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見到慕容鱈又堵在了自己的房門口,薑悅覺得一定沒有好事,所以想繞過他離開這兒。
但是慕容鱈神出鬼沒的,還是把她攔下來了。
“你又要幹嘛!昨天我肯原諒你,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你別繼續得寸進尺。”
薑悅最無法接受的就是死纏爛打式的解決問題。
“今天薑越要到日本奈良去,你要留下一個人待在學校,還是跟著一起去。”
這一次慕容鱈講的是正經事,也並沒有故意找薑悅的麻煩更和她開玩笑,因為這件事事發突然,所以其他的人都沒有通知薑悅。
但是這其中也有他們故意要隱瞞的意思,但是這些事慕容鱈都不知情。
“什麽!你們要去日本?什麽時候!”
薑悅不再冷眼對待他了,而是把目光都移交到了他的身上。
“你還不知……沒有,沒有的事情,剛才我隻是在信口開河而已。你不用在意”
慕容鱈雖然不懂人間的世俗規矩,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還是能看出其中的問題的,薑悅的臉色變了,而其他的人又都沒有征求過她的意見,很明顯,是不想讓她到日本去。
薑悅對他們想要丟下她就這樣離開很是不滿,但是就在要走出去理論的檔口又退了回來。
因為她明白,就算是現在找上門去理論一番,也隻會弄得誰的心情都一團糟,而結果還是不歡而散,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假裝自己並沒有知道這件事,在借著學校學生會的機會去到那裏,就能把一qiē都假裝成是偶遇了。
因為最近學校有一個外派到日本去考察的地點,雖然薑悅並不是學生會的醫院,但是還是可以作為助手前去幫忙的。
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無需一直留在東京,這樣自己便可以借機前往奈良了。
所以如此思索一番之後薑悅有了自己心裏的注意。
但是因為人生地不熟的,而偏偏很不幸的,她還是個路癡。
別說是要出國,就是在上海,也很難準確的找到想要前往的地點,除非是去過五次以上才有可能。
這種情況下她根本就不能一個人去了,所以慕容鱈自然就成了擔任她向導的最佳人選了。
慕容鱈受到了薑悅直勾勾的注視,心裏毛毛的“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不用露出一副欠債還錢的表情來威脅我。我……我是不會吃這套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慕容鱈覺得這世間上所有的難題都沒有理解薑悅的內心要來的難。
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薑悅的脾氣極為不穩dìng,根本就沒辦法確定她每時每刻腦子裏究竟在像什麽事。
隻知道如果他現在要是離開了這裏的話,一定遭到薑悅的詛咒而發生不祥的事情的。
即便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科學已經可以解釋絕大多數的難題了,但是多少還是有一些靈異事件,是無法用現有的科學知識來解釋的。
更何況要去解讀一個人的內心思想呢。
怕是科學技術永遠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怎麽樣啊慕容鱈先生?今天你就留下來不要去奈良了!”
薑悅挑明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過幾天後在和我一起過去。”
薑悅正在摩拳擦掌當中,如果慕容鱈拒絕的話,她一定會一拳揮過去糊到他的臉上的。
“OK,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薑越知道。”
現在慕容鱈發現自己還是見識太少,之前一直以為冷靜就是天下最可怕的生物了,但是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年幼無知。
知道見識了薑越的行為舉止後才明白什麽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慕容鱈是再也不想受到薑越的折~磨了,所以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帶著薑悅也一起到了日本奈良去的話,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那你先出去吧,省得他們發現了端倪。”
薑悅不明白今天他怎麽這麽聽話,沒有和她作對就同意了。
當然了,她是不會也不可能知道慕容鱈現在小心謹慎的樣子都是因為她老哥做的好事。
那天跟蹤薑悅在戶外呆了一整天,風吹日曬還不能坐下,回來後慕容鱈身體的疼痛都讓他開始懷疑自己少年開始學習的武術都走錯路了。
不然也不至於才過去了一天不到的時間,他整個人就快要出現休克現象了。
“那麽,明天日本見了。”
言簡意賅得說完後,薑悅毫不客氣地把慕容鱈驅逐出去了。
回到房間以後,薑悅就開始收拾各種的衣物和保養品,一副準備出國度假的樣子。
但很不幸的是,他們到達日本後的行程根本沒有她現象中的那麽美好,甚至還要更加的可怕。
不過,薑悅可不是冷靜,沒辦法預見到這些事情。
現在正滿心歡喜地開啟自己的度假之旅,並為此而做起了準備。
當然了,這些東西不能被其他人尤其是她老哥薑越,否則免不了一頓的批評和思想教育。
因為算是有把柄握在她的手裏,所以慕容鱈不得不答應了薑悅的要求。
但是這要求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因為他不僅需要解釋自己為什突然不去日本了,同時又要地方薑悅已經知道了他們計劃的這件事情被泄密出去。
此外,他還要負責今天的晚餐。
雖然隻有這麽一頓,但是也足以令他頭疼了。
因為在認識冷靜他就是不會做飯的。
那個時候,他一直都專注於習武練功,根本沒有關心過自己的私生活的水平問題。
所以基本上每天的飯菜就是把各種菜洗淨後丟到鍋裏燙熟了就可以了。
這種飲食習慣一直持續到冷靜出現之後。
因為冷靜對烹飪之類的事情一直是很擅長的,就算是她因為意外而性格大變,不再與人溝通,和他們一起躲進了深山老林裏數百年不與人類見麵。
但是還是會每天按時的做飯。
而他們變成吸血鬼以後,做飯的頻率明顯的減少了,所以慕容鱈也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所以到目前為止,他的烹飪技術沒有任何質的變化。
想要照料薑悅一次的確還是有難度的。
但是讓薑悅自己來解決,他就更放心不下了。
因為薑悅的做菜現場簡直慘不忍睹。
盡管慕容鱈做的飯菜難以下咽,但是至少好過薑悅把廚房變成了災後現場。
“晚飯我們會解決的好的,你們不用擔心。”
慕容鱈先一步解決了其他的問題,在門口送走了包月月、冷靜和薑越三個人。
這座古堡今天晚上就真的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而真正的難題――晚飯,這才來臨了。
“你……會做飯?”
薑悅也不知道慕容鱈找了什麽樣的借口,總之其他三個人相信他的話就是了。
但是做飯的事情,薑悅完全指望不上他。
“當然,我好歹在這世上活了將近千年,什麽樣的飯菜沒吃過。”
慕容鱈拍著月匈脯保證,但是其實根本就沒有一點兒信心。
不過,在薑悅的麵前還是要強裝鎮定的。
“好啊,那你來,我恕不奉陪了。”
炒菜時的油煙味是女人美容的最大公敵。
所以以前如果不是因為哥哥的飯菜實在是太香了,她根本就不可能進廚房的。
所以,既然慕容鱈攬下了這項‘工程’,自是順了薑悅的心意,所以她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這裏。
等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慕容鱈就在樓下喊她下來用餐了“薑悅,開飯了!”
薑悅走到了餐桌旁。
所謂色香味俱全才是佳肴的唯一評判標準,而能夠自然而然的接受到的第一感覺就是氣味了,所以薑悅開口準備誇獎他一番“不錯嘛……這麽短的時間就做了四道……”
話說到了一半,薑悅就被眼前的景象驚豔到了。
指著桌上的菜語無倫次地激動說“你……做菜的本事是和英國人學的吧。”
“怎麽?我的西餐很正宗吧。”
慕容鱈喜出望外,沒有意識到薑悅的誇獎一向都是飽含深意的。
薑悅對慕容鱈沒由來的自信破口大罵“正宗的屁啊。你這根本就是黑暗料理吧。”
“黑暗?這飯菜有什麽問題嘛?”
慕容鱈明明聞到了飯菜的香菜。
“正是聞名不如見麵啊,你這些……勉強稱作飯的東西應該能入住世界極品博物館了吧”
薑悅隨意地指了指其中的幾道菜就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第一道,芒果酸奶頓牛肉,而且芒果表皮都已經長青苔了;第二道醬油雞翅,你把醬油當可樂啊,一次就倒了半瓶進去,你是打算把這輩子缺的鹽今天一並都補上了吧。至於最後一道菜,我不得不叫你一句大神了。你是在洗手間做的飯嘛,牙膏奶油蛋糕。一種食物讓我既填飽了肚子又刷了牙,我還真是該謝謝你啊。”
薑悅衝著慕容鱈拱手作揖。
“會嗎,我都試吃過了,沒問題啊。”
慕容鱈用天真的眼神看著薑悅,不過,這句話完全是在哄騙薑悅,也是在為自己大氣。
這種第一次嚐試的試驗品他自己是絕對不會自願充當小白鼠的。
“好,那你繼續享用吧。”
薑悅放棄了和慕容鱈繼續溝通。
對於美食而言,慕容鱈的水準就像是薑悅的武功技藝一樣中看不中用,隻要一招就能被撂倒了。
“我回窩慢慢吃方便麵去了。”
“有那麽不堪嗎?”
慕容鱈看著出自自己手中的‘食物’,根本就沒有懷疑過自己。
但是隻嚐了一口,就轉身去追薑悅了“方便麵還有嘛?給我也來一桶。再加根火腿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