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殘

宗唐

第九十五章, 誅神八招

書名:仙嫁也凶殘 作者:宗唐 字數:5269

幽若空感覺自己能動了,立刻閃進了螺螄殼。把娘子身上的被子,重新蓋了蓋。仿佛如此,就抹殺了上官斷的存在。

螺螄殼內倒沒受雪境的影響。或許,是上官斷做了什麽也未可知。

幽若空坐在床邊,默默地想了想。覺得自己已然是被穿了鼻子的老牛,不跟著那家夥的步伐走不行了。

隻能一腳踏上修煉“誅神”的路!

他深歎了一口氣,低了身體,在愛妻的臉上輕柔地貼了一會。出了螺螄殼,往地河方向而去。二牛、林豐年、墨泠等人,以奇怪的姿勢凝固著。身上沒了時間的流動,全都呈現出靜態的猙獰,像邪神的雕塑一樣。尤其二牛那張臉,一般的造物主真造不出來。

幽若空蹓躂了一圈,沒見到上官斷。便找了一處安靜的墓穴,結了跏趺,開始心平氣和接觸識海中的“誅神”功法。

正如以前粗略瞧過的,這功法有八大招。招招各有神威:

“破雪”可凝固時間,操控一切水元素;“煉日”可加速時間,操控火元素;“偷天”粉碎空間,操控雷電;“凝塵”製造空間,操控土木。“碎月”移轉星辰,控製金元素。

後麵的三招就更厲害了。純粹是神的領域,凡人根本無從想象:

“無我”,可隱去實體,進行萬千變化;

“絕思”,可入侵眾生識海,操控意識;

“渡滅”,掌控一切生生死死,隨意轉化眾生形態!

以上八招,若全部習會,融貫應用,誅神一事絕非虛談!

幽若空靜心研究了片刻,深深感到無以複加的驚駭。同時,心裏浮起巨大的疑惑:難道上官斷費盡心機,是想讓他去神界造反?

若真是這樣,也太有想法了!他心頭狂跳,猜疑了片刻。知道就算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隻好搖了搖頭,暫時撇開了這個疑念......

“誅神”功法,當然也需勤修苦練。正如武者要練出真氣,修士要汲取靈力,它需要的東西,叫做“反力”。

反力來自宇宙的暗麵,與現有的一切仙力,靈力,妖力,魔力,甚至武者真氣,皆是對立的。

它是神創世時產生的對立能量。是神的致命弱點。沒有反力,就無法誅神!

幽若空停在了這裏,困惑不已:他從未修煉過,為何能打出“破雪”?還打得紮紮實實,解都解不了?!

除非他的體內,已有“反力”!

如此一想,不免倒抽一口涼氣,呼吸都止住了:他體內的力量,是妖精一次次灌注給他的......又服食了她的花瓣.......

冥冥之中,他似乎抓到了真相的一條尾巴,但這尾巴柔滑,妖豔,讓他不敢用力去拽。於是,它又狡猾地溜走了。他隻能一味地驚怔著,渾身交替著熱浪與冷汗。

正沉浸在驚疑中無法自拔,上官斷的聲音飛進了他的腦海,“你想的沒錯。她的化元咒,吞噬一切正力化為反力。但她自己並不知,以為是妖力呢。”

幽若空聽到這個一錘定音的答案,身體疲憊地軟了下來,終於忍不住問,“上官斷,你究竟是誰?”

上官斷沒有回答。再一次丟下令人抓狂的沉默。幽若空冷著臉等了會,對此人賣關子的惡習,已不抱希望。

“有本事,你就永遠別說!”他冷嘲熱諷下了座。照著識海中的“煉日”,一遍遍地演練起來。由於根基尚薄,一次“破雪”已耗盡丹田,若非上官斷為他灌頂,早已不省人事。

這會兒打起更艱深的“煉日”,隻能比劃比劃,學個表麵樣子,想用來破境,根本不成氣候。

就算向妖精討要花瓣兒吃了,恐怕也難一蹴而就......急人啊!

他練了一會,聽見螺螄殼內傳來一聲嚶嚀。立刻就分了心,向裏看去。隻見妖精已經醒了。伏在床上,慵懶而緩慢地呼吸著。

穿著白色羅襪的小腳,在被子上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一個人默默地頑皮著。

她感到他在看著她,埋著頭問道,“幽若空......還有修士嗎?”

幽若空連忙閃身進去。“又餓了嗎?”

她翻身坐起來,露出一張紅潤嬌豔的臉,熱騰騰的像剛出生一樣。黑黑的眼睛望著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幽若空一笑,把她拖進懷裏,輕輕摁住她的頭靠向自己的脖子。花溪烈猶豫道,“不喝也無妨。”

他拍了拍她的背,催促了兩下。她的客氣便維持不下去了,尖牙挑開血管,咂吮起來。

跟小孩吃奶一樣,吃出了一身汗。大口大口地飽吸著。幽若空摩挲著她的後腦,柔聲地問,“娘子啊,我對你好不好?”

這話繞了宇宙大半圈,才跑進她的耳朵裏。半天了,她含糊地應了一句,“好。”

幽若空夢囈似的說,“我對你這麽好,你不能不要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是不是?”

花溪烈意猶未盡,半饑半飽停了下來。從香囊裏拿了兩片花瓣,塞他口中。

幽若空一邊嚼著,一邊追問,“我說的話,你聽見了?”

花溪烈:“我說過,你永遠是我的人。不會不要你。瞎擔心什麽?”

幽若空正想說,不會不要他,但也不能要別人,這時,上官斷飄了進來。

儼然拿這裏當他的地盤,來去都不需請示了。

幽若空滿腔的柔情蜜意,被這家夥攪和得煙消雲散。一肚子氣堆積在臉上,嫌惡地瞪著他。

上官斷仿佛沒看見,自來熟地對花溪烈說,“沒吃飽吧?”他不要臉地坐到床邊,拉住她的手,對準掌心,將體內的仙力毫不吝惜地傳輸給她。

花溪烈動了動嘴角,毫無膈應就接受了。一點沒有詫異和不習慣。

幽若空瞪著上官斷這朵綠雲,手掌動了幾動,想把他拍飛。可是,自知沒這本事,又怕娘子失了大便宜,便決定走迂回路線。

他拉住花溪烈的另一隻手,耐心地教導說,“娘子,你是有夫君的人。除了夫君之外,以後不可讓別人碰你的手。”

花溪烈:“我讓誰碰我的手了?除了你,誰敢對我放肆?”

幽若空:“……!”

瞬間感到說不出的心力交瘁。他真是無法想象,她的腦子怎麽構造的!委屈無奈之下,忽然孩子氣地撲倒她,在她臉上“啵啵啵”香了十幾下。連嘴唇也沒放過。來了個即興的、霸王式的示威!

花溪烈罵了一句,“幽若空,你是不是找打?!”一把推開他,拖過他的袖子擦擦臉和嘴。為了表示嫌棄,口中還“噗噗”呸了幾下。

幽若空並不在意,拗起頭對上官斷看著。

那家夥好像沒看見似的。專心為妖精傳著力。清冷的表情裏,帶著極淡的溫柔,一派與世無爭。就像一個寬宏的正室,完全不介意小妾的胡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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