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間斷的傳來幾聲慘叫,弄得我心裏毛毛的。
這叫聲並不是模仿就可以模仿出來的,更多的是真正受到威脅時候的慘叫聲。
老道士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你在想什麽?”
“你說後麵那幾聲慘叫,會不會是真人?”
“你也這麽想?”
“那我們回去看看?”
“算了,我老頭子心髒不好,我們就在外麵等他。”
心裏思索著其他事情,後麵的人扮鬼,都顯得淡而無味。
在路過一個監牢的時候,裏麵扮鬼的人瘋狂的用身體撞擊著鐵柵欄。
甚至還有人從裏麵伸出手來抓我。
尖銳的指甲刺的我皮膚生疼。
我抓住一個人的手看了看,指甲已經變成了藍綠色。
老道士自然也發現這一切。
誰都沒有說話,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這鬼屋。
外麵,前台這倆服務員臉色有些緊張。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裏麵有什麽異常?”
“異常?沒有啊。”
“我們的工作人員不會去觸摸你們的身體,但是在第一關的時候,你差點被咬,我用耳機聯係,也聯係不上他們。”
“報警。”
等霍步天過來之後,我這心裏也總算有了點底氣。
不為別的,就為他手下的那些手槍。
把情況跟他說了一下,他直接揮手讓人封鎖了這間鬼屋。
八個警察,四把槍,他們站在這地下室的入口,裏麵隻剩下我跟老道士,霍步天三個人。
“小子,我的法器還在家,能不能讓這警官派人去給我取過來。”
“沒問題。”
法器無外乎桃木劍,鎮魂鈴跟鬼畫符。
三者到手,老道士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
“裏麵的工作人員聽著,這裏已經被封鎖,請馬上離開。”
一名警員拿著喇叭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答。
“再喊幾次。”
又是幾次,依舊沒人應答。
“看來人都沒了。”
老道士的話讓霍步天臉色微變,這裏麵共計三十多名員工,現在一個出來的都沒有,那就代表所有人都已經……
他拉過一張桌子,鋪上一層黃布,香爐,香燭,蠟燭,木劍,銅鈴,黃符依次擺放。
“取半碗清水來。”
我不敢怠慢,連忙跑到飲水機旁邊接了半碗水。
老道士拿起一張符紙,點燃之後丟進了這半碗水裏麵。
“半碗清水照乾坤,一張靈符命鬼神。”
一聲輕喝,老道士直接跳到桌子上。
端起混合了紙灰的水潑到了地上。
不多時,一聲聲笑聲回蕩在這地下室中。
“霍所長,你先出去吧。”
“好。”
霍步天正求之不得呢,聽到這話,一溜煙兒就跑了出去。
那鬼屋的入口處,走出來兩個人,那是第一關的時候,抓住我脖子準備咬我的那個。
接著昏黃的燈,我看到他的脖子竟然有兩個小窟窿。
僵屍!!
我眼皮跳了一下。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將近二十多人都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們無一不是青麵獠牙,而且嘴角還掛著鮮血。
分不清是真的還是道具。
“小子,今天為師就給你露一手。”
老道士一腳跺在桌上,木劍直接飛起被他抓在手裏。
一個空翻,他從桌子上跳了下去。
就像電影裏的那些人一樣,一招一式都那麽標準。
但是手中的木劍也隻能擊退那些半人半屍,卻殺不死,確切的說是劍根本刺不進去。
老道士額頭上已經密布了些許汗珠。
一腳踢在一個人的下巴上,他雙手撐地,一個跟頭翻了回來。
“怎麽打不死。”
“會不會他們還沒完全變成僵屍?”
“狗屁的僵屍,他們要是僵屍,我們早就死了,這充其量算是個行屍。”
他氣急敗壞,咬破手指抹在木劍上:
“腳踏陰陽八卦步,手執木劍斬妖魂。”
這樣一劍刺出去,直接穿透一個人的脖子。
殷紅的血瞬間潑灑出來。
他抬起衣袖,道袍的袖子正好擋住了他的臉。
十多分鍾,他一個人幹死了八個行屍。
他退回來,扶著桌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些東西隻是炮灰,正主還在裏麵。”
“那我們也得先解決他們啊。”
“你上。”
他把桃木劍丟給我。
我也沒推遲,我這次來本就是要解決這事兒的。
我這體力可比他好了不少,這些人脖子上麵都有被咬的痕跡。
說明已經不是人,我也沒有什麽心理壓力。
幾拳幾腳下去,他們的關節全部被我打斷。
倒在地上,他們無力的張著嘴巴。
“好了,我們進去找那個正主嗎?”
“去。”
老道士麵色陰沉,走到我身邊,拿過我手中木劍直接插進了最近一個行屍的嘴巴裏。
“你幹什麽?”
“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不是人,就應該死。”
他眼睛通紅,把這十來個行屍全部給弄死。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
“走啊。”
“來了。”
剛走到的通道,我跟他又重新開始走第二遍。
這一次,通過總閘,把這裏麵的燈全部打開,也就沒那麽陰森了。
隻不過那些沾染著紅色顏料的白布簾子依舊那麽滲人。
第一個小房間,那三張床已經空了。
走過另一個通道,卻發現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了一道門。
“這裏麵……”
我拉了這老道士一把,指了指這扇門。
他回過頭,一腳踢開這扇門。
門裏麵,一個穿著清朝僵屍服的男人趴在一個護士的身上。
他的嘴巴在這護士的脖子上啃來啃去,這護士還有意識,她手腳誇張的掙紮著,但也無濟於事。
“畜生。”
老道士眼都紅了,嘶吼一聲,上去就是一腳插進了那男人脖子裏。
他回過頭,指甲向老道士胸口抓去。
他把劍留在那人的脖子裏,往後退了一步,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符紙。
幾張符紙過去,貼過去,這人被定在了這。
抖落符紙,這人直接當場被燒死。
老道士臉色堅毅,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一點人性都沒有。
他伸手扒開那護士的腦袋,兩個小窟窿在她脖子的大動脈上。
吼——
這時候,一聲非人吼叫從外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