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隻要你保持著這個信念,你就一定可以出來。”
“借你吉言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走,轉眼就到了十一點半。
咕嚕嚕。
我肚子叫了起來,而且肚子有點疼。
張真人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晚飯吃壞了。”
“不用跟我解釋,你準備一下,我這就給你開口子。”
說完,她拔出背後的鐵劍就那麽一揮,麵前這鐵欄杆就被她斬斷三根。
鐺啷啷。
鐵欄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進去吧,切記,進去之後去三鬼的病房,沒人的時候抬著頭走,碰到人了就低著頭走,千萬不要走錯路,不然你找不到他的。”
“我知道了。”
從張真人手中接過一個藍牙耳機,我塞到耳朵裏之後鑽了進去。
從住院樓的一件雜物室的窗口翻了進去。
“出了雜物室之後向左拐,你會看到一個往下走的樓梯,你去負一層,結界的入口就在那裏。”
“知道了。”
“不要回答我的話,不然泄了陽氣反倒壞事。”
出了雜物室,我向左轉,順著樓梯向負一層走去。
昏黃的燈懸在我的頭頂上,一閃一閃的,讓我這心裏總是有點不舒坦。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回響在這樓道裏。
下麵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而且張真人還特麽的不讓我打手電筒。
走了一會兒,我眼睛也差不多能適應著黑暗了。
看著牆上那個顯眼的負一,我總算可以舒了口氣。
哢——
一陣微弱的響聲在我身後響起。
“誰?”
我驚叫一聲,連忙轉過頭去,手中的符紙已經差不多快被我的汗水給浸濕了。
身後靜悄悄的,一點異常都沒有。
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摁了摁耳機。
沙沙沙……
耳機裏沒有張真人的聲音,隻有沙沙沙的聲音。
我有點慌了,這麽特算什麽事兒?
剛要往回走,張真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進電梯,上三樓,電梯是結界的入口,也是唯一的入口,你上次就是這麽進入結界的。”
張真人剛說完, 電梯竟然自動下來了。
門一開,一股腐朽的臭味傳來。
拿手扇了扇,我踏進了電梯裏。
隨著電梯門緩緩的關上,我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就在關上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那個拖地的老太太站在門外衝我笑著。
笑得那麽詭異。
突然,我意識到,我進電梯之後好像並沒有去按樓層按鍵。
電梯緩緩上升著,最後停在了三樓。
又如同那天的情形一樣,出了電梯之後我,看到走廊的盡頭有一把紅色的油紙傘。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盡頭那扇門後麵有另一個世界。
一步一步的向盡頭走去,我盡量克製著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被恐懼左右。
“張天玄,你要去哪?去病房裏看看三鬼在不在?張天玄?”
“張天玄?”
不管張真人怎麽喊我,我就好像魔怔了一樣,不住的往那裏走。
三米的距離了。
兩米。
就在最後一米的時候,我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
走廊盡頭的門被我撲開,我直接來到了門的另一麵。
這……
我有些迷糊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似乎是個劇院?
“那南風吹來清涼。”
“那夜鶯啼聲齊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
“隻有那夜來香。”
“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
“也愛這夜鶯歌唱。”
“更愛那花一般的夢。”
“擁抱著夜來香。”
“聞這夜來香。”
“夜來香我為你歌唱。”
“夜來香我為你思量。”
“啊!啊我為你歌唱。”
“我為你思量。”
……
撩開紅色的簾子,一個舊社會打扮的舞女站在台上唱著歌。
更讓我驚恐的是台下坐著的竟然是一個個的日本人。
那舞女似乎也能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隨後恢複正常。
但就是這簡單的一個眼神,被那日本人給察覺到。
“八嘎。”
好幾個日本兵站了起來。
我臉色大變,轉身就跑,卻發現背後並不是一扇門,而是仿佛無盡的走廊。
我撒了歡兒的跑,卻已經被那群日本兵跟的緊緊的。
這時候我更加堅定的相信國產那些抗日神劇真的是腦殘劇的,這些日本兵不管從體能還是什麽方麵都比我這個當了這麽多年兵的人不相上下,很難想象那些抗日神劇是怎麽拍出來的,還特麽手撕鬼子,想到這我就有點想罵人。
跑著跑著,前麵出現一個拐角。
剛跑到拐角,一雙手就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拖進了一個房間。
一隻冰涼的手捂在了我的嘴巴上。
竟然是那個舞女。
“你先別說話。”
“唔唔。”
被他捂著嘴巴,我隻能這樣。
藏在衣櫃後麵,我腦子都混亂了,這是什麽情況?穿越?
砰砰砰。
來不及多想,外麵就傳來敲門聲。
那舞女打開門,外麵走進來幾個日本兵。
毛手毛腳的在舞女身上摸索著。
我很想出去弄死他們幾個,但是我現在出去那就是個菜。
好說歹說,那些日本兵才離開。
從衣櫃後麵出來,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從哪來的?”
“我…我是從二零一七年來的。”
“二零一七?現在是一九四四年啊,你不是騙人的吧?”
“我…不是,我真的是,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你能幫我回去嗎?”
“我不知道你怎麽來的。”
“我從一扇門過來的,就是你剛看到我的時候,我看到的那扇門。”
“你那時候沒有門。”
“好吧。”
我聳了聳肩,打量起房間的布置。
這時候,耳機裏麵傳來沙沙的聲音,但始終連接不上。
“張真人?我好像穿越了…喂?”
回應我的隻有沙沙的響聲。
我苦笑一聲,小時候看星爺電影的時候老想著穿越,現在可真是穿越了。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林芳,我……”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回去?”
林芳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嗎?”
林芳又搖了搖頭。
突然,我靈機一動,想起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這是一家劇院,如果我出了這劇院呢,那豈不是可以出去了?
“張…張天玄,你跑…哪去了?”
耳機裏竟然斷斷續續傳來張真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