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審問的怎麽樣了?”
齊舒雅給我接了杯水之後,坐回了椅子上。
“這事兒都怪我,本來都要問出來,結果我多說了一句我都不知道誰在暗中保護我,斯皮爾直接就給我否認了之前說過的話,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自己笨,還能怪誰。”
“誰笨?”
端起水杯,我直接就倒進了嗓子裏。
“我草,你要燙死我啊。”
“說你笨,還不服。”
我擦掉嘴角的水,吧唧吧唧嘴,也找不到話去‘回敬’她。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了我。
“你說,我們什麽時候去度蜜月?”
“去哪度蜜月?”
“泰國?”
“薩瓦迪卡?”
“對,薩瓦迪卡,怎麽樣?老早就想去了,但老是沒人陪我去,你要是同意,我明天就把然然給弄到公司裏麵,讓她頂替我的位置,咱們逍遙快活去。”
“我覺得可以。”
已經決定好目的地,那剩下的東西就好辦多了,畢竟我手裏有關飛鵬給的那張黑卡。
當天下午,下班之後齊舒雅就找到了趙然然。
具體是用了什麽辦法我不知道,但是她也答應了下來。
第三天的時候,我跟齊舒雅辦好了護照等一切的手續乘上了飛往泰國的飛機。
她坐我旁邊,低著個頭扒拉著手機上的單機遊戲,一點搭理我的意思都沒有。
“誒,我說,這一趟我們是飛哪啊?”
“曼穀啊,不然還能去哪?你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沒出過國。”
“出息。”
“聽說清邁挺不錯的,要不我們去那?”
“你聽誰說清邁不錯了?”
“我看電影啊,《泰囧》上說的。”
“歇會兒吧。”
到達曼穀之後,她拉著我從機場跑到一家銀行。
買了一些泰銖之後,她瞬間化身那種大街上隻會吼著‘買買買’的敗家娘們。
又累又困我的被她拉著逛了八條街,一下午吃了四頓飯,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到晚上八點,這是最後一頓。
吃過飯,在街邊找了家差不多的酒店,住了進去。
時間雙人房,兩張床那種。
我坐在床上,整個人都迷茫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嘩的一聲,浴室門被推開,她圍著浴巾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不洗澡嗎?”
“啊,洗!你先睡吧,我一會兒洗。”
“嗯,你不準備對我做點什麽嗎?”
“對你做點什麽?”
我站起來,裝出一副壞壞的樣子向她走去。
她臉色有些潮紅。
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我臉色一變:“省省吧,這可不比國內。”
走進浴室裏,我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麽會說出這麽一句。
浴室裏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讓我的心有些悸動。
簡單的衝了個澡,我就躺到了床上。
扭過頭去,隔壁床上的她已經睡著了,發出輕輕的鼾聲,看來逛一天街也把她累壞了。
睡到半夜,我感覺一隻冰涼的東西伸進了我的被窩裏麵。
我睜開眼睛,她趴在我床邊,那隻冰涼的東西,是她的手。
她臉上掛著邪笑,然後鑽進了我的被窩。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就醒了過來。
穿上衣服之後,我揉了揉腦袋,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你要去哪?”
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的聲音傳來。
“買飯啊。”
“你會說泰語?”
“不會,但是我會手語。”
“你那是在部隊的手語,在社會上可沒用,等我穿衣服出去買吧。”
“嗯。”
把衣服丟給她之後,我鑽進了浴室。
聽到門響之後,我才出來,她已經離開了。
摸了摸口袋,才發現出來的時候沒有帶煙。
無聊的坐在窗口,看著外麵漸漸變得稠密的車流,我怔了怔。
叮——
門口傳來響聲,齊舒雅提這兩份早餐走了進來。
而且還順便給我買了包煙。
“知道你離不開這東西,抽吧,少抽點,昨天你身上都是煙味。”
“謝謝。”
點燃一支煙,嫋嫋的白煙緩緩升起,煙草的味道讓我麻木的神經清醒了不少。
“你不是想去清邁嗎?我們今天過去?”
“這個…看你唄,你喜歡的話我們就過去,不喜歡就不過去了,在哪兒玩不是玩兒啊。”
“我們是來度蜜月的,不是…算了。”
她坐在桌旁咬著買來的早餐。
吃過之後,她就從網上定了去清邁的火車票。
其實我本來也是這麽想的,咱一個村裏人好不容易出國了,是得好好看看周圍的風景之類的,甚至我曾經一度想坐火車來泰國。
十二個小時的車程,我就躺在臥鋪上,看著外麵飛馳而過的花花草草。
她躺在我旁邊,手機短信一條接著一條。
我偷看了幾眼,大部分都是趙然然發來的,問她什麽什麽樣的合同怎麽簽。
徐老板的百貨商場準備挪進槐花小區了,這也是一筆大工程,款項也需要她親自過目。
躺在那裏,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她叫醒我之後我才發覺已經到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走出車站,我剛要找輛車,她就拉著我向一旁的人行道跑去。
“怎麽了?被追殺了?”
“你多久沒跑過了?”
“退伍已經快三年了吧,差不多三年沒跑過了,不對,逃命算麽?”
“去你的。”
她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跑了兩百米左右,她停了下來。
扶著膝蓋氣喘籲籲。
“我上一次跟男朋友一起跑,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怎麽沒聽你說過?”
“一段黑曆史罷了。”
“說說。”
“不說。”
“那就別說了。”
“我希望你能意識到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不應該關心一下我以前的情況麽?”
“你都是我妻子了,我再關心還能怎麽著?還能抹去那段曆史?何必給自己找堵?”
她臉色一下,在我臉上嘬了一口,然後向一旁的餐廳走去。
我摸摸肚子,感覺這一趟回國,最起碼我能增肥十多斤。
晚上在車站附近的酒店住宿時,也不知道是神經太敏感還是真有其事。
我竟然看到一個腦袋上縫著一條的嬰兒騎在一個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