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體溫太高了,高得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衫灼燒著祝繁腰間的肌膚,也讓她在短暫的空白後陡然回過神來,緊接著便猛地一把推開了他。
“你幹什麽?!”
狠狠地嘴上擦了好幾把,祝繁以平生最大的力氣推開高她好些的男人後連退了好幾步,紅著眼瞪他。
想她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雖性格沒有她那唯爹娘命是從的大姐好,卻也是個規規矩矩的黃花大閨女。
就是跟那個人那般頻繁的同處一室,也未曾做過任何的越矩之事。
這個男人他……他竟然敢……
思及此,祝繁的心裏更加難受,紅著眼便衝那人吼道:“登徒子!不要臉!”
她的……她的……是留給那個人的,怎麽能就這麽被別人給奪去了呢?!
越想,祝繁心裏就越氣,還委屈,越委屈,她的那股子倔脾氣就上來了,死命地擦著唇,一邊擦還一邊瞪著男人。
那模樣,便似是恨不得將那層皮直接給搓下來。
狐之亦經她這麽一推,又這麽一罵,頓時清醒了過來,見她這般誤會,不由得向前走了兩步想做解釋,卻見小姑娘跟防賊似的後退好幾步。
他無奈,卻又氣惱,硬是忍著體內的不適停住步子猛地轉身側身對著她,沒有去看她,卻是冷聲道:“出去!”
祝繁被他這語氣給說得氣上了,一跺腳,憤憤道:“出去就出去!誰想管你!”
說完,祝繁一跺腳憤憤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後經過他身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氣惱的她壓根就忘了這裏本就是她的地方,就算該出去也是那個男人出去才是,什麽時候輪到她被人趕出去了?
但現在的她哪裏想得起去計較這些,隻知自己這般的第一次便被這無禮的男子給奪去了,心裏氣恨又委屈,想動手教訓教訓他,卻又礙於他身體的確不適,硬生生在心裏告誡自己好幾次不能乘人之危。
最後又氣不過,走了一段距離後又回頭朝那還是那個姿勢的男人看了過去。
“哼!”
什麽都沒說,就隻是朝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小姑娘便咬牙切齒地扭頭走出了山洞。
確定人已經出去了狐之亦才扭頭朝洞口方向看去,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柔軟的觸感。
抬手,撫上方才被小姑娘一氣之下咬破的唇,狐之亦無奈地勾起了唇。
本該早就回來尋她的,無奈被瑣事耽誤,好不容易處理完那些爛攤子於半月前便準備來找她,誰知老毛病犯了,使得他不得不將此事延後。
現在看來,即便以後就算將人追到了手,他也勢必不能輕易以真麵目對她了。
想到那丫頭在某些方麵的倔強,狐之亦忽然覺得身上的這一身老毛病已經算不得什麽了。
嘖……
方才的他怎麽就沒忍住呢?
深吸一口氣,狐之亦以內力壓製下體內的燥熱回到石板上坐下,遂對著空無一人的山洞道:“出來。”
話才落,一名身穿黑色勁裝蒙著黑色麵罩的人便出現在洞中,“主上。”
狐之亦閉目,口中道:“繼續盯著,有任何差池提頭來見。”
老毛病一犯,少說也得耗費個把月時間,這一個月內他不容許那丫頭出任何差錯。
“主上,”那人在應聲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既然不想此時碰上祝姑娘,何以不換個地方?”
聞言,狐之亦睜眼,眸中淺淺紅色光流轉,未再開口。
那人見其不願說,也沒敢再問,行禮後就又消失在了洞中。
狐之亦垂眸,無視身子的不適將視線落到了距離石板不遠處的那堆稻草上。
按理說,此時的那丫頭應該還不知道此地才是,然為何她會……
心中疑慮,卻是未來得及做多想,那股令他幾欲崩塌的渴望感便將他的思緒再次淹沒了。
往石板上倒下的瞬間,狐之亦無奈扶額。
該死的……就不能把這毛病給根除麽?
小丫頭那小身板,以後哪裏受得住他……
……
“登徒子!臭流氓!不要臉!”
祝繁自山洞出來便氣哼哼地沿著來時的路往山下走,邊走嘴裏邊碎碎念,一路都沒停過。
尤其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給的那個人,她就忍不住紅眼。
三叔,繁兒對不住你,繁兒……
“誰?!”
空氣的異常流動以及那股陌生的不該出現在此的生人氣息讓祝繁當即收起了心思,凝神冷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