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往回推沈彪,錢力這個人是非常識時務的,現在這種場合不是你充大哥的時候,這幫小子還能管你是誰,就算他聽過你的名字,他也照樣打,動起手來沒深沒淺的,誰能肯定他們身上就沒帶刀。
這要真給你肚子上來幾刀,住院到沒什麽,大不了遭點罪,花點銀子唄,可真要因為這麽點毛皮事兒丟了性命,那也太不值得了。
他在這個社會上混了那麽久,早就了解到了,現在不是那些所謂的江湖大哥厲害了,那些老一輩的**部分拉家帶口子的,要麽就是退出江湖走正路了,要麽就低調行事,盡量不與人爭鬥。
而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毛頭小子才是最要命的,往往有些人就是好麵子,最後落下個一輩子後悔,他錢力才不會幹這種傻事兒呢。
柴宇一看錢力這人還算明白點事兒,他也就不打算深計較了,這不比在自己的地盤,能少點事兒還是好的,他輕笑著就開口說,“那行,今兒給你個麵子,你讓他給我道個謙,咱這事兒就算完事。”
如果沈彪這時候說一句,‘對不起’,那一切也就順利的過去了,隻是幾句口角的事情,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誰也犯不上跟誰死磕啊。
可沈彪被錢力這麽一拉,反倒是更來勁了,他伸手一把推開錢力說,“操,誰他媽喝多了,你別攔著我,我他媽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麽地。”
柴宇走上去,他一把抓住沈彪的脖領子罵道,“***的,給你臉你他媽不要臉是。”
這時候,柴宇旁邊的人也紛紛圍了過來,一個個全都是罵罵咧咧連拉帶拽的,這眼看著就要動手了。
沈彪一隻手抓著柴宇手,另一隻手指著他旁邊的人說,“你們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們,沒你們什麽事兒。”接著又對柴宇喊道,“你把手給我放開,聽到沒有,趕緊他媽給我放開。”
沈彪也有些慌了,自己四十多歲人了,要是真被這些半大小子揍一頓,那他還真丟不起這個麵,可都到這時候,他總不能服軟認錯?
錢力這時候有些著急了,他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了,他連忙又好聲的相勸說,“哎哎哎,我說小兄弟,有什麽事兒咱好商量,可千萬別動手啊。”
柴宇眉毛一橫,轉頭衝著錢力大罵道,“操,還商量你媽啊,滾他媽一邊呆著去,要不連你一起揍。”沈彪這次真是這惹毛了柴宇,他也不管這飯店門口有多少人看著了,打算狠狠的猛揍沈彪一頓再說。
就在這時候,一聲怒吼,讓在場的人都停了下來,“你他媽把他放開。”
高子鍵這會兒帶著一群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剛才的那個聲音,就是高子鍵喊出來的,錢力和沈彪走後,高子鍵一夥人在屋裏繼續‘戰鬥著’,是外麵的吵架聲音,引起了高子鍵的注意。
高子鍵讓大甩出去看看怎麽回事兒,大甩回來告訴他,是剛才開寶馬的大哥跟人吵了起來,高子鍵聽到後,沒有多想,立馬直接帶著人就出來了,他剛好看到柴宇抓著沈彪的脖領子要動手。
高子鍵走到柴宇的跟前停下說,“哥們,我勸你最好馬上把他給我放開,然後乖乖的離開這裏,要不你別想從這裏走出去。”高子鍵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盤算。
柴宇看了看他,張嘴就罵道,“小兔崽子,你他媽活膩歪了是不是,敢他媽跟我叫板,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柴宇這時候打算報上名號嚇嚇他,一般很多年輕人都是,隻要聽到名聲比自己大,比自己厲害的人,大部分都不敢動手了,並不是因為打不過,這主要是心裏的作用。
可高子鍵卻是這一少部分的人,他什麽場麵沒見過,管他媽你是誰呢,隻要他認準的,誰也攔不住他,他嘲笑了柴宇一下,tian了tian嘴唇,突然臉色一變,瞪著眼睛罵道,“****,我他媽管你是誰?你要敢動他一下你就試一試。”
他話音一放,大甩和王子豪他們一群人,呼啦家一下子全圍了過來,而且不少人手裏都拿著酒瓶子,大甩更是舉起酒瓶子指著柴宇點了兩下,他一臉的凶相,就等著高子鍵發號施令呢,隨時隨地就準備動手了。
柴宇左右看了看這群人,人數上比自己多了不少,但他一點也不害怕,向他這種老‘油條子’,什麽場麵沒見過,再說了,柴宇就是喜歡這種打架的氣氛。
但他知道,這要是真打起來,自己這邊很難有什麽勝算,這時候,柴宇後麵的人,在他耳邊小聲說,“宇哥,還是算了,這裏不是我們地盤,打起來也不好收場,再說他們人還這麽多,還是先撤。”
他柴宇是個好幹份子,是個變態的家夥,可跟他一起的人不是啊,人家又不是白癡,這種毫無勝算的打架,一點意義都沒有,出來混的人表麵上看似講兄弟,講義氣的,那是在得意的時候,你要讓他們幾十人打幾個人,他們肯定都願意,反過來要幾個人對付幾十個,早就呼啦一下子跑沒影了。
柴宇想了想,邪笑著鬆開抓著沈彪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然後伸手指指高子鍵說,“孫子,行,今兒你牛逼,算你大,但以後你最好不要再西城區出現,要是讓我抓著你,有你玩的。”
高子鍵不耐煩的說,“沒事兒就趕緊走人,廢他媽什麽話。”他心想,現在這人到什麽時候也不忘記來兩句狠話,好讓自己把麵子拉回來。
柴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孫子,我記住你了,你不用太囂張,吃虧的還在後麵呢。”
大甩在旁邊起哄的喊道,“我靠,你媽趕緊滾,以後沒事兒也別往南城區跑,再遇到我們,也不好意思讓你請客吃飯啊。”他話說完,王子豪跟旁邊的人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柴宇扭頭對後麵的人說,“我們走。”臨走時,他又看了眼高子鍵,嘴角輕輕的上揚,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