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一種感性的動物,也是一種會各種作死的動物。
我坐在三樓的窗口,看著黃永威拄著一根拐杖在院子裏練劍。
沒錯,就是練劍,張真人留給我的那把劍被他借去。
因為練劍,他身上剛剛長好的骨頭又摔斷了好幾根。
或許,這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了一會兒,我起身回到房間,一隻黑色的貓趴在窗台上曬著太陽。
看到我進來,它叫了一聲,然後又低下了腦袋。
我過去摸了摸它的毛發,然後打開了電腦。
說來也奇怪,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要把它帶回來,出於可憐?不,它可是能殺掉我的存在。
喵——
它叫了一聲,似乎是在抗議我腦海中的想法。
“你是日本的貓?”
它都不搭理我,就這麽曬著太陽。
自顧自的嘟囔了幾句,我登錄黃永威的號碼,查看著裏麵的任務。
上一次拎砍刀那哥們說他兒子需要救命的錢黃永威應該給他打了四十萬過去,剩下的我不太清楚。
死了那麽多人跟武警官兵,也不知道上麵怎麽會不了了之。
突然,我反應過來,調霍步天到昌安區會不會就是上頭的人對他不滿才把他放到那裏的。
信箱裏麵有很多郵件,大部分都是一些人的心理作用覺得有什麽髒東西纏著他。
而也正是因為這種心理作用才會讓那麽多江湖騙子得手。
看著看著,我就有些發困,這大中午的。
伸了個懶腰,我走出房間,順便帶上了門,貓的事情,黃永威並不知情。
他坐在沙發上,手裏抓著那把劍,寶貝得緊。
“我說,五十萬,這把劍賣我了,行不行?”
“五百萬我都不賣。”
從他手中奪過劍,我順手放在了旁邊,“大黃,你店裏那麽多單子,準備什麽時候清?”
“你去清吧,你想要報仇肯定要自身強大不是?多曆練曆練也好。”
“So?”
“So,我就給自己好好放一段時間的假,沒毛病吧?”
“沒有,下午我去看看霍步天,你去麽?”
“去。”
吃過午飯,兩點鍾左右,我開車跟黃永威來到醫院。
霍步天躺在床上看書,看到我們來,他連忙坐正身子。
“霍哥還看書呢。”
“這不是要去當分局長了麽,什麽事兒都得學學啊。”
“也是,都要高升了。”
我坐在他床邊,然後問,“這次死傷那麽多,上頭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隻是說我保護你有功,掉我過去當分局長,讓昌安區那個過來當派出所長。”
“奇怪。”
“奇怪什麽?你怕他們因為這個遷怒我?”
“嗯。”
“我也奇怪這件事情,不過上頭的意思,我們怎麽能猜得到,調過去也好,每個月多幾百塊錢的工資,生活也能富足點。”
“嫂子呢?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前些年的時候,被不法分子害了,我兒子也是,所以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好意思啊霍哥。”
“多少年的事兒了,我也看淡了,我知道,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讓你看到了那件事情,讓你對我的看法不太好,這些我都知道。”
“哈哈。”
我幹笑一聲,確實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跟一個女的討論生殖器官的問題呢,所以對他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
“你們來有什麽事麽?”
他放下手中的書,認真的看著我。
“倒也沒有,就是過來看看你。”
“放心吧,到了昌安那邊,我盡量不找你們,不給你們添麻煩。”
“明說吧,我來就是想問問你,你是想留在複興還是想去昌安?”
“什麽?”
“我可以去找市局長,讓他發話,這樣你就可以留下來了。”
“這多不好意思。”
“你我之間還說什麽不好意思,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已經死在荊門了吧。”
“哈哈,那就有勞了。”
又跟他扯了一會兒,我便開車來到市局。
這裏屬實氣派,開車進入的時候還被核實了一下身份。
關飛鵬沒有騙我,這張黑卡哪都去得了。
停好車,我一路來到五樓的局長辦公室。
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聲‘請進’。
我推門進去,一個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手中的文件。
“你就是張天玄吧。”
“是我,不知道局長怎麽稱呼。”
“梁俊力。”
“梁局長,我呢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但說無妨。”
他正視著我,讓我有種異樣的感覺。
“荊門的事情是因為我才造成那麽多的傷亡這件事情不是霍步天的責任,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經死在那怪物手裏了。”
“嗯,我知道。”
“所以我想問一下,能不能別把他調去昌安區當分局長?”
“他不想升官發財?”
“不是,隻是昌安區那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不如我們這邊的所長。”
“我懂,但是這是誰讓他去昌安區當分局長的?”
“不是您下的命令?”
“我讓他到市局當副局長,我可沒有讓他到昌安區。”
“是昌安區分局長這麽說的。”
“混賬。”
他臉色漲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這個東方,越來越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不過既然命令已經傳達上去,短時間內可能更改不了,你跟霍步天說,讓他先去那裏待一段時間,我會把它重新給調回來的。”
“那就多謝梁局長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什麽?”
“飛鵬說你的眼睛,是時候開啟它了。”
“眼睛?”
我一陣迷糊,眼睛怎麽開啟?
“好了,你可以走了。”
“好吧,再見。”
回到家裏之後,我有些迷糊,我眼睛怎麽了?開啟什麽意思?
“天玄,我給你騰出來一個書房,把你的書全部搬進去吧。”
齊舒雅從我屋裏抱著七八本書走了出來。
“好。”
答應一聲,我到我床下,抱起那些書跟在她後麵。
這本來隻是一個雜貨間,十幾平左右的地方,本是用來放置掃帚跟簸箕的,沒想到被她給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