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傅,我早就說過他對如霜師妹有過異心,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清水說著,很正人君子的從我手中奪過藥粉,然後說了一句是*。
我腦袋一懵,抬頭看向了潘長老跟蕭長風。
我笑了,現在事實不就是如此嗎?
我是個淫賊,我給季如霜下藥,企圖猥褻?
嗬嗬!
我終於有些明白黃永威之前為什麽說茅山全部都偽君子了。
我後退幾步,坐在桌旁,倒了杯水。
“張天玄,你還有什麽話說?”
蕭長風坐到了我對麵。
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如果我說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嗎?”
“恐怕你很難令我信服,潘長老是清水的師傅,你跟清水有恩怨,我理解,但是你今早栽贓潘長老,我就不說你了,但是你膽大包天,膽敢猥褻本門師妹,你該當何罪?”
“嗬嗬,不知道!該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根據門規,應該受五十杖,廢了道籍,逐出師門。”
潘長老這時候上來補了一句。
我怨恨的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他問我笑什麽,我說不知道!我笑什麽?
笑我保不了心上女子?笑我是個任人宰割坑害的廢物?
“掌門,掌門,他是被冤枉的。”
清風突然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他跪在蕭長風麵前,為我求著情。
“冤枉,人贓並獲,還談冤枉?那你說他是冤枉的,誰是主使?”
清水一臉的奸笑。
“你,清水,就是你!你跟天玄師弟不對付,我們大家都知道,可你不該這麽對他啊。”
“你有證據嗎?”
“沒有,但是我知道,就是你做的。”
我看著一臉焦急的清風,心裏暗歎了一句老實人。
從凳子上站起來,我說:
“來吧,不是五十杖嗎?來吧。”
“你真要受我山門五十杖?”
“蕭大掌門,我有的選擇嗎?”
“沒有。”
……
五十杖之後,我感覺我的脊梁骨都要斷了。
趴在茅山的山門門口,我哇的吐出一口血。
聽著裏麵傳來的譏笑聲,我感覺我真是垃圾到了極點。
突然,一雙黑色的褲管出現自我麵前。
費力的抬起頭,卻是佘老三。
“三…三哥?”
“你後悔嗎?”
“後悔。”
“恨嗎?”
“恨。”
“想不想報仇?”
“想。”
“想報仇,就不能倒下,不管你遇到什麽困難,站起來。”
我努力想站起來,但是後背傳來的疼痛讓我差點昏過去。
“哈哈哈,一個狗賊,被打了還在自言自語,出現幻覺了吧?”
我再抬頭,眼前哪還有佘老三?
一整夜的時間,我是慢慢從山門上爬下去的。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裏麵。
守在我旁邊的,是齊舒雅。
“你醒了?”
她連忙給我倒了杯水。
“你怎麽會在這兒?”
一杯水下肚,我也感覺舒坦了一點。
“我來句容談生意,昨天路過茅山的時候發現你躺在路邊,就把你送到醫院了。”
“嗬,看來是天不讓我死啊。”
“什麽天不讓你死?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被狗咬的而已。”
看我不暈多說,她也很懂事兒沒問我什麽。
坐在床邊,她一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臉上長花了呀?”
“啊?沒有。”
她俏臉一紅,在夕陽的微光下,顯得那麽俊美。
有那麽一刻,我真的想把她討來做媳婦,但是念頭剛剛出現就被我扼殺在搖籃中。
“你說你來談生意?”
“對啊,我跟然然一起開的幹洗店,想來這邊開個連鎖店,所以就過來咯。”
“哦。”
“你餓嗎?”
“有點。”
“那我去買點吃的。”
飯菜全部都是我愛吃的,幾下就被我給吞進了肚子裏。
“夠嗎?”
“夠了,我又不是豬,我的脊梁骨沒斷吧?”
“沒有,醫生說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估計就不行了。”
“他們總會這麽說,別聽他們扯淡,你什麽時候回荊州?”
“啊?我是徐州人呀,不過我可以先把你送到荊州。”
“哦,不用了!你忙就先去忙吧,我出院了自己可以回去的。”
在這醫院住了一個多禮拜,我跟齊舒雅回到荊州。
可以下床,但行動極為不便,每走幾步,就感覺腰要斷了。
“喲,要我說,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節製。”
不見其人,就聽到黃永威欠揍的聲音。
從齊舒雅手裏接過我,扶我上了樓。
“怎麽回事?不像是累得。”
等我把事情盡數說出來,黃永威已經氣得要砍人了。
“我他媽的早就知道茅山沒一個好東西。”
“不要一棍子打死一片,關鍵就是那個清水跟潘長老,隻要有一天我大權在握,我肯定殺了他們。”
“那就努力往上爬。”
“嗯?”
我扭過頭,有些奇怪:
“什麽努力往上爬?”
“就是往上爬唄。”
“莫名其妙。”
沒一會兒,齊舒雅也跟趙然然從房裏走了出來。
她們手上都拿著一份兒合同,看樣子這合同還挺成功。
送走齊舒雅,趙然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至於嗎?還當過兵呢,被我那閨蜜給抽幹了?”
“你們真不愧是兩口子,說的話都一樣。”
“那是,沒事兒,今天我給你熬點三鞭湯,給你好好補補。”
“哪兒跟哪兒啊這是?”
本來我以為這是一句玩笑話。
沒想到晚上他還真給我熬了三鞭湯。
那騷氣味給我弄得啥也吃不下去。
夜晚,我躺在床上,一點困意都沒有。
腦子裏麵全部都是清水跟潘長老那副嘴臉。
還有孫敏,哦不,是季如霜。
也不知道她的處境怎麽樣了。
就這樣,我又是一夜沒合眼。
早上,第一縷陽光灑進窗口之後,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很久沒這麽熬夜了。”
我洗漱了一下,就來到門外,黃永威兩人正跟趙然然在客廳啃呢。
我咳嗽一聲:
“還以為是我不在家的時候啊?沒素質。”
“你別說話,大早上的不睡覺,瞎逛遊什麽?”
他們看到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回屋去了。
剛來到一樓,一個人就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