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霍大所長怎麽有空到我這小地方來?”
霍步天挺著大肚子,坐下來之後,我給遞上了一杯水。
“老弟啊,哥哥是有事找你幫忙啊。”
我挑了下眉毛:
“幫忙?什麽忙?”
“前幾天所裏接到報案,說看到有人拐賣兒童,然後我們警員蹲了三天才蹲到那小子,結果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
“我們撲了個空,我們警員親眼看到那小子穿著一個大花褂子,背後有個骷髏頭,鑽進一個糧倉裏,結果等衝進去拿人的時候,竟然隻看到裏麵有幾個一人高的草人,穿著人的衣服。”
“這不是很普通的案例嘛,而且我一個普通小市民,能幫什麽忙。”
“你不覺得這件事情不同尋常嗎?那個糧倉隻有一個門,連個窗戶都沒有,為什麽人進去之後就消失了呢?”
“我哪知道。”
“唉,算了!你老弟不幫忙就算了,我也是來求個安慰而已。”
霍步天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問道:
“你看到玲玲了嗎?她已經離開警隊好久了,上次說回家看父母,也不見她回來。”
“啊…啊?沒有,你身為領導都不知道,我哪知道他去哪了,不知道。”
“真的?”
“嗯。”
“那我走了,不用送了。”
看著霍步天離開,我懸著的心也鬆了口氣。
馮玲玲,廖文東!
這兩個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卻沒想到都是敵人。
那黃永威會不會?
我又搖了搖頭,這不可能,他是嶗山的人,正統道門弟子。
“你腦袋裏麵裝了屎了嗎?晃什麽?”
“去你大爺的,辦完事兒了?”
我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表:
“你小子不行啊,這連十分鍾都沒有。”
“去去去,剛才那誰啊?在樓上就聽你跟人BB個不停。”
“霍步天。”
“怎麽?”
“好像是有人拐賣兒童,都找到我這來了,說事情不對勁兒。”
“說說。”
“是這樣……”
“什麽?這不就是替身嗎?用一個草人迷惑他們這些什麽都不懂的人,這就是術法啊,你答應了沒?”
“沒有。”
“那就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說著,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了我的手機。
“喂?”
“天玄,你在忙嗎?我侄女不見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好,你在哪?我馬上過去。”
“荊州實驗小學。”
……
我到達這裏的時候,她正搓著手,焦急的站在學校門口。
看到我,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什麽情況?”
“昨天的時候我侄女她一晚上沒回來,我以為是今天周末她到同學家去了,但是今天我打電話的時候都說她不在,我調監控的時候發現她被一個人給領走了。”
“一個人?帶我去看看監控。”
監控上,齊舒雅的侄女被一個穿著大花褂子的男子給領走,而且走的時候,動作很僵硬。
那件褂子後麵的骷髏頭讓我腦瓜子一震,這不就是霍步天找的那個人嗎?
當即我就給黃永威跟霍步天打了電話。
兩人看了這個之後也一口咬定是那個男的。
我看了一眼急得都要哭出來的齊舒雅,然後低聲問道:
“大黃,你知道這人什麽來曆嗎?”
“我也不清楚,現在我們隻能等,希望那幫警察能快點找了,到時候隻要能取到那小子身上的東西,就能找到他。”
當天晚上九點鍾,霍步天打來電話,人已經有線索了,而且藏身的地方,竟然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佘老三留下的那間宅子。
趕到這裏,霍步天已經帶人堵在了街口,兩個路口都有警察看守。
“你們來了,我找到那小子了,他就在裏麵,你們這次機靈點。”
霍步天遞給我們一人一把手槍。
“這是……”
“我查了檔案,這小子是個慣犯,而且還被判了無期,也不知道怎麽跑出來的,一旦他有不軌的行為,可以當場擊斃,兩顆子彈,不要浪費。”
“666,不過怎麽這麽大黴味?”
“誰知道,收拾一下,你們進去,我們守在街道上。”
收拾妥當,我一腳踢開門衝了進去。
這裏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黴味,很刺鼻,但是又像是故意弄出來的一樣。
黃永威衝我昂了昂頭。
我會意,端著槍走在前麵。
樓梯剛上到一半,樓上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然後就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我大驚,也顧不上別的,三步並做兩步衝到樓上。
一個背著米老鼠書包的小女孩坐在地板上抹眼淚,客廳的窗戶也破了一大塊。
我跑到窗前,竟然看到一個兩米多高的黑熊在街道上狂奔。
不是人嗎?
我心跳猛然加速,怎麽……
那些警察也十分畏懼,隻能任由它離開。
但是霍步天情急之下開了一槍,打中了那黑熊的腿。
帶這小女孩回到家裏,齊舒雅懸在嗓子眼那顆心也終於放了下去。
回房間洗了洗臉,感覺腦袋清醒了不少。
來到客廳,黃永威一直緊皺著眉頭。
“怎麽了大黃?”
“不對勁兒。”
“是,明明說是人,怎麽會是一頭熊。”
“不,那就是人!隻不過是中了障眼法而已,你記不記得那種怪異的黴味?”
“記得!”
“那可能是某種精神藥物或者就是一種降頭術,不然障眼法的話不可能讓所有人都看錯,而且……”
“而且什麽?”
黃永威拉過齊舒雅侄女的手,在她的手心,有一顆紅色的痣。
然後他附到我耳邊:“這是降頭,她中了降頭,所以那人八成是個降頭師。”
我剛要說,他就摁住了我的手,衝我搖搖頭。
等齊舒雅帶著她侄女去清風房間休息之後,他才讓我開口。
“那該怎麽辦?”
“不知道,我也沒遇到過降頭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藥降,但是具體會有什麽作用,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暫時不要告訴她。”
“好,你抓緊時間。”
“嗯。”
第二天,齊舒雅帶著她侄女高高興興的離開。
剛開始她侄女說手心那顆痣癢癢,但是黃永威不讓說,她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就沒在乎。
誰知道,第三天的時候,噩夢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