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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沒看見老子正——”
男人話音未落,就被狠狠慣在地上,慘叫連連。
許韻想回頭去看,可剛扭了一半頭,就被人砍暈,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川哥,你這是幹什麽?!”小五大驚失色。
季欒川說,“現在還不能讓她看到我。”
“你先扶住她。”
說著,他把攬在懷裏的許韻交給從酒吧裏剛追出來的小五,上前一步蹲在那個男人麵前。
男人還在罵罵咧咧,季欒川沒什麽表情的半蹲下身,直接踩住了他想爬起來的手。
又幾聲殺豬般的嚎叫。
男人臉色漲成豬肝色,疼的冷汗淋漓,驚恐的看著麵前冷酷殘忍的季欒川。
“你……你是誰?”
“你想幹什麽?”
“如……如果要錢的話……”男人痛苦的扭頭去看周圍,可他那幫朋友早就在他被放倒的時候一哄而散。
季欒川冷淡的抬了抬眸,問他,“你剛才哪隻手碰的她?”
“我沒有!”
“我哪隻手都沒有!”
感受到他冰冷的視線,想起剛才被過肩摔狠狠慣在地上的劇痛,男人心裏的恐慌愈發濃烈。
他的身體現在還像散了架似的隱隱作痛,好像五髒六腑都要被摔出來一樣。
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
男人看男人,總有一種莫名奇妙的精準。
季欒川卻沒有那麽好的耐心再聽他辯駁。
他冷笑著勾了勾唇,沒等男人說完,踩著他手的腳就狠狠用力,碾的男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小五在身後捂著眼,嘴角抽了抽。
你說你惹誰不好,非要惹許韻姐。
想起在酒吧卡座裏季欒川鐵青的臉色,他默默演了咽口水,背過身,祈禱身後的鹹豬手自求多福吧。
畢竟今晚他都不敢惹川哥,誰讓這人那麽沒眼力界呢。
幸好他還沒碰到許韻姐,否則誰知道這隻手會不會廢掉。
反正附近又沒有監控攝像頭。
小五搖了搖頭,聽著身後刺耳慘叫持續兩分鍾後,驟然一聲悶響,空氣安靜下來。
他扶著許韻回頭一看,男人被季欒川一手掌砍暈了,像喝醉了一樣四腳朝天癱在地上。
他心裏有點納悶,“川哥,這種人我們要不要把他送到警局去?”
“送警局?”季欒川抬了抬眼,“你以為憑我們空口白牙就能把他關進去?”
“我那不是怕他萬一下次再碰見許韻姐欺負她麽。”小五尷尬的撓了撓頭。
季欒川低頭看了眼懷裏小女人熟悉的眉眼,眼底有不悅的情緒一閃而過,淡淡道,“不會有下次。”
這是什麽意思?
小五把許韻交到季欒川手上,看他打橫抱起她,上了路邊停著的出租車,卻沒懂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後來季欒川殺去新聞大樓找到胡清聊了聊,聊完之後,偷聽的他才恍然大悟,對季欒川的敬佩之情更是再上一層樓。
把許韻送回別墅後,小五坐車先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季欒川在許韻身上摸了一圈,都沒找到開門的磁卡。
這時,許韻放在兜裏的手機卻忽然震動起來。
季欒川眯了眯眼,拎出來一看,是胡清。
手機鍥而不舍的震動著,一遍又一遍。
季欒川本來沒打算接,可視線落在眼前的別墅大門上,心思一轉,又接了起來。
“我說小祖宗,你也安全到家了吧?”
“怎麽不說話啊?”
胡清醉眼朦朧的拿開手機看了一眼,沒打錯啊。
她暗自嘀咕兩句,又想催促,那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聲。
“我是季欒川。”
“季欒川???”
胡清的醉意瞬間被嚇醒一半。
她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想起,這是許韻的手機啊。
那他豈不是已經發現了許韻的秘密??
這個發現讓她驚出一聲冷汗。
她反應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麽。
最後還是季欒川聲音冷淡的問她,“許韻家大門的密碼是多少?”
胡清立刻拒絕:“我不能告訴你。”
“那你是打算讓她在別墅門口睡一夜,還是被我帶回家裏睡一夜?”
當然兩種都不行了!
胡清在心裏腹誹。
半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密碼……08975262。”
說完,胡清心情複雜的擦了把腦門上的冷汗,又快速補充,“但我要先告訴你,你別亂來啊,許韻家可有我安裝的遠程監控的!”
“你要是敢對她胡來,我可不會放過你的,你——”
她剛想說你聽到了吧?
電話線就被季欒川無情的掐斷。
胡清再打,那邊隻傳來係統機械冰冷的女聲,一遍遍重複著請稍後再撥。
這不完蛋了嘛。
萬一許韻醒來看見季欒川,再受到刺激或者想不開怎麽辦?
而且依許韻的性格,發現季欒川找到自己,說不定會連夜消失,到時候說不定連她都找不到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呆到許韻醒來。
思及此,胡清醒酒湯也顧不上喝,穿上拖鞋就往門外衝。
一邊衝,一邊還不忘拿上許韻放在這裏的備用磁卡。
而另一邊,季欒川抱著許韻進了別墅,把她放到二樓臥室,從衣櫃裏抽出一套厚毛毯蓋在她身上,剛想抽身離開,躺在床上的小女人忽然翻了個身,長如蝶翼的睫毛顫了顫,有轉醒的趨勢。
他下意識皺了皺眉,迅速閃身躲進衣櫃敞開的木門後麵。
躲在木門背後,他屏息凝視,竟有種置身尼泊爾的錯覺。
季欒川失笑片刻,聽到床上傳來許韻勻稱的呼吸聲。
看來是睡著了。
他心裏鬆了口氣,轉身從門背後走了出來。
深夜,二樓臥室裏一片漆黑,隻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鋪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她臉上還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睡著後,習慣性身體蜷成一團,背對著他。
季欒川順手關上衣櫃,走到床前彎下腰,想取下許韻臉上的帽子墨鏡,看看她現在究竟變成什麽樣。
可視線落在她微瘸的左腿,想起晚上酒吧裏她異常激烈的反應,又把手收了回去。
這一夜,季欒川在許韻的臥室裏待了很久。
她睡在床上,他坐在地上,靠著床前的衣櫃,不知在想些什麽,漆黑的眼眸裏暗潮洶湧。
直到胡清打車趕了過來。
別墅門被打開的瞬間,季欒川就起身下了樓。
胡清進去後,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點煙的季欒川。
“你怎麽還沒走?”
“我走了誰照顧許韻?”
“……”胡清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卻覺得腦袋有點蒙。
或許是晚上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雖然在路上,她已經喝了好幾包酸奶醒酒。
可猛一下從外麵衝進來,還是感覺頭重腳輕。
季欒川淡定的樣子讓她想逐客氣勢也被壓下去好大一截。
她尷尬的撓了撓頭,忽然想起許韻以前雙手撐著下巴,露出難得花癡的臉跟她說,我喜歡的人,氣場和氣質缺一不可。
現在看來,的確兩樣都有。
這男人,光坐在沙發上往過一瞥,冷硬俊朗的眉眼就透出幾分讓人頭皮發麻的氣勢。
這到底是找對象呢還是找黑幫大佬呢。
胡清忍不住在心裏嘀咕。
她佯裝鎮定的走過去坐下,攤了攤手,開門見山。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據我所知,你和許韻在尼泊爾的時候已經分手了。”
“既然分手了,她也不希望被你打擾,你就應該尊重她的意思,不是嗎?”
“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不,但你覺得她知道了的話,難道不會自己走嗎?”
“她是成年人,長了腿,也有自己的想法。”
季欒川側身撣了撣煙灰,看一眼佯裝鎮定的胡清,說,“那你覺得我現在離開就是為她好?”
“沒錯。”
“起碼目前是這樣。”胡清篤定的說。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親愛的導遊先生》,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