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清風拉了一下我,示意我別衝動!
在茅山吃過晚飯之後,我敲開了蕭長風的門。
他臉上帶著不悅,但是對我的到來似乎早有預料。
“坐吧。”
他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
“蕭掌門,我想問問今天來拜山門的那個女子,她住在哪?”
“住在天曦的房間,山門其他地方都住滿了,隻留下天曦那間房空著,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
我嘴上說著,心裏樂開了花。
如果她真是孫敏的話那就太好了。
“你,還有事嗎?”
“啊?沒有沒有,那我就先走了。”
帶上蕭長風的房門,我一蹦三跳的回到了我的住處。
誰知我的房間竟然已經被占了,那個清水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旁邊石桌上放著一套被褥。
不用想也知道是我的。
“天玄師弟,以後你的房間,就歸師兄了,你就搬去跟另外那些師兄弟住在一起。”
“二師兄,這不太好吧!我並不算是入門弟子,怎麽能搶占師兄你的住所呢。”
我的話讓清水一僵,似乎想不到我會這麽委婉的把被搶說成是我自己搶他。
“我讓你去,你就去!費什麽話?”
“師兄,恕我直言!我不會搬離這裏,更不會離開張真人的住處。”
“你喜歡那個矮子就下去找她啊,還活個JB。”
“你……”
我瞪著他,很想砸他一拳,但還是忍了下來。
“我不會離開這裏,你也不要打這裏的主意。”
說完,我拿著我的被褥走進房間,鋪整之後把他的被褥丟到了外麵。
我不喜歡找事,但並不代表我就是清風那樣的老實人。
“你給我等著。”
清水瞪了我半晌,撂下一句狠話後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我喊了一句隨時恭候大駕。
呸——
我往他坐的地方吐了一口唾沫。
解氣。
咚咚咚——
我敲開張真人的房門。
“你…你是清水師兄嗎?”
“我不是,我…我也是新來的弟子,我叫張天玄。”
“你好,我叫季如霜。”
她把手伸在我麵前。
看著麵前的手,我有些茫然。
難道她真不是孫敏?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師兄,你在說什麽呀?我們之前認識嗎?”
她收回手,不悅的問道。
“沒…沒什麽,早點休息。”
回到房間之後,我在窗前坐了一夜。
腦海裏全部都是她的身影,那麽像,就連聲音都一樣,她真的不是孫敏?
天色漸漸放亮,清風端著餐盤先是給季如霜送了一份,然後又x來到我房間。
“你昨晚沒睡嗎?”
他放下餐盤,來到我身邊。
“嗯。”
“在想什麽?不會是……”
他後麵的話沒說出來,而是往那邊昂了昂頭。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嗯,她真的不是孫敏嗎?為什麽那麽像,而且聲音也……算了。”
“有些事情急也是沒用的,吃飯吧。”
飯後,我坐在桌前剔牙,而清風作為一個師兄來伺候我的飲食起居,讓我怪不好意思。
剛要起身幫忙,他就示意我坐下:
“你昨天是不是跟清風師弟鬧矛盾了?”
“不是鬧矛盾,而是他故意找事。”
“怎麽回事?”
“他把我的被褥丟了出來,還說跟我換房睡,什麽目的不用我明說了吧?”
“唉,師弟這人就是太過偏激,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好,他這個人心眼兒特小。”
“沒事兒,他敢跟我皮,我就錘斷他的腿。”
清風笑了幾聲,然後拿著碗筷離開。
活動了一下筋骨,我走出房間。
碰巧,她也剛出來。
衝我笑了笑,然後她低著頭離開。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並沒有那麽招人厭吧?
走出小院,我徑直向茅山的藏書閣走去。
修習道術,任重而道遠!
這是黃永威說的話!我更想要的是怎麽修煉那個所謂的陽氣。
來到藏書閣,潘長老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外。
“潘長老。”
“非內門弟子,不能進入藏書閣。”
“可是上次我不是……”
“上次你是我茅山的貴客,而這次你是我茅山的我們弟子。”
“…不能通融一下嗎?”
“不能。”
……
離開藏書閣,我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蕭長風。
“天玄,你去哪?”
“哦,我回房收拾東西啊!藏書閣都不讓進,我還呆在這裏做什麽?”
“不讓進?我陪你去。”
又回到藏書閣,潘長老仿佛失憶一般,矢口否認剛才做過的事情。
而且還苦口婆心的說我這個人哪裏都好,就是人品不行,還說我冤枉他老人家。
我被噎得死死的,我一個弟子怎麽可能比長老的話更有分量?
沒辦法,隻能吃個啞巴虧。
在藏書閣待了一天,每次我想去看那些被單獨放起來的書,潘長老總會擋在我麵前。
說那是蕭長風的書,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去翻閱,並且那都是茅山的禁術跟絕學,我一個外人憑什麽翻閱。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懶得去告狀,不然次數多了,蕭長風就會厭煩我。
傍晚,我起身回房。
正巧在路上碰到了季如霜。
“孫…如霜,你去哪了?”
我找了個比較撇腳的開場白。
“天玄師兄啊,我今天讓清水師兄陪我去遊山去了,我畢竟剛來嘛。”
“這樣啊。”
“師兄,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回房了?”
說著,她逃也似的回到房間,緊緊的關上房門。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為什麽她這麽怕我?清水說我壞話?
想來是的。
煩躁的抓著頭發,我推開房門。
清水竟然就坐在我房間裏。
“你想做什麽?”
“你看你,師兄我之前是對你說過粗話,也欺負過你,但那也是因為師兄把你放在眼裏不是?”
清水說著,起身走到我身邊。
“怎麽?不原諒師兄嗎?”
“我從來都沒怪過師兄你,何來原諒?”
“我就知道你小子夠意思。”
突然,清水的手插進了我衣服上的口袋裏。
我連忙伸手去抓,卻趕不上他。
而這時候,我的房門被撞開,蕭長風跟潘長老站在門外。
後麵還有人扶著季如霜。
此時的季如霜臉色紅得像是一個熟透的桃子。
“你手裏是什麽?”
蕭長風憤怒的看著我。
我把手從兜裏拿出來,是一包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