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我罕見的自己醒了過來。
窗簾開著,外麵的月亮很圓,很大,也很漂亮。
我舒一口氣,躺在床上。
突然,我意識到意思不對勁,因為睡覺前我似乎是把窗簾給拉起來的, 為什麽現在……
這個想法一萌生,我額頭瞬間扶起一層汗水。
微微挪動一下被她枕在頸下的胳膊,卻不料驚醒了她。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身在異鄉,有點失眠而已。”
她還想說什麽,我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我慢慢向窗口走過去。
窗戶開著,隱隱有威風吹進,外麵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寥寥無幾的車輛駛過。
莫非是我想多了?還是我記錯了?
我心裏暗暗嘀咕起來。
喵——
這時候,一聲貓的叫聲讓我打了個激靈。
她也聽到了這聲貓叫,從床上跳了過來。
抱她在懷裏,我感覺心安了不少,隻不過那聲貓叫,又是哪裏來的。
我仔細的往下麵看著,發現在路邊的一棵樹上臥著一隻黑貓。
看到這隻黑貓,我心裏放送了不少,是它來了。
“沒事兒沒事兒,別怕了,就是一隻野貓罷了。”
“哪來的野貓啊。”
“路邊啊,你看那棵樹上。”
“真的?”
她狐疑的朝那裏看了一眼,那黑貓倒也算給麵兒,讓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長籲一口氣,徹底放下了心,但雙手還是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
把她放到床上,我突然有種尿急的感覺。
“我去上個廁所,你別跟著我。”
“哦。”
我來到廁所,剛要撒尿,卻看到鏡子裏的我肩膀上扛著一隻嬰兒,就是那個頭上縫著一條傷口的嬰兒。
他趴在我肩膀,臉上掛著貪婪的笑容。
我心中一緊,不動聲色的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走廊裏黑漆漆的一片,唯一的光源就是安全通道指示牌散發出的綠色光芒。
走到一個樓梯的拐角,我雙手拎著他的雙腳,給甩了下來。
他臉色大變,掙紮著要鑽進牆壁,我瞅準機會,咬破中指點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慘叫一聲,他摔到了地上。
縮在角落地,他瑟瑟發抖。
但看他的模樣,我真的提不起任何的憐憫之心。
在右掌心畫了張符,我準備把他打個魂飛魄散的時候,感覺腰部被人踹了一腳。
腦袋一蒙,感覺眼前一黑,我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腰上的劇痛讓我齜牙咧齒,但我絲毫不敢放鬆,就地一滾,滾到一旁。
一個黑衣人站在我原先站著的地方,那個嬰兒被他抱在懷裏。
似是當做兒子一般,他輕輕的撫摸著這嬰兒的腦袋,倒像是一個母親撫摸自己的孩子。
“你是什麽人?”
“中國人?”
“對。”
“中國的道士來泰國多管閑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利用鬼嬰害人,我看你才是活的不耐煩,少說廢話。”
“伶牙俐齒。”
他放下手中的嬰兒,手握匕首向我捅了過來。
扭動一下身子,我很驚險的躲開了他手中的匕首,但是腰間的疼痛卻讓我的動作每每都會慢上那麽半拍。
他一擊為重,提膝撞在我的小腹上。
身子後退幾步,撞在了一間客房的門上。
咚的一聲巨響也驚醒房間裏的人,裏麵的人問了聲是誰之後就沒動靜了。
他似乎也害怕什麽,抱起地上的嬰兒就衝到了樓下。
哢擦——
身後的門打開,一個人站在我麵前。
“兄弟,沒事兒吧?”
我抬起頭,發現也是個國人。
搖了搖頭,說句沒事之後,我捂著肚子回到了房間。
她還沒睡,看到我回來,急切的跑到了我身邊。
“沒事兒吧?”
“還行,就是肚子有點疼。”
打開燈,發現肚子上出現一大片淤青,而且腰間也有一條傷口,很是很深,但是很細很長。
“還說沒事兒,這條傷口怎麽來的。”
“我真不知道,我這剛一出去就碰到一個醉漢,結果就動起手來了,估計是他用刀滑的吧,沒事兒,睡一覺就好了。”
“你呀,我怎麽睡得著啊。”
“睡吧。”
我翻身把她摁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傷口竟然神奇的愈合,隻不過傷口處出奇的癢。
當然,我也沒注意,畢竟傷口愈合的時候都會很癢。
在這裏玩了好幾天,我都沒見過那隻黑貓的蹤跡,似乎那一晚之後他就失蹤了,並且我腰間的傷口越來越癢,就像是過敏一樣,剛開始就那一條縫,再後來就是整個腰間,然後是背部。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背後皮膚下那一條條如同蜈蚣一樣的凸起,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
這一定是那個黑衣人給我下得陰手。
抓了抓癢,我放下襯衫從浴室走了出來,她站在鏡子前比劃著今天剛買的衣服。
“你怎麽了?”
“沒什麽。”
我的手下意識的去背後抓了抓。
“你背後怎麽了?”
“沒事。”
她丟下衣服,把我推倒在床上。
拉開襯衫之後,她捂住嘴巴倒退了好幾步。
“你背後……”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我放下襯衫,滿麵愁容。
“你背後那一道道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
“我看到一部電影,上麵講的是蠱術,有幾個橋段跟你身上的毛病很相似,會不會是……”
“對了。”
我蹭的一下站起來,泰國降頭師不說遍地都是,但也不在少數,畢竟是能養鬼嬰的存在,如果真的是中了降頭,那我……
唉。
長歎一口氣,我又坐了回去。
“要不給大黃打個電話?他應該有辦法的。”
“行。”
我拿出手機站在窗口,找到他的號碼撥了出去。
幾十秒的嘟嘟聲之後,對麵傳來嘈雜的聲音。
“大黃,你在忙?”
“算是吧,怎麽了?有事兒?”
“我可能攤上麻煩了。”
“你等會兒。”
一陣奔跑的聲音過後,他的聲音再次穿了過來:
“你說什麽?攤上什麽麻煩了?等等,你不會是得罪那邊的降頭師了吧?”
“八成是這樣的,我身上有好多條凸起,就像是蜈蚣一樣。”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
“你在那邊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過來。”
【身體不適,隻有一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