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藥店準備好家夥之後，我再次來到了醫院。
霍步天的病房裏，我翹著二郎腿坐在角落玩著手機。
沒一會兒，那老太太的兒子也被人給帶了上來。
此時他身上全部都是淤青。
我甚至號子裏麵的黑暗，所以這些傷我也懶得過問。
來到他麵前，我拍拍他的腦袋。
“哥們，你叫啥名啊？”
“你是誰？”
“我？我是賣給你藥的奸商啊，忘了？你不是說你媽吃了我的藥之後拉肚子，第二天就死了嗎？”
“我……你還我媽命來。”
“我去尼瑪。”
我起身就是一腳踹在他嘴上。
他的腦袋狠狠的裝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他身後的警察想過來攔我，但是被霍步天給攔下。
因為霍步天可能比我更恨他，如果不是他，霍步天也不會被他媽的冤魂給纏上。
狠狠的踹了幾腳，我示意那警察把他給拉起來。
拍拍他的臉，我繼續問：“哥們，你叫什麽名字？”
“羅不悔。”
“名字挺不錯呀，為什麽買藥毒死你媽？說說吧。”
我說著，坐回到椅子上。
“你放屁，我沒有毒死我媽。”
“沒有？”
我狠狠的一巴掌就抽了上去，給我手都打的都有點疼了。
“有沒有？”
“沒有。”
我又是一巴掌上去。
這麽一來二去，我最少抽了二十度巴掌，他的臉已經變形，但還是沒有承認。
“有沒有？”
“我呸，你們這是屈打成招，我會告你們的。”
還不等我說話，霍步天直接就急了。
大手一揮：“去去去，把他給老子丟到那群基佬的號子裏，讓他好好爽爽，媽的比，弄得老子現在半夜上廁所都不敢了。”
“別別別，我坦白，我坦白，是我媽讓我買那些藥的。”
“嗎的，給我丟進去。”
“霍隊長，別，是我，是我給我媽下的藥，她年紀大了，又活動不了，我也沒有什麽正經工作，所以……”
“所以你就下藥害你媽？”
“那不是我親媽，是我後媽，我十歲的時候我爸娶過來的。”
“不是你親媽，那他媽也養了你這麽多年了，這麽多年你都活狗身上了？”
霍步天越說越氣，從床上跳下來就是一腳。
“嗎的，把他給我弄走，丟到那群基佬的號子裏，麻痹的。”
等那幾個警察帶著羅不悔離開，霍步天才氣呼呼的坐在床上。
“霍隊長這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火。”
“我最看不起那種不孝的人，更何況這小子還栽贓兄弟你。”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不過他身上的傷。”
“沒事兒，監獄裏麵鬥毆事件常有發生，更何況是那間？”
“霍隊長果然厲害。”
慢慢的，天色逐漸黑了下來，馮玲玲此時也送來了飯菜。
在我的示意下，馮玲玲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
我倆坐在一起打著遊戲，霍隊長一個人躺在床上。
時間一點點的溜走，很快就來到了十一點多。
這時候霍步天額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看著白天還不可一世的霍步天現在被嚇得跟小雞子似的，我就有些想笑。
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紙，我遞給馮玲玲讓她貼在身上。
一會兒就算打起來的時候我顧不上她，她也不會有危險。
……
十一點五十五分。
霍步天靠在床頭上，他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看他這樣，馮玲玲的精神也緊繃起來。
病房裏隻有牆上鍾表走針的聲音敲擊著我們三人的耳膜。
哢噠，哢噠。
突然，霍步天抓起被子蒙在了頭上。
他整個人也在被子下麵哆嗦了起來。
這一變故，嚇得馮玲玲直接鑽進了我懷裏。
但是，我卻沒有看到那個老太太，隻能感覺到房間裏的溫度確實下降了不少。
陰陽眼！
我突然想起來，我的陰陽眼被封掉了，怪不得我看不到……
在包裏翻出一瓶已經快用完的牛眼淚，我趕忙抹在了眼皮上。
一陣清涼的感覺劃過眼皮，我看到了那個老太太。
她麵色鐵青，七孔流血，很顯然就是中毒而死。
此時她雙手下垂的站在門後麵的牆角，身上穿著黑色的大襟，那本不短的頭發被她挽在腦後。
我起身走到她麵前。
“大媽，您有什麽怨氣可以跟我說，沒必要這麽害人啊。”
她不說話，隻是抬起頭，用那雙渾濁的雙眼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頭皮有些發麻。
似乎是對我的不屑，她繞過我，向霍步天走了過去。
掐住霍步天的脖子，她不斷的往下按壓著。
我三步並作兩步，一道百解驅鬼符狠狠的拍在了老太太的背後。
轟隆一聲炸響，把馮玲玲給嚇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揪住老太太的領子，直接把她給丟了出去。
都成鬼了，我也不怕她訛我個幾萬塊。
撞在牆上之後，她也終於重視起我。
“大媽，有話好好說，為什麽非要奪人性命？”
“我兒可憐呐。”
“哪裏可憐？是他害了你呀，他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我兒可憐呐。”
“嗯？”我察覺到一絲不對：“怨氣遮眼？”
手中拿出一張符，我貼在身上，慢慢向她走過去。
她似乎畏懼我手中的符紙，一步步的向後退著。
推到牆角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
一個跨步上前，用手臂頂住老太太的下巴把她狠狠的摁在牆上。
她白色的眼珠旁彌漫著黑色的氣體。
在茅山上我看過一本書，上麵就有一條寫的是鬼死後並不是直接變煞，而變煞的是因為被心中的怨氣給遮了眼睛。
“玲玲，你快咬破手指。”
“咬手指幹嘛？你頂著的那個，是不是那個大媽？”
“是，快點，不要多問。”
馮玲玲看我麵色有些焦急，咬破自己的中指慢慢挪到我旁邊。
抓過她的中指，我摁在了這老太太的喉嚨上麵。
嘶——
馮玲玲倒吸一口涼氣：“好冰啊，這是什麽東西？”
“一會兒你拿那個瓶子裏的東西抹在眼皮上你就知道了。”
“我不，我害怕。”
“你不是要看嗎？”
“現在不看了。”
過了一會兒，我擺擺手示意馮玲玲退開。
我鬆開之後，老太太直接跪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