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黃永威也從房間出來了。
他依舊走路一瘸一拐,但是最起碼自己不借助外物。
“霍步天的事情怎麽樣了?同意麽?”
“當然同意,而且他是被人坑了,本來是梁局想調他到總局當副局,結果被東方那個狗鈤的給假傳了旨意變成調往昌安區了。”
“東方?哪個東方?”
他說著,坐在沙發上。
“叫東方什麽來著我也忘了,反正也是個副局長,大概就是這麽個情況,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結局已經定了,那就是得讓他去昌安那邊待一段時間,然後梁局才能把他給重新調回來。”
“梁局?”
“正局長,叫梁俊力。”
“哦,什麽時候調任?”
“這個就不清楚了,等過幾天他出院了自己去問不就行了。”
“嗯,我手頭上正好有個單子,你去解決一下?”
“多少錢?”
“兩萬塊,好像是一個小家夥放學之後跑到人家墳圈子上撒尿了,結果被衝了。”
“嗯,可以!說地址吧。”
“現在不用去,過幾天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你倆的婚禮給辦了。”
“……”
他一臉淫笑,然後衝齊舒雅挑了挑眉毛。
按照老套路的話,她應該臉色潮紅,結果她也衝黃永威挑了挑眉毛。
我有些懵逼,我又被坑了?
可能世事總是如此瞬息萬變吧,稀裏糊塗的我就跟她結了婚。
這一天,來的很人多,形形*的人都有,上至梁俊力這種官僚,下至街邊的乞丐。
酒席上,我被灌得醉醺醺的,齊舒雅沒有父母,我同樣也沒有,為此梁俊力還充當了‘家長’的角色,也不知道黃永威是怎麽想的。
婚禮持續到下午四點鍾,我像是一頭死豬一樣趴在床上,動一下都懶得動。
嘔——
沒一會兒,我就吐了三次,汙穢弄了我一身,我趴在穢物上麵睡覺,還挺香。
結果本來該洞房的日子,我卻跟穢物睡了一宿。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腦袋疼的就像要炸開了一樣。
洗了個澡,我推開門,客廳亂糟糟的一片,滿地都是瓜子皮跟酒瓶子剩下的菜肴之類的東西。
咚咚咚——
我很憤怒的錘開黃永威的門,把他從裏麵給拖了出來。
“我艸,你別碰我。”
他一把推開我,迷糊著臉坐在了沙發上,“說吧,啥事兒。”
“你就不能把地上打掃打掃嗎?還有我床單上,一大片吐得東西,能不能收拾一下?”
“你沒媳婦麽?讓你媳婦收拾去,我要睡覺。”
“你不說我還忘了,她哪去了?”
“上班啊。”
他氣呼呼的回房,留我一個人在客廳。
上班?
昨天剛結婚,這蜜月還沒度就上班去了,確實夠拚的。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我換洗了一下床單,又把家裏給打掃了個邊。
我這掃完了,他也出來了,哼哼唧唧的說我幹得不錯。
我也懶得理他,打車來到東升集團。
她坐在辦公室裏飛快的在鍵盤上打著字,而那個斯皮爾的兒子也在她辦公室。
看到我進來,他臉色一白,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坐在那裏。
“怎麽剛結婚就來上班?”
“這不是看你睡的那麽香,不好意思叫醒你嗎?”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工作。
他在這,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麽,隻好拎著他的領子把他給丟了出去。
這一下就清淨了不少。
“你以後可不能這麽暴力。”
“so?讓他騷擾我老婆?”
她臉色一紅,然後笑罵了我一聲。
等她完成工作,已經下午三四點鍾了。
她伸了個懶腰,“感覺時間都不夠用了。”
“誰讓你是董事長呢。”
“去。”
她站起來跨上了背包。
“我們去哪?”
“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來找你了。”
“不如,我們度蜜月去?”
“你說了算,反正你得包養我。”
“沒問題。”
她笑嘻嘻的挽著我的胳膊出了公司。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斯皮爾,他領著他兒子,氣呼呼的。
“爸,就是他。”
那小子眼角還掛著淚痕。
“年輕人,你為……”
當斯皮爾看到我的臉之後,剩下的話被他咽了回去。
“怎麽了?”
“沒什麽,原來是張先生,沒事兒,您請便。”
“嗯。”
齊舒雅開車載著我離開,等離開公司的範圍之後,她把車停在了路邊。
她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像是一個捉奸的正房。
“為什麽斯皮爾這麽怕你?當時他們甘願當我們公司的附庸也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啊。”
“不可能。”
“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可能是因為的身份很特殊,所以他們被特別照顧了吧;不過…我記得上次跟在他旁邊的那個保鏢很厲害,你能問出他的下落麽?還有,斯皮爾現在住在哪兒?”
“你要幹嘛?”
“拜訪他一下,順便知道知道你我共同的疑問。”
“共同的疑問?”
她滿是疑惑的臉隨後笑了起來。
……
晚上九點鍾,複興區的如家酒店走進去一個穿著運動裝,頭戴棒球帽的人。
這人來到八樓之後,停在了802號客房前。
敲了敲門,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拉開了門。
“你找誰?”
“斯皮爾。”
“這裏沒有斯皮爾。”
“你去告訴他,張天玄找他。”
聽到我的名字,他臉色一變,然後關上了門。
十幾秒後,斯皮爾從裏麵走了出來,“張先生,請進。”
“有勞了。”
我走進房間,暗歎一句奢侈。
坐在沙發上之後,他親自給我沏了杯茶。
接過之後,我隨手放在桌上。
“你似乎很怕我?”
“當時不知道張先生強大的背景,多有得罪,還請張先生不要怪罪。”
“怪罪談不上,我想知道,是誰讓你甘願成為東升的附庸,又是誰在暗中保護我?”
“張先生不知道?”
“不知道。”
他一雙藍色的眼珠盯著我看了許久之後,他笑了:
“張先生多慮了,哪有人在暗中保護你,隻不過看你跟梁局長走的很近,我一個外鄉人,不敢得罪罷了。”
“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