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麽說,那姓徐的商場裏那哥們估計還真是從那鬼屋裏跑出去的。”
“我也隻是猜測,明天陪我去一趟。”
“我怎麽說今天在那裏麵,老是感覺有人盯著我。”
“明天……誒誒,你跑個毛啊。”
“我不是說了不能出手?”
“也是。”
我吧唧吧唧嘴。
第二天,吃了早飯,我早早的就來到這個井上醫院外。
現實中的門麵可要比海報上要簡陋不少。
而且還放著一塊招聘的廣告。
我順著坡梯下去,就看到一男一女坐在服務台後麵。
兩個人交頭接耳的也不知道在嘟囔著一些什麽。
看到我過來,那女孩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工作服。
“你好先生,是要體驗一下我們的鬼屋逃亡嗎?”
“是,不過我想等一會兒,多了解一下這個東西,畢竟我什麽都不知道,過去再嚇出個好歹來。”
“先生我們這個遊戲是不允許有精神疾病或者高血壓的人進入的,不好意思。”
“我沒精神病,也沒高血壓,我就像了解了解,麻煩給我一份兒海報。”
“好的先生。”
我拿過海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翻看起來。
上麵有醫院的走廊,實驗室,手術室,藥房,會診室,反正醫院有的,他們全部都有。
在中間的路段,還有一些牢房,裏麵是一些身穿白衣的‘精神病患者’,然後還有中國的僵屍,山村老屍的裏麵的那種穿藍衣服的鬼,反正挺可怕的。
海報並不厚實,沒翻幾下就完了。
在最後一頁的一個角落,我看到一個人偶娃娃。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就提了起來。
井上櫻子?
我手中的海報掉在地上,我拍著胸口,嘴裏嘟囔著不可能。
當初她可是被張真人親手給幹掉的,怎麽可能還在這裏。
或許……
那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偶。
“先生?”
感覺到有人推我,我慢慢抬起頭。
那個女服務員帶著職業微笑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我婉拒她的幫助,然後離開這地方。
來到外麵,我買了瓶水順順氣。
感覺舒服了不少。
剛鬆口氣,我就感覺肩膀上爬了一隻手。
本著多年在部隊的伸手。
我一個胳膊肘往後錘擊過去。
感覺被擋了一下,我踢腿向後踢去。
然後整個人跳起來,一個回旋踢。
這時候我才看清是那個老道士。
我的腳跟他的拳頭撞在一起,我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我有些詫異,這老家夥身手好也就算了,體質也這麽硬朗。
“前輩,剛才我以為……”
“不用解釋,你比另一個那小王八蛋順眼多了,功夫也不錯,我收你做徒弟,你可願意?”
想到我在茅山拜山門的時候,除了三茅真君隻為誰也受不了我這一拜。
我打量了一下這老道士,婉拒了這個要求。
老道士山羊胡一瞪,說了一句戴草帽子看豬X,看不出眉眼高低之後,就走進了鬼屋。
我一怔,看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有他在,我的安全最起碼就有保證。
我後腳跟了過去。
老道士付賬的時候,我搶先付了賬,笑眯眯的衝那服務員說這是我師傅。
不理會他們異樣的目光,老道士帶著我走進這鬼屋的入口。
這是類似一個走廊的地方,很長,但是很窄,兩個人並肩已經是極限。
“小子,怎麽想通了?不過你既然肯拜我為師,那我就會把我的畢生所學全部教給你,不過有一點,那就是逢鬼必殺,鬼就是鬼,人鬼殊途,沒有什麽人性使然,鬼就該死。”
“好嘞。”
我一邊附和著他,一邊用手裏那盞昏黃的手電筒四處照著。
“臭小子,我在跟你說話。”
他拍了一下我腦袋。
我抓了抓被他打的地方,認真聽他說話。
突然,他的手橫在我胸前。
“我們走到哪了?”
“不知道,您光讓我聽您說話了。”
“往回走。”
往回走了大概十多步的樣子,一個柵欄出現在我們麵前。
跨過柵欄,是半堵牆,但是下麵被掏空,看來是要我們鑽進去。
過了這半堵牆,我們來到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間。
這裏麵有三張床,上麵還有人躺在那裏。
隻不過白布遮身,也分不清楚是真人還是假人。
“小子,去給為師開路。”
“你咋不去?”
“實不相瞞,為師有心髒病,況且為師是來抓鬼的,人嚇人還嚇死人呢。”
“……”
我有些無奈,伸手就去掀那塊布簾子。
剛掀開,一個披頭散發,滿臉是血的女人就衝了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突然,我身後的那張床上,那個人坐起來,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張開嘴,兩顆獠牙向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徒弟。”
老道士過來就是一拳砸在抓著我胳膊這人的臉上。
奇怪的是這人竟然沒叫喚。
“快…走……”
這扮鬼的姐們嘴裏呢喃的話語。
又是一段狹長的走廊。
不過這走廊比進來的那一段寬敞一點,周圍還有一排排的長椅。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椅子上坐著幾個護士。
他們手裏都抱著一個血琳琳的人頭。
拐角處有一個護士的值班台,裏麵也站著一個護士。
她目視前方,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同樣都是鮮血染身,她右手拿著一個電話,似乎正在撥打什麽。
啊——
突然,我們後方傳來一聲慘叫。
我跟老道士都被嚇了個激靈。
剛回過頭,長椅上站著的那個護士坐了起來,七孔流血的她一直衝我擺著各種姿勢。
走過那值班台的時候,值班台那個護士的目光緊緊的跟著我們。
因為要路過她身後才能到達下一個房間,所以一直都在盯著她。
她嘴角扯起一絲慘笑,把手中的手機向我遞過來。
“先生,接一下您妻子的電話,她在地府很孤單。”
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孫敏。
我瞟了她手中的手機一眼,然後扭頭向前走去。
薑到底還是老的呀,我的異常也被老道士看在眼裏。
“你小子哭什麽?被那個咬你脖子的嚇哭了?”
“沒,還不至於,不過他們弄得倒是挺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