥時,就像是看到一朵嬌滴滴帶著花露剛剛盛開的花兒,一下子給風雨摧殘的不成樣子,傷成了那個樣子。怪不得她早上走路都要他攙扶著,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他又豈能不心疼愧疚。
心想著頭一回都沒事兒,後頭自更沒事兒了,不是都說頭一回才疼嘛
可昨夜瓔珞頭一回時,卻不曾叫過疼,也不曾哭的厲害,他便以為那些軍營裏的漢子,都是為了鼓吹自己厲害胡說八道的。
他沒想到會將她傷的那麽厲害,先前他也聽說過,女人頭一回會疼,那些軍營裏的漢子們說葷話時,也曾說過,什麽洞房時他家婆娘哭的直叫喚之類的話。
秦嚴卻沉著一張臉,臉色嚴sù的厲害,眼裏滿是心疼和懊悔。
等兩人從內室出來來,瓔珞的臉像是塗多了胭脂,紅的厲害,不過眉宇間卻清爽了許多,疲憊之色略減。
內室中秦嚴已經將瓔珞放在了床上,解開了羅衫。
兩人回到皎月院,進了屋,秦嚴便抱起了瓔珞,直往內室去了。妙哥幾個原是要進屋伺候的,見此忙忙退了出去。
故此這靖王府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她都闖定了!
如果不是靖王妃,她也一定要將那人尋出來,不讓那人生不如死便難消她心頭之恨!
總要逼的她現出原型不可!
如果真是靖王妃作亂,她便不信自己就找不到她的破綻,尋不出真憑實據來!
不過住不成公主府也沒什麽,瓔珞聽了太後的話,這會子滿腔的熱血,就想要好好探探這靖王府,定要將害的秦嚴遭受那些非人經曆的黑手抓出來不可。
可如今他都成親了,再住長公主府確實說不過去,天璽帝就算再寵信秦嚴,也不可能縱著秦嚴不孝。
秦嚴以前能住在長公主府中,那是因為人人都知道他小時候的經曆特殊,孤僻的很,又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傳言,他住在相對清冷人少的公主府也便可以理解。
一個不守孝道的人,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唾棄指責,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高貴,都將無法立世立足,定要被人看不起。
而且皇帝說的也是占理,全天下都以孝為天,不管靖王如何對秦嚴,秦嚴作為兒子是必須要孝敬父親長輩的。
瓔珞聞言點頭,原本她也沒想著能住去公主府躲清淨。
兩人一路回到皎月院,秦嚴一路和瓔珞解釋,道:“原本爺都住在旁邊的公主府中,爺也不耐煩住在這邊府中,原是想著成親後咱們也住那邊的,可……皇上以孝治天下,聖訓於爺,言道,先前未成親也便罷了,如今既成家了也該擔負起長子長媳的責任,還是搬回王府中才是正理,免得你媳婦將來出門走動,也要被人低看一頭。聖上既如此說了,爺也隻得做罷。”
這皎月院乃是靖王府中第三大院子,很是配秦嚴世子的身份,原本叫鬆風院,被定為新婚院落後方才被秦嚴改成了如今的皎月院,便連院子上懸掛的匾額也是秦嚴親自書寫。
瓔珞昨日是蒙著紅蓋頭進的府,根本就沒留意到新房在哪裏,這會子才得以弄清楚。他們住在皎月院,這院子位於靖王府的中軸線上,緊鄰著的就是謝太妃的福祿院,以及靖王和靖王妃所住的梓涵院。
瓔珞有些臉黑,外頭車夫倒是揚聲應了,韁繩頓時被甩的啪啪響。
秦嚴原也沒想著她能應下在馬車上胡鬧,聞言便笑著抱了瓔珞過來,竟是揚聲道:“趕個車怎麽那麽慢,快些回府!”
她真不敢肯定,自己不抹藥能堅持住,更何況也沒有自己折磨自己的道理。
秦嚴話沒說完,瓔珞已咬牙道:“那就回去後抹吧。”
秦嚴卻也不著急,隻是長歎了一聲,道:“一會子回了府,先要認親,太妃是定要跪的,還有靖王也少不了,母妃的牌位也要拜一拜,嗯……爺是嫡長子,下頭的側妃,庶出弟妹的倒不必理會,隻靖王府因太妃還活著,便還沒分家,靖王有三個兄弟,二老爺四老爺都是庶出,唯三老爺是靖王一母同胞的,這三人卻是要行禮的。還有一些堂親長輩也是要認一認的,這一番下來少說也得個一個來時辰。其實認親也沒多累,關鍵是祭祖,一套下來磕磕跪跪的,怎麽也得幾十趟……”
瓔珞臉上更紅了起來,生恐他發起渾來,愈發不肯了,索性扭了扭身子,背對著他。
他這樣說,瓔珞頓時便想了昨夜他趁她迷糊,偷看她的情景來,還有他那些令人聽的又羞又說不出折磨人的混賬話。
秦嚴見她臉紅嘴硬,卻愈發來勁兒了,摟著瓔珞一本正經的道:“皎皎,爺就是怕一會子回府後你挨不住,萬一再摔了暈了的,豈不尷尬?爺就是單純的抹藥,什麽都不做的,左右昨兒爺都瞧過了,這會子你還羞什麽,嗯?”
加上她到底是新嫁,臉皮子雖是比旁的古代新嫁娘肯定要厚上一些,可一想到秦嚴要親自給自己抹藥,隻一想那情景,就覺無端的羞。
馬車的車門就那麽薄薄一層,車廂有沒有什麽隔音效果,外頭車夫挪動下身子,裏頭都能聽到些動靜,瓔珞哪裏敢在這裏讓秦嚴胡為。
瓔珞聞言咬了唇,還是一徑搖頭,道:“反正覺得好些了,真不用這會子就抹藥,不然你將這藥給我,我……我晚上沐浴時,自己會抹的。”
秦嚴卻肅了臉,道:“爺方才扶你上車時你的腿還是抖的,額頭還滲了汗,明明疼的厲害,怎能說好了呢。”
瓔珞漲紅著臉,啪的一聲便蓋住了盒蓋,哪裏會容秦嚴在馬車上給自己這樣抹藥,忙道:“我這會子已經好多了,不必抹藥了。”
瓔珞就瞧了一眼,頓時便漲紅了臉,隻見那盒子中間的紅絨布上,分明放著個剔透青玉做成的抹藥物件,隻是那物件與其說是抹藥用的,倒不若說是女子自蔚所用的物件,那形狀簡直活靈活現,隻不過縮小了好幾號罷了……
他說著就興衝衝的從馬車的隔層取出了那盒子,打開給瓔珞看。
他言罷,親著瓔珞的耳珠道:“皎皎乖,爺現在就伺候你抹藥可好?”
她言罷,眸帶好奇的瞧著秦嚴,秦嚴頓時俊麵上便溢出了古怪的笑意來,卻是湊至瓔珞耳邊道:“自然是好東西,是皇祖母特意給的傷藥,抹上便不疼了。”
故此瓔珞臉紅了一下後,便忙忙轉移了話題,嗔了秦嚴一眼,道:“對了,之前那盒子裏到底放著什麽,你不是說上了馬車我便知道了嗎?”
她不準備將太後的那些話告sù秦嚴,怕會傷他的自尊,雖然秦嚴是一個非常強大,意誌力極強的人,可任何男人大抵都想在自己的女人麵前永遠都是高大威武,不願她看到他潦倒不堪的樣子吧。
瓔珞頓時紅了臉,怎麽會告sù秦嚴,她這會子其實身子還疼的很,不過是以為太後說的那些話,讓她心中對秦嚴多了包容和體諒,這會子隻想用盡所有溫柔對他?
秦嚴聞言卻高高挑起了眉,雖然沒說什麽,可眼眸中卻滿是戲謔之色,瓔珞一下子便想起了自己早上來時在馬車上衝秦嚴哭的情景來,那時候表xiàn的好似受了天大委屈,受了多重傷,進宮都進不得的樣子,這會子又說自己不累,這不是自打臉嘛?
而太後和天璽帝也都不曾難為她,也就從慈雲宮到承乾殿去時是走著過去的,中間沒人時,還是秦嚴抱的她,她倒真不累。見秦嚴麵露擔憂,她笑著搖頭,道:“哪有那麽嬌氣?!”
瓔珞這次進宮還真沒想的那樣累,原本她進宮是一定要拜見各宮娘娘的,這就需要一個個的見禮磕頭,可太後體恤她,宮妃們都被太後給打發走了,隻道來日再見不遲。
上了馬車,秦嚴依舊將瓔珞摟坐在腿上,親著她的額角,道:“可是累了?”
瓔珞和秦嚴從承乾殿出來便回了慈雲宮,和安安略玩了一會念著還要回府祭祖認親便早早地離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