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好不容易才成功說服了慕容鱈為她解穴。可是卻給慕容鱈找到了弱點,隻要薑悅一做出什麽行為‘過分’的事情就會被慕容鱈威脅說要封住她的穴。
所以這一路上薑悅都格外的安靜,畢竟有這樣一個魔鬼在自己的身旁,不論是換做誰都會老老實的,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當然了,表麵上沒有意義不代表心裏就真的認可了。
薑悅還是一直不斷地用眼神挑~釁慕容鱈,隻不過慕容鱈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她,所以她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針對’他。
當然了,其實主要的原因是對於慕容鱈而言,這種事都是見怪不怪的了,所以也就自然不會過多的去在意。
因為他的心理年齡要比薑悅大出不知道多少輪。
當然了因為時間太長了他也就沒細細算過。
對於人類而言五六十年的時間彈指一揮間,而對於他們而言,就算是曆經了數個世界的變遷,除了生活方式有了改觀。
其他方麵與幾千年前也沒有什麽區別。
“你強行帶著我來這裏究竟是要幹嘛?”
因為慕容鱈帶著薑悅來到了一家酒店,所以她就算是再遲鈍,腦神經也會提示她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的。
而慕容鱈就像是能聽到她的想法一樣,直接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別多想,我對你沒興趣,來這裏是要你教我遊泳的。”
薑悅對自己會產生那樣汙*不堪的畫麵而‘羞愧’難當。
當然了,羞愧是假,更多的是因為她的自作多情被慕容鱈狠狠地打了臉。
不過慕容鱈說讓她來講,也就是說明慕容鱈根本就不會遊泳。
“你竟然不會遊泳!哈哈哈!”
薑悅捧腹大笑,終於讓她也找到慕容鱈的弱點了。
“那又怎樣?我就算是吸血鬼不是人,那也不是神,不可能生來就什麽都會的。”
慕容鱈不以為然,反倒對薑悅的嘲笑進行了批評“我出生在新疆,那裏幹旱到連喝的水都不夠用,又怎麽可能洗澡呢。”
“不對呀,你不是去過廈門嘛,怎麽可能沒見過海水。你一定是在騙我,好借著要我教你遊泳的機會整我,對不對。”
薑悅想起了他之前說的話,什麽一直在廈門呆了一百年,後來因為變成了‘公共租界’,才離開了那裏的。
“對什麽對啊,你有被害妄想症吧。還不趕緊進去。”
慕容鱈看著薑悅對自己敵視的態度,恨不得將她一悶棍打暈。
“難道不是嗎?還是說你在廈門的幾百年裏連鼓浪嶼都沒有去過,這也太不務正業了吧。”
對於薑悅而言,她所定義的不務正業,就是不務實(諸如吃喝玩樂的娛樂活動)而知知道死讀書。
所以如果一個人放著美麗的風景而不去欣賞的話,在她看來就是不務正業。
“不務正業?都像你一樣那才叫玩物喪誌。而且還缺乏基本的曆史常識……廈門在被侵占前施行海禁,我是不可能去遊泳的。”
慕容鱈的一句話直擊要害,說中了薑悅錯誤的價值觀。
當然了,不管怎麽樣,薑悅還是不得不走進了酒店。
“這家酒店在上海雖然排不上前幾,但是那消費的價格也是相當昂貴的,你怎麽付得起門票錢的。不過也對,你都活了幾百年了,隨便買些古物,就足夠豐衣足食的活一輩子……啊,不對,是幾輩子了。”
薑悅自言自語,給自己一個人找樂子。
這時薑悅小學時候養成的壞習慣。
因為她經常搬家的緣故,所以小的時候她沒少換學校,這也就導zhì了她沒有什麽親近的朋友在身邊。
所以經常會自言自語。
長大了之後情況就好了很多,薑悅的身邊一下子有了不少的朋友,但是這種壞習慣還是沒能戒掉。
隻要在緊張或是無助的時候,她還是會自言自語的。
“不要再繼續自我陶醉了。從你的異次元世界裏回到正常世界來吧。”
慕容鱈毫不客氣地掐了下薑悅的手,害的她差點兒跌進泳池裏。
“你幹嘛!”
被慕容鱈莫名其妙地掐青了一塊,而且還差一點嗆到水,薑悅自然不會開心的“既然你要學遊泳,那就趕緊下去練憋氣。”
她恨不得一腳就把他踹下水。
不過想想那樣莽撞之後自己的下場,他當即就放棄了這個最愚蠢的決定。
“怎麽憋氣。”
慕容鱈之前修煉的時候,曾經裝了一缸的水來練習憋氣,所以說什麽不會遊泳隻是在瞎扯而已。
他隻是想借著這次的機會,探尋一下薑悅究竟有什麽秘密瞞著大家。
薑越因為是她的哥哥,所以在確定她沒有安全問題之後就沒有再過多的追問,而冷靜能夠成功的把她從房間裏勸出來,就證明她已經坦白說了。
也就意味著現在在古堡裏就隻有他還對薑悅的這個秘密充滿了好奇(至於包月月,她向來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能夠整到包括惹毛他的事情除外)。
慕容鱈有了好奇心就一定要找到答案,所以就策劃了這次的行動。
不過,一開始進行的並不順lì,因為薑悅壓根就不相信他會是虛心向她請教的人。
所以,他必須在取得信任之前暫時把這件事情隱藏起來。
當然了,這種很考驗演技的事情在這幾百年間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他已經做得不厭其煩了,現在自然是遊刃有餘的。
“你連憋氣都不會?”
薑悅不相信地看著他,身體並由靠近泳池,害怕她隨時會對自己下黑手。
“我從來沒接觸過這麽多的水,多少會恐懼的,就算是洗#澡都隻是一瓢一瓢地搖。”
“好了,你要再說了。”
薑悅馬上組織了他繼續描述下去,因為她已經要流鼻血了。
想到了之間誤入洗手間的事情。
這種時候,電視劇裏的人都會講話支支吾吾的,用其他的方式掩蓋過去。
所以薑悅自然也是這麽做的“總之呢,你就把頭埋到水裏去,然後在缺氧的時候在把頭探出來就是了。”
“哦,那我試試。”
捉弄薑悅,讓慕容鱈心裏別提有多爽了。
他必須要忍住自己想狂笑的衝動,不得不低著頭以掩蓋自己內心的雀躍。
隻做了一份鍾,慕容鱈就探出了腦袋“是這樣嘛?可是我根本就憋不久,就已經胸悶氣短了。”
佯裝成很痛苦的樣子扶著地板站在池子邊上。
“就這麽短的時間你就不行了,也太弱了吧。”
薑悅果真已經漸漸地放鬆了心裏結締,也走進了泳池裏“這樣吧,以我之前對你的觀察,你是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所以傳統的訓練不起作用。我就算是解釋再多,你也不見得能聽懂。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比賽憋氣,看誰憋的久。”
在這一點上,薑悅對慕容鱈的分析非常的到位。
慕容鱈確實是好勝心很強的人,經常會因為不服輸而與人立下賭約。
盡管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輸過,不過薑悅一直想要找一個機會能夠挑戰他一次。
“好啊,我同意了。”
慕容鱈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因為在他看來,這麽簡單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失敗的。
之前自己習武的時候,為了能夠讓自己在各種不同的環境當中都能夠鎮定自若地應對眼前的局麵,所以他也沒少在水裏泡著。
現在就算是在水下都能睜開眼睛四處觀望,連護目鏡都不需要。
不過,他卻是低估了薑悅。
雖然薑悅不喜歡運動,但是對於遊泳卻是個例外。
也許是因為在上海遊泳是很方便的事情,也許是因為當年母親堅持要在水中生產的緣故使得她天生對水有一種親切感。
總之,她可以對於遊泳這件事情,可謂是異常的專業。
薑悅在水下能憋氣差不多十分鍾左右,還忍不住開始遊了起來。
至於慕容鱈也是毫不遜色。
但是他畢竟是在假裝學遊泳的,所以差不多的時候便上了岸,並且一跌一撞地走著“我不行了。”
說完後就坐在躺椅上打起了盹。
“你怎麽這就放棄了。任務還沒結束,繼續!”
薑悅上岸將逃走的慕容鱈抓了回來“這才是第一輪,想要隨行所欲的遊泳,你還要至少再來五個回合。”
“我不玩了。我心累。”
慕容鱈手抓著躺椅,就是不願意再下水了。
“才這樣,你就放棄了。你看看那些小孩子,人家都必要強”
薑悅現在很嚴sù和認真,讓正在偷偷地瞄她的慕容鱈不忍心再騙下去了。
所以起身跳下了水“不需要再練習了,我早就會擁有了。”
慕容鱈坦白地和薑悅講。
而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他完全可以在水裏自由地遊動,根本就不想他說得一樣,是個旱鴨子。
“So,果然你是在騙我。”
薑悅知道自己上了當,露出的眼神可以直接殺死慕容鱈。
“這不怪我,是薑越,是他讓我騙你來這裏的。說什麽出來走走,就可以不用那麽絕望了。”
慕容鱈撒起慌來也是臉部紅心不跳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薑越。
“我哥?他讓你來陪我散心?”
薑悅還是不信,向慕容鱈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當然……我發四。”
慕容鱈再次上了岸,用最‘真誠’的眼神看著她。
“好吧,我相信了。你不要再露出那種表情。我快吐了。”
他自以為自己很帥嘛?
正是可笑。
要不是薑悅對他另類的幫助還有所感激,哪還會這麽客氣地等著他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