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就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上升到了脖頸。
作死的退回去看了一眼,洗手的大爺已經不見了。
這下我百分百可以確定我見鬼了,但是這還沒過十二點。
突然,一直冰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轉過頭,一個穿著護士站在我身後,她就像遊戲裏的喪屍一樣低著頭。
我用力撥了幾下,竟然撥不開她的手,但這隻手就像是長在了我的肩膀上一樣。
微微低了下身子,這手終於離開我的肩膀。
想做讓了一步,這護士才慢慢走近女廁。
舒了口氣,一轉頭,竟然又看到了拖地的老太太。
老太太衝我笑著,慢慢的倒著進了女廁。
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要命的刺激,快步走向病房。
推門進去,我打算直接把佘老三搖醒過來。
掀開被子,床上哪還有佘老三的身影。
啪——
這時候,病房裏的燈竟然熄滅了一般。
走廊也傳來陣陣的哭聲,還夾雜著悲慘的笑聲。
瞬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躲在門後麵,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果然沒一會兒,那個打著紅色油紙傘的女人又慢慢走了進來。
她沒有再去床邊,而是直接拉開了遮擋著我的房門。
布滿血跡的臉看起來十分猙獰,卻又有些癲狂的感覺。
“你為什麽還不走?”
“我…我這就走。”
“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讓我的牙齒都打著顫。
惡心的一幕來了。
她竟然伸出舌頭在我拉著門把手的手背上舔了一下。
當時很想說一句日他嗎,但我不敢。
這女人離開之後,我直接癱軟在了門口,如果再給我來點猛烈的,我怕是都要尿褲子了。
念頭剛閃過,我身後的被就被一股巨力給狠狠的撞了一下。
咚的一聲。
我尷尬了。
特麽的我明顯聞到了一絲餿味。
扭頭看去,是張真人。
她進來之後皺起眉頭問了聲什麽味道。
我沒說實話,隻是說買的臭豆腐。
她沒有多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她拍了我一下之後,我渾身輕鬆了好多。
這時候屋裏的燈也全部亮了起來。
她瞄了我襠部一眼,然後臉色瞬間紅了。
“跟我走吧,三鬼恐怕已經被他們給弄走了。”
“好。”
跟著張真人,我暢通無阻的出了這醫院。
但是經過的地方竟然沒有電梯,而且醫院的一些建築全部都是跟抗日時期的布置一樣。
剛要回頭,張真人咳嗽了一聲。
“我們還沒出去,不要亂回頭。”
“噢噢噢。”
五分鍾的路程,讓我感覺像是走了五十年一樣那麽長。
站在醫院大門外,這還是那個平淡無奇的醫院。
“為什麽我看到的東西跟出來再看到的東西不一樣?”
“這地方是鬼子的醫院,後來侵華失敗之後,他們全部搬了回去,不過這裏,卻被他們用邪術給保護了起來,你剛才是入了他們結界了。”
“結界?修仙嗎?”
“哪來那麽多廢話?三鬼現在應該被那些鬼子給弄走了,想要救出來他,就必須再次進入結界才能把他帶出來。”
“這樣啊,那就勞煩真人你了,我就先走了。”
“慢著。”
張真人抓起我的右手,我手背上有一個黑色的印記。
“這是那女鬼給你留下的吧?隻要你還帶著這個黑色的印記,她就會一直追蹤你,直到抽到你的魂魄。”
“扯淡呢吧。”
“那你大可以離開,我沒攔著你。”
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留下來。
“我們該怎麽做?”
“不是我們,是你,找三鬼的事情我不能插手,必須要你一個人去做,我進去的話,會把他們嚇跑的。”
“開玩笑呢吧?”
看著張真人認真的麵孔,我聳了聳肩,讓她繼續說。
“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明天晚上的時候,我會給你三張符紙,然後你按照我的吩咐,就可以把三鬼找出來。”
“嗯,知道了,誒你去哪?。”
“當然是回家睡覺,難道今晚要睡在大街上嗎?”
“我沒地方住啊。”
“那還不跟我走?”
距離這家醫院三條街外的一家酒店裏,張真人丟給我一張房卡之後就離開了。
拿著房卡,我悠哉悠哉的進了房間。
洗了個澡,我躺在房間的床上,眉頭緊鎖。
手上這塊黑色的印記我洗了好多遍都沒有辦法洗掉,看來確實跟張真人說的一樣。
想到那女鬼的臉,我就忍不住幹嘔。
喝了杯水,我打開房間裏的電視看了起來。
至於看的什麽?
海綿寶寶,沒毛病。
倚靠在床頭上,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身子往下挪了挪,我蓋上被子睡了起來,在酒店睡覺,是不能關燈的。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了我的手機。
“喂?”
“張天玄,十一點鍾回中藥店,我會在這裏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我鑽進被窩又睡了起來。
十一點零五分,我乘坐的出租車停在了中藥店門口。
走進去,張真人坐在櫃台旁邊磨著朱砂。
“你是死在半路上了嗎?過來幫忙磨朱砂。”
“哦。”
挽起袖子,跟張真人就這麽一人磨了差不多三斤朱砂。
“會畫符嗎?”
“隻會百解驅鬼符。”
“那就夠了,畫吧,能畫多少畫多少。”
“我們是要去單挑一群鬼嗎?”
“不是我們,是你一個人。”
“好吧。”
一下午的時間,我算了算,我總共畫了差不多三十多張,畫廢的就有二十多張,而張真人則是看都不看,畫完一個馬上丟到一旁,很是自信。
晚上七點鍾左右,外賣小哥總來了兩份蛋炒飯。
吃過飯,我坐在二樓的沙發上看著電視。
張真人瞥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麽。
時間匆匆流過。
十點鍾,張真人收拾完畢之後上來告訴我要出發了,讓我準備好。
麵色一正,我摸了摸鼻子,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跟著張真人來到醫院外的一個監控盲區,她放下了背包。
“一會兒我會在這裏給你開一個口,你進去之後我會告訴你怎麽進入結界,能不能帶他出來,就看你了。”
“我會的,我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