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穿越了?”
“那是幻境,都是假的不要相信裏麵的一切東西。”
“我該怎麽回去?”
“守…住本……沙沙。”
話沒說完,通訊就又斷了。
回憶著張真人說的話,難道她是讓我守住本心?
閉上眼睛,我很‘認真’的做了起來。
周圍全部都是敲鑼打鼓的聲音。
“你在做什麽?”
林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睜開眼睛,她在我麵前,疑惑的看著我。
“沒什麽,你能帶我走出這劇院吧?”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林芳點頭,帶著我靜悄悄的向外麵走去。
一路上碰到好幾撥日本兵,但都被林芳給忽悠走。
好不容易來到劇院的大門口,我的行蹤還被暴露了。
“你快走。”
“那你……不會被他們……”
“哎呀我沒事,你叫羅隊長他們來救我就好。”
推開劇院的大門,隻感覺眼前一黑,我回到了醫院的這條走廊上。
滴答滴答的流水聲傳進我的耳朵。
回過頭,那拖地的老太太站在我身後詭笑著。
這時候我才發現,她手裏的拖把其實並不是一個拖把,而是一個木棍上麵綁著一顆人頭,用來拖地的是那長長的頭發。
蹬蹬蹬。
我忍不住向後退去,撞在一扇門上。
剛準備推門,耳邊傳來張真人的聲音。
“你還想回去嗎?那是另一個結界,惹不起的,你現在去病房裏麵把三鬼帶出來。”
我摁著胸口長呼幾口氣,然後慢慢的從那老太太身邊繞了過去。
一步步的向佘老三的病房走去。
哢擦——
推門病房的門,我走了進去。
打開燈之後,並沒有看到佘老三的人影。
“沒有他。”
“沒有?事情有點複雜了,還記得我昨天怎麽帶你出來的嗎?”
“記得。”
“自己出來吧,我們再製定一個對策。”
“好。”
關上房門,我按照昨天張真人帶著我離開結界的辦法向樓下走去。
二樓。
我長籲一口氣,生怕碰到鬼打牆之類的情況。
就在我來到一樓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一眼樓梯拐彎處的字體。
負一。
我被這兩個字給嚇了一跳,我明明……
就在這時候,之前在廁所碰到的大爺跟護士兩人慢慢從樓上走了下來。
護士攙扶著大爺,路過我身邊的時候,護士抬起頭衝我笑了笑。
咕咚。
我吞了口唾沫,感覺這醫院裏已經不是結界那麽簡單了。
“看來你對我們的事情很感興趣,那就跟來看看吧。”
突然,那個打著紅色油紙傘的女人出現在我旁邊。
她的手已經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腕,丟飛了我的耳機。
我掙紮了幾下,發現她的手就好像長在了我的胳膊上一樣。
被她拉著,我緩緩的向負二層走去。
那是停屍間。
負二層現在被昏黃的燈光照得亮堂堂的,但現在這裏更像是一個汙水排除的管道。
拐進一個通道裏,這裏被掛滿了站著血跡的白布。
嘩啦啦。
掀開一層白布,後麵是透明的塑料布。
每走五米就會有一個白布跟塑料布。
這女人拽著我的手腕不停的向前走著。
但越走我感覺我的呼吸就越困難,而且那種逼人的寒意就越來越重。
我一咬牙,猛的抽出了手腕。
“你不想救那個姓佘的人了嗎?”
“不想了,我現在想回去。”
“那你可以回頭看看,你怎麽回得去?”
“看看如何?”
回過頭,我身後來時的路上已經被無數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給堵住,他們的眼神是那麽饑渴。
就像是幾天沒有進食的野獸。
“你隻要敢回去,就會被他們給吃掉,還是跟我走吧。”
又走了二十來分鍾,來到一個狹窄的小屋。
我看到了佘老三。
他被一種白色的繩子給捆在椅子上,好像……
SM。
在小屋的正中間又一張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穿著和服的布娃娃,正是那天讓這女人放過我的那個。
桌子的旁邊還有三個日本人跪在那裏,很虔誠。
“お母さんの大人、人は連れて行って、人は著きました。”
這女人說著,走到桌子麵前,跪了下去。
“彼は陰陽眼ではないか。”
“はい、お母さんです。”
“彼の心と魂を掘り出して。”
雖然聽不懂日本鳥語,但是看跪著那四個人的目光,我也知道他們要對我動手了。
最左邊那日本人從身上的白大褂裏麵掏出一把刀。
這把刀令我印象深刻,在珊瑚島最後一間廟裏,黑牛就是想用這把刀來剜出我的心。
我驚恐的後退著。
掀開身後的白布簾子,我就要跑。
卻被衝上來的‘醫生’給摁在了地上。
我掙紮著,卻隻是徒勞,他們的手就像是鉗子。
那日本人來到我麵前,扯開我胸前的衣服。
同樣的刀子,同樣的部位。
劃開的傷口讓我幾近昏厥,殷紅的血染紅了我身下的地板。
那布娃娃裏麵竟然傳來歡快的笑聲,就仿佛我是她的美食。
另外三人也都上來摁著我的手腳跟腰部。
刀鋒越插越深,我清楚的感覺到刀子再向我的心髒靠近。
他們在折磨我,所以才慢慢的向心髒的部位插去。
“住手。”
這時候,張真人麵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她的手裏攥著幾張符紙,揮手便貼在了佘老三的身上。
符紙一到,佘老三馬上醒了過來。
掙脫繩子之後,站在了張真人的背後,卻不說來救我。
“寧寧,放了他,你惹不起他。”
“彼はもう死んでしまった。”
張真人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把劍劈了過來。
摁著我的幾人被嚇得向後躲去。
趁這機會,佘老三拿出一塊布堵在了我的胸前為我止住了血。
張真人此時好像一頭暴怒的母獅,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劍。
但當她的劍劈到布娃娃的時候,卻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給擋了下來。
她的臉都憋得發紅,卻還是被辦法砍下去。
“你們先走。”
“師姐,無論如何,一定要出來。”
“我想走,這裏沒人攔得住我。”
佘老三笑笑,然後掏出我兜裏的符紙拉著我就往外走。
剛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一聲撲了過來。
“神兵火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