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臭丫頭。”
狐之亦在那張小臉上摩挲,殷紅的紅微微勾起,說出話卻近似於抱怨。
“虧得我對你這般好,你竟是心係他人,你說,你是不是沒良心?那個男人有什麽好的?沒我好看沒我對你好,有何處值得你心悅的?你個小沒良心的,就知道傷我的心。”
他活了這些年歲,頭一次對一個丫頭動心,結果竟還是個心裏有人的,他容易麽。
沒好氣地默默歎了一口氣,狐之亦微微俯身,緩緩靠近,將唇貼上了她的。
小姑娘的唇微燙,與他方才從外麵進來的體溫截然相反。
本隻想趁她不知時觸碰一下她即可,誰知他方才將唇貼近那嬌嫩的唇兒,小丫頭就嚶嚀一聲張開了嘴。
狐之亦心頭猛地一震,有些情不自禁地身處舌尖舔了舔那軟肉,再往裏,頓時欲罷不能。
祝繁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去鎮上的時候買了一串糖葫蘆,張嘴一舔。
神了!這糖葫蘆竟然還是她特別喜歡的桃花味兒!
這可把祝繁給歡喜壞了,欲罷不能的舔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張嘴把那顆晶瑩飽滿的果子吃進嘴裏,再輕輕一咬。
“嘶……”
狐之亦受不住了,唇上被咬過的地方傳來陣陣麻意,讓他陡然一個激靈,抬頭迅速離開那美好的事物。
“你這丫頭……”他摸著自己自個兒的唇,再開口時嗓音明顯暗啞了,而小丫頭那被泛著水澤的嫩唇更是讓他差點就發作了。
狐之亦覺得,他還是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行,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況且他一會兒還有事要做,可不能在這給耽誤了。
思及此,狐之亦給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起身深吸一口氣,最後一閉眼,消失在屋內。
狐之亦剛走,床上的人就悠悠轉醒了。
祝繁有些茫然地舔了舔嘴唇,隱隱殘留的那點香氣讓她回味無窮,卻也覺得納悶。
剛才,她怎麽感覺三叔就在這裏?
抿了抿唇,祝繁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然她才剛閉上眼,便聽得自己屋外好似傳來一道細微的腳步聲,而且聽這聲音,好像是故意放輕了腳步。
祝繁猛地睜眼坐起身來,借著那淡淡的月光清楚地看到投在房門上的兩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其中一個一看就是男人,至於另外一個……
淡淡的煙從那被戳出的小洞上透進來,祝繁吸吸鼻子嗅了嗅,遂抬手捂住口鼻,唇角再輕輕一勾,重新閉眼躺回了床上。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外麵的人終於有了動作,隨著那微微一聲“吱呀”聲響起,屋子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一男一女也跟著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來了。
祝繁收起冷笑,將手緩緩放回被子裏,閉著眼仔細聽著兩人的動靜。
“你輕點啊。”
兩人已經走到了床前,而那道先出聲的女音是祝繁再熟悉不過的,她為什麽會來這樣,祝繁大概用腳趾頭想也猜到了。
“我知道,你站過去些。”
男人粗狂的聲音跟著響起,緊接著祝繁就感覺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給掀開了。
“嘖,”男人咋舌,“看不出來啊,這丫頭看起來瘦瘦小小,沒想到還挺有料的,平時還真沒發現。”
說完這話,祝繁就聽到男人喉嚨裏發出吞口水的聲音,心裏頓時一陣惡心,但礙於這會兒不能動手隻得硬生生忍著。
“你以為呢?”曹春花冷笑一聲,說:“這小蹄子平時的吃穿可是一點都沒虧待過,再說了,這人要是不好,我能找你們麽?”
哦,這樣啊。
祝繁放鬆地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在心裏回應著曹春花的話。
男人哼笑一聲,“算你夠意思,這丫頭不錯,放心吧,絕對把事兒給你辦得妥妥的,不過你可千萬把時間算好啊,可不能把咱兄弟給兜出去了。”
許是這兩人以為祝繁已經中了迷香,所以也不在乎這點時間,隻壓了說話的聲音就在屋裏講起條件來了。
祝繁聽到曹春花又笑了一聲,好似還打了那男人一下,緊接著就聽她說:“哎呀你放心吧,這事兒咱不是早就說好了麽,不會有事的,來趕緊著把人給弄走,今兒晚上啊,就隨便你們處置了。”
處置??
這要換成是她能動手的時候,祝繁怕是早就給了曹春花一個大耳刮子了。
她就知道曹春花這女人不是好貨,偏偏她那又聾又瞎的爹看平日裏的意思還挺喜歡的。
好啊,玩吧,今晚她就陪他們玩玩,改明兒個也讓曹春花那大賤人嚐嚐同樣的滋味。
剛想完,祝繁便聽得那男人“嗯”了一聲,然後她就聞到了男人身上的那股子汗味兒,差點一個沒忍住就嘔出來了。
天,這得是有多久沒有洗澡了,都臭成啥樣兒了!
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祝繁緊閉雙眼任由那人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在曹春花的碎碎念中被男人抱出了屋。
估計到了他們家院子門,顛簸的動作停了,曹春花的聲音再次響起,“抓緊時間,兩刻鍾後我帶人往你那去。”
男人立馬就道:“兩刻鍾?!你當咱兄弟都是不中用的啊,最起碼不得半個時辰啊?”
曹春花無奈地咂了咂嘴,說道:“行行行,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別把人給弄死了,不然可就麻煩大了啊。”
“曉得了曉得了,走了。”男人不耐地應了幾聲,隨即祝繁就感覺到顛簸得更厲害了,她知道,是男人正扛著她往他們約好的地方去。
照他們說的,那今晚陪她玩的還不止男人一個人,或者說,兩個都不止。
嘖嘖嘖,祝繁心裏暗暗咂嘴,心裏盤算著一會兒要怎麽才能撂倒那麽幾個人。
月光暗淡,天上的雲漸漸將那還未滿月的玉輪緩緩籠罩,夜深人靜之時,男人高大的身影格外突兀顯眼。
狐之亦因方才被人挑起了欲念,特意尋了一處舒緩體內的不適,以至於再準備去他要去的地方時已經是差不多一炷香之後的事了。
方才行至祝家院子,那道龐大的隻屬於男人的影子便映入了他的眼簾之中,而男人肩上扛著的那個嬌小的身子更是讓他攸地睜大了眼。
狐之亦往邊上一隱,在男人經過他時赫然看清了那被扛著的人的身形與樣貌。
繁兒?!
心裏瞬間一緊,顧不得多想抬腳就要上前,誰知卻在這時看到了小姑娘突然睜開的眸子。
“哈……”祝繁壓著聲音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一雙靈動的眼左右不停地轉啊轉。
狐之亦邁開的步子頓時又頓住了,但皺著的眉頭卻始終沒有鬆開。
這丫頭,搞什麽鬼呢?難道已經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中?
心裏實在擔心,狐之亦朝祝家院子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把計劃放置一邊,放輕了步子跟在那大漢子後頭。
而祝繁因為要抵抗男人身上的汗味帶給她的惡心感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胃部和嗅覺上,也就沒注意到在他們後麵跟著誰。
約莫一盞茶時間,身上的顛簸幅度總算變小了,祝繁鬆開鼻子抬眼朝四周看了看,發現男人帶她往不遠處的一座茅屋走去,而那座茅屋她是知道的。
荒廢了很久的屋子,就位於她爹的私塾邊上不遠的地方,自從五年前住在這的老人走了後這兒就一直閑著,邊上的人家把這裏當成了一個柴房,外麵柴堆四處可見。
她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了這麽個地方,這純粹是給她爹添堵,然後再堵上加堵啊。
試想想自己的女兒不知檢點在晚上四處遊蕩,最後被村裏的惡霸給糟蹋了不說,甚至還就在自己家的私塾邊上。
嘖嘖,這要是被她爹曉得了,沒氣死就算好的了。
正想著,男人已經扛著她推門而入了,一股比男人身上更濃重的汗味兒頓時侵襲了祝繁的整個神經。
終於,祝繁忍不住了,睜眼抬手就拔下特意藏在頭發裏的簪子朝男人的肩部狠狠紮去。
男人剛跟屋子裏的幾個兄弟打完招呼準備把身上的人放下來,誰知突如其來的劇痛上他當時就吼出了聲。
“啊——”
劇痛讓他猛地一甩手便將肩頭的手給扔開,屋內另外幾個男人神色也都跟著一變,前來查看男人的情況。
祝繁跟隻猴兒似的在落地前翻了一個跟頭,仰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看著屋裏的幾人。
“嗬,就憑你們,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今兒出門的時候,看黃曆了嗎?”
整個村都知道教書先生祝諫家有個不學無術的二姑娘,除了不幫家裏做事外幾乎什麽好事兒壞事兒都被她幹了,就連這帶孩子打架找茬也是她帶得頭。
村裏沒有武師父,平常人家也不會想著讓女兒家學拳腳。
可偏生就是這個祝家二姑娘,自創了一套亂七八糟的拳法不說還教壞了其他孩子,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好多大人都在她手裏吃過虧。
統共五個男人,有三個是祝繁認識的,其他兩人看著麵生,估計是鄰村的。
但祝繁一點都不怕,她看著那個抗她過來的大漢,問:“我說愣頭青,曹春花到底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來搞我啊?我出雙倍你去搞她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