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那種。”
“那你能讓我見見鬼嗎?我想知道鬼長什麽樣子。”
“你省省吧,那次的欲女煞,你沒見過嗎?”
“我那時候不是暈過去了嗎?你找個不厲害的,你能對付得了的。”
“我是閑的沒事兒幹了嗎?”
說著,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苦!
我眯了一下眼,睜開之後卻發現坐在我對麵的不再是馮玲玲。
是白無常。
“白爺。”
我一驚,整個人坐了起來。
白無常臉上掛著比哭還嚇人的笑容。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放下杯子說道:“我找你有事。”
“白爺您說。”
“還記得你欠我的人情的嗎?”
“記得,白爺的人情,我怎麽會忘。”
“那你是我的契人,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吧?”
“聽說過,但是不太理解,契人是什麽?”
“就是你的生死與我掛鉤,我想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死。”
“是因為當初那跟哭喪棒……”
“沒錯,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贖回自由身的東西。”
話音剛落,一張發黃的紙就出現在麵前的桌子上。
上麵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但是我一個都看不懂。
“這個是契約,隻要你能幫我超度九九八十一個冤魂,我就可以還你自由身。”
“九九八十一個?這麽多?”
“你嫌多可以撕掉。”
“不不,我說的是隻要我超度九九八十一個,真的可以得到自由身?”
“是。”
“那……”
“我白無常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好,我答應了。”
“簽約吧,你的血。”
咬破手指,我把血手印摁在了上麵。
“契約從現在生效,醫院有一個老人的冤魂,之所以在你超度她之前簽約,這也算是我給你的一個福利吧。”
“謝白爺。”
隨後,我腦袋一懵,眼前黑了一下。
“什麽白爺?張天玄?你沒事兒吧?張天玄?”
“啊?”
我猛地抬起頭,卻發現坐在我對麵的早已經不是白無常,但是我的拇指上,卻依舊沾染著血跡。
那就說明剛才並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莫名其妙。”
馮玲玲嘟囔一句,剛要喝咖啡,就被我攔了下來。
“怎麽了?咖啡不能喝?”
“再換一杯吧。”
雖然不理解什麽意思,但她還是讓服務員換了一杯。
“你剛才說的白爺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你說你想幹什麽來著?”
“我想讓你帶我見一次鬼,就一次。”
“你不怕?”
“找個你可以對付得了的不就行了?”
“那行吧,等我什麽時候超度這個老太太的時候,我叫上你,到時候你可別怕。”
“真的?”
“嗯。”
“拉鉤。”
……
讓馮玲玲送我回中藥店之後,已經晚上七八點鍾。
“留下來吃頓飯嗎?”
“有什麽好吃的?”
“還沒做呢。”
“那你說什麽,我就先回醫院了,給霍隊長送個飯我就回家了。”
“嗯,注意安全。”
送走馮玲玲,我上樓之後廖文東已經做好了飯。
並且還給我盛了一碗飯。
“喲?還給我盛上飯了?”
“那是啊天哥,怎麽樣了?我們明天能營業嗎?”
“可以了,今天晚上看看缺點什麽藥材,我到時候打電話讓人給送來。
“好了,那我吃完飯就去看一下。”
“嗯,今天的碗我洗吧,你別管了。”
“謝謝天哥。”
吃過飯後,我收拾了一下,洗了洗碗,鑽進了屋裏。
這一天雖然沒幹什麽活兒,但是心累啊。
尤其是白無常那九九八十一個冤魂,我特麽上哪去給他找八十一個冤魂。
想起來就腦袋大。
蒙上被子,我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廖文東就喊我出去吃飯。
熱騰騰的小籠包是我滴最愛。
這小子現在把我的愛好都摸得一清二楚的。
洗漱了一下,我打電話讓藥材批發市場的給送點需要的藥材之後,拿著銀行卡上銀行取了五千塊錢。
這是廖文東的工資,雖然店裏的錢也夠,但我當著他的麵去取錢,總會感覺自己好像信不過他一樣。
回到店裏的時候,批發商剛好過來送藥材。
買藥材的錢自然是用的錢箱的錢。
送走批發商,我從兜裏拿出那五千塊錢遞給了廖文東。
廖文東有些迷糊:“天哥,這是?”
“你的工資。”
“這少說也有五千塊錢吧?”
“你的提成,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你小子兢兢業業的,我還能虧待你不成?”
“謝謝天哥,不過你能不能把這三千塊錢打到我爸卡上。”
“行,沒問題,一會兒你告訴我卡號,我給他打過去。”
“嗯嗯,那我幹活兒去了。”
跟廖文東把藥材全部歸置好以後,我開車剛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外,好多醫生跟護士都圍在了這裏。
我心頭一突,連忙快步跑上去。
此時霍步天在房裏又蹦又跳,跟瘋了一樣。
周圍還有好幾個警察在試圖摁住他,但卻都是徒勞。
撥開門口的醫生,我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霍步天身邊。
他也轉過身,看到了我。
撲通——
他竟然直接跪在了我麵前,眼中全是恐懼。
我咬破手指,直接摁在他眉心,然後一巴掌抽在了他後腦勺上。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心理作用,一股陰風從我麵前刮過,然後霍步天就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
“幸虧你來了。”
“我來晚了你也死不了,她不想殺你,隻是想懲治一下你而已,你做了什麽?”
“我沒做什麽啊,難道是因為她兒子?”
“哦對,我今天也是想跟你說這事兒,把他兒子弄到這兒來吧,我有事兒問他。”
“曉旭,去所裏把老太太的兒子帶過來,讓張兄弟問話。”
那個叫曉旭的人應下之後,慢慢走了出去。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還多看了一眼。
把霍步天扶到床上之後,那幾個警察也都離開了。
我沒有去看床上的霍步天,而是拿起一個蘋果自顧自的削了起來。
“張兄弟。”
“嗯?怎麽了霍隊長?”
“你說那死老……那老太太是想幹什麽?”
“能幹什麽,為自己兒子出氣唄,我沒猜錯的話,你肯定對他兒子動手了吧?”
霍步天臉色一紅,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這個算是我幫你一個忙吧,今天晚上,我親自會會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