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是最難懂的,之前薑悅還說不追究慕容鱈的過錯。
現在轉眼便反悔了。
一直躲著他不見麵,就算是見麵了也是采取冷暴力的態度對待,所以從早晨開始一直到下午都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薑悅能忍的了,薑越卻先是看不過去了。
看著薑悅坐在慕容鱈對麵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好像他是陌生人一樣,開口批評她“昨天的事情隻是一個玩笑,你如果連這點兒小事都要在意的話,那這世上的麻煩足以把你活活逼死。再說了,你都已經答應和解了,現在有出爾反爾,這難道是正確的嘛?”
“哥,這件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誤”
薑悅吃光了盤中殘留的最後一根麵條後才抬起了頭,對薑越的批評做出回擊“是他先欺騙別人的感情的。”
她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就算是我騙你去遊泳,但那又不是在害你。我也是為了你啊。”
慕容鱈作為當事人就先不買單“還有,我從來都沒交過女友,就算是要交,也不會欺騙對方的,一定會真誠以待的。更何況我對你……絕不可能!”
不知不覺當中話題就跑偏了,但是慕容鱈為了自己的人格尊嚴還是要解釋清楚的。
但是現場的氛圍並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有所緩和,甚至變得更加尷尬了。
“你在想什麽!”
薑悅怒斥慕容鱈“我們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
“那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欺騙過你的感情了。”
慕容鱈到要看看薑悅怎麽解釋。
“廢話!那個時間分明就應該是去吃飯的,而且我們都已經到了酒店了,可你卻隻知道遊泳。到最後也沒有附上誠意得請我搓一頓。”
薑悅想到了昨天在酒店裏看到的高檔料理。
那種食品可能她這輩子能見一眼就不錯了,更不要說自己嚐試一次。
而難得當時慕容鱈帶她到了那裏,並且很明顯的,還是那家酒店的常客,所以薑悅準備趁機宰他一頓的,結果他連話都沒聽她說完,就把他帶回來了。
“啊?”
慕容鱈說什麽也想不到薑悅排斥了他一上午,竟然就隻是因為一頓飯而已。
“你就真的隻是因為一頓飯就對我施行冷暴力,你的朋友在你眼中也太廉價了。”
“第一,我們壓根就不算是朋友,最多隻算是有所交集的工作夥伴而已。第二,朋友是要有福同享的,而你根本就沒做到。所以綜上所訴,你早就被拉進黑名單了。”
薑悅糾正慕容鱈的說法。
“真是吃貨,為了一頓飯就隨便給人眼色。”
慕容鱈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餐盤就要離開了。
這個時候,薑悅從桌子對麵繞了半圈走到了他麵前把盤子搶走“那你就看看沒了食物,你還能活多久。”
薑悅卻是忘jì了慕容鱈的身份。
但是仔細一想,自己也說的沒錯。
就算他是的吸血鬼,可以幾個月不用進食,但是如果是一年以上呢。
她就不信他不會有一天餓到焦躁不安的程dù。
可是她又哪能和老謀深算的慕容鱈相提並論了,下一刻手裏的餐盤就再次回到了慕容鱈的手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你!”
對於慕容鱈頻頻地耍流~氓行徑,她也是無計可施了。
隻能過過嘴癮而已,除此之外就真的沒辦法了。
雖然他倆的懸殊差距太大,這種情況下,製裁就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了。
“總之呢,想和我鬥,你還至少要再活五百年。不過很可惜,你做不到這點。”
慕容鱈故意在她的麵前作威作福,但是薑悅也無能為力。
“好,算你厲害。”
惹不起他躲得起,薑悅選擇繞路而走“從今天開始,我倒要看看,是誰先認輸。”
薑悅可以對他施行將近半天的冷暴力,就可以更久。
“謝謝了,正好少了的包袱。”
之前的半天就讓他渾身不舒服。
但是這種時候他要是不繼續嘴硬,那就是他先輸了。
“好,我們走著瞧。”
說完這句以後,薑悅便直接離開了,丟下了桌上的東西也不再收拾了。
薑悅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憤憤不平的“哼,真是沒見過這麽固執的男人。他是忘jì長控zhì感情的腦神經了嘛?就不知道先服軟嘛。”
抱怨完之後,薑悅便躺下休息了,不去再理會這件事情。
慕容鱈在又吃了一份牛排後就要回去了,但卻被冷靜攔了下來“你等一下,我有問題要和你講。”
“什麽事?”
慕容鱈可是很久都沒有見到像她現在這樣的嚴sù表情了。
距離上次這個樣子至少已經過去了五個世紀,慕容鱈還不太習慣。
薑越和包月月都識相的離開了餐廳。
留給他們談話的空間。
“我要和你談談關於薑悅的事情。”
冷靜抿了一口後又恢fù了叉腰的狀態,繼續像一尊佛一樣端坐著。
“別和我提她。剛才她的話你還沒聽到嗎?我和她這次的冷戰是注定要持續一段時間了。對於這種情況,誰要是先認輸就會像蘇聯一樣一敗塗地。想再在對方麵前翻身就很難了。”
慕容鱈以為冷靜也要幫著薑悅說話了。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內,冷靜確實和薑悅走得近了許多。
這種情況,比很久之前他、包月月和冷靜三個人的關係還要好。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為此而服軟。
說到底,無理取鬧的人從一開始就是薑悅。
如果每次出現了這種情況他都要先開口賠不是的話,隻會滋長在這方麵她的錯誤認知,讓她以後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誰知道冷靜卻否定了這一點“你們倆個之間的事情我不過問。隻要以後同在一個屋簷下不會互相覺得尷尬的話,都沒問題。”
“那還有什麽事?關於她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要是需要說的話,也是應該去找薑越而不是我”
慕容鱈不以為然,既然冷靜不在乎他們冷戰,那麽對他而言也就沒什麽其他的事需要考慮了。
“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知道,而且也隻有你能知道。”
冷靜依舊麵無表情和前幾天與薑悅相處時完全判若倆人。
“好,那我就聽聽,但是事先聲明,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都不可能向她去道歉的。因為錯不在我。”
慕容鱈還是有自己的堅持的,那就是這次的冷戰他是不會先投降的。
“不管什麽事情都不重要,總之,接下來這件事情你要聽清楚了。”
冷靜鄒了鄒眉,慕容鱈現在鬧脾氣,根本就是沒有紳士風度的表xiàn。
但是他們的相處有自己的模式,也不是她輕yì就能改變的。
所以隻能由著自由發展,隻要以後不發展的太過火就是了。
“三天前,也就是她走出房間的當天,她和我坦白了在佘山上遇到的事情。”
“她能遇到什麽困難,最多是和今天一樣,又是莫名其妙的因為吃的關係。”
慕容鱈忍不住插嘴。
“如果隻是你這樣的話,倒好解決了。”
冷靜並沒有反駁慕容鱈的話,而是借此繼續講下去“問題出在了那塊玉佩上。”
“玉佩?就是包月月送給她,和那把薑越隨身佩戴的古劍能產生感應的那塊玉佩?”
慕容鱈想到了那塊玉佩,但是想想今天還有昨天,都沒有見到薑悅佩戴過。
“那塊玉佩有佛法之術。”
冷靜決定把薑悅的秘密告sù了慕容鱈。
是出於對她日後發展的角度去考慮的。
因為在這座古堡當中,當下隻有他們倆的矛盾是最尖銳的。
雖然還沒有到一觸即發的程dù,但是這其中的隱患還是需要當機立斷地杜絕掉的。
“佛法之術?”
慕容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法術,從冷靜的口氣不難判斷,應該是起關鍵作用的一種法術。
“這種法術是一種希臘的法術”
冷靜像之氣和薑悅解釋一樣,又一次向慕容鱈解釋“如果使用得當的話,可以幫助我們將那些為非作歹的妖魔全部渡化掉。當然了,任何的法術都是有利有弊的,而奇怪的是,那本古書上並沒有記載任何關於佛法之術的弊端。所以,我們才更應該加以小心。”
冷靜有先知先覺的能力,雖然很遙遠的未來會發生什麽她無從得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在短期之內,薑悅就會遇到在擁有了這種能力後的第一個麻煩。
“原來是這樣。”
現在慕容鱈也不得不把這件事情當成問題記在心裏了,而不再像剛才一樣對薑悅冷嘲熱諷。
“我看我還是先和她道歉去吧。”
幾經糾結,慕容鱈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之所以會決定願意放下麵子先一步服軟,是因為冷靜剛才所講的事情讓他想到了常常會出現在武俠小說裏的情節――主人公獲得了一項神功,卻因為修煉時不夠專注,心魔趁虛而入,最終走上了歧途。
慕容鱈突然間覺得薑悅的情況和這種劇情如出一轍。
萬一要是那塊玉佩的禁忌就是這方麵的,那麽到時候他就隻能追悔莫及了。
慕容鱈走向了薑悅的房間,但是卻站在那裏很是糾結,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從裏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