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殘

宗唐

第九十六章, 換衣服

書名:仙嫁也凶殘 作者:宗唐 字數:6088

花溪烈是個極糊塗的。睡醒吃飽了,才想起大事。一把捉了上官斷的手,炯炯地問道,“幽若空,不是說那仙宗的宗主頂厲害麽?可捉住了?”

上官斷:“……”

真是無言以對!

幽若空也歎氣,這時才真正明白,妖精的腦子是真的不好使。眼睛恐怕也異於人類!這眼神,得有多麽偏,才會把他和上官斷看成同一個人?

他從後麵抱住她,“娘子,我在這兒呢。你認錯夫君了。”

花溪烈左看看,右看看,竟然說,“我哪裏認錯了?你當我瞎了,自己嫁了誰也瞧不清?”

她一臉凜然,冷傲如霜。眉尖微微蹙著。對他發出天經地義的質問……與夢裏的那個她相比,此刻的她無情,簡單。眼睛透明地傳遞著靈魂的喜怒。好像缺了基本的屏障和偽裝。

幽若空的心裏,莫名疼起來,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他不知這情緒從何而來,也許隻是受到上官斷的感染……但是,卻再也舍不得糾正她什麽了。

他甚至一瞬間荒唐地想道:“如果她眼裏看到的,始終隻有我這個夫君,多一個上官斷的皮囊,又有什麽關係呢?難道她還當不起嗎?”

這荒唐又“偉大”的念頭冒出來,讓幽若空狠狠地受了一驚!

他怔了一會,放柔了聲音說:“娘子沒有錯。是為夫錯了。”

目光不帶情緒,向上官斷看去。上官斷也靜靜地對視過來。然後,又緩緩移開了。

花溪烈得了他道歉,便作罷了。不再糾纏於此。低頭一看,自己睡得衣裳也皺了,便輕輕彈指,換了一套杏色的衣裙。

又順手作法,為夫君也換了一套藍袍。

說來也奇了,她隻彈指一次,兩個男人的身上,竟換上了同樣的衣物。

上官斷和幽若空,“……”

大眼瞪小眼,同時因彼此的俊美,看得兩相生厭。

幽若空幹笑道,“娘子,給他穿白的......我穿藍的。”

花溪烈眯起眼睛,放輕目光,瞅向上官斷的皮囊。手指猶豫地彈了一下......兩人的衣物同時變成了白色。

幽若空一愣,“額......”

花溪烈連忙追加一次,兩人又同時變成了藍色。她皺眉,這樣的失靈,讓她太丟臉了,簡直抹不開麵子。急慌慌又把手指一彈,於是......幽若空身上衣服光了!

她“嘖”了一聲,有點著急。再一彈,上官斷也.......光了!眨眼的功夫,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兩個男人成了煮熟的紅蝦,驚呆當場!

花溪烈急得出汗,沒好氣地說,“你盡會挑剔,嫌我變的不好,自己找衣服穿。”

她急於擺脫這次巨大的失敗,幹脆撒手不管了。自行出了螺螄殼去。

幽若空被這史上第一奇葩事件整的靈魂出竅,無地自容。他故作鎮定,轉身從旁邊的衣櫥中,拿了一套專門備在這裏的衣袍。

身後傳來上官斷冰冷沒人氣的聲音,“在她的識別中,你我就是同一人。自打她誕生以來,便是如此。別再強迫她區分我們。這會讓她十分困擾。”

幽若空的手在褻衣的帶子上頓了很久,偏過頭問道,“為何會這樣?”

“想要答案,自己去找。”上官斷說。

幽若空僵固著,很久沒說話。不知是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還是徹底接受了整件事,他回過頭來,瞧著依然光溜溜、如無所顧忌的天神站在那裏的男人,戲謔道,“還不穿衣服?她都沒興趣多瞧你一眼,給我瞧有什麽用?我更沒興趣了。”

上官斷默默盯他一會,手指一彈,一套高雅的白袍上了身。“幽若空,你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凡夫。”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飛身出去了。

幽若空噎得心口疼,冷笑道,“我是凡夫,可我不上門奪人家娘子。我告訴你,就算她承認你,你也隻能做個小的。沒有我允許,不許碰到她一根手指頭。”

上官斷沒有回應。幽若空閃身出去,發現他把螺螄殼攥在手裏,準備往脖子上掛。

幽若空一把奪了過來。“好個賊人,不經主人的允許,什麽都敢拿了是吧?”

他自己也沒發覺,他在上官斷麵前,像個跋扈任性的紈絝,態度一點不像對待奪妻的仇人。

或許一個人,可以有很多麵。可以威嚴,冷酷,善謀,好鬥,雄心勃勃,多疑,但是對幽若空而言,像現在這般想說什麽都脫口而出的無腦狀態,實在是非常少見的。

隻是,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

上官斷麵無表情說,“琢磨了這麽多天,‘煉日’那一招會打了麽?”

幽若空心裏一“咯噔”,仿佛被石子兒彈了一下,“多少天了?”

上官斷嘲諷地彎起嘴角,“快三個月了。”

幽若空:“……!”

他不過才練了半天功,進螺螄殼給娘子喂了一回飯。三個月就快過去了?

那烈國的君素素和太子已大婚了?金玹也把一幫妖怪領回來了吧?沒人管它們,不會到處抓人吃?

幽若空不敢往下想,深吸一口氣,似要把滿腔的震驚和抱怨給壓下去,那口氣憋了半天,才重重地呼出來。

他拍了拍上官斷的肩,“我不是神,學一會就打得出來。那招比破雪難多了。你得幫我。”

“我幫不了你。”上官斷不加猶豫地說。

幽若空沉默。忽然挑眉,給他拋了個甜餅。“你幫我,螺螄殼借給你掛兩天。”

上官斷眼裏的光活了,開價道,“兩個月。”

“一天。”幽若空寸土不讓地說。

“三個月。”上官斷真不是省油的燈。

幽若空生無可戀瞅他半晌,然後,決絕地把螺螄殼往他懷裏一丟,“三天。我的底線了。再多的話,還不如讓我死。出去做什麽?”

上官斷麵無表情看了他一會。不想放棄這小小的勝利,將螺螄殼掛到頸上……

花溪烈正在一堆修士中,翻翻找找。沒了金丹和元嬰,她又念起了那幫築基和練氣的。當時嫌這些是吃不上嘴的蝦米,沒得吃的時候,倒覺得蝦米也不錯了。

見幽若空來了,她立即說,“我沒有動白蓮和青蕪。”

幽若空一聽便知,她剛才一定動過這念頭。頓時替師祖捏了一把汗。

可是轉念想到上官斷把整個門派都“葬送”給娘子了,立刻故作大方笑道,“就是真的動了,也沒什麽……”

花溪烈驚疑道,“真的嗎?你舍得你師祖?”

幽若空哈哈一笑,“有何不舍?不過,白蓮老祖修為也實在不夠看。娘子不如吸他,不……為夫的意思是,吸我。”說著,他把上官斷往前一推。“吸幹我好了。”

上官斷對這陰壞的小人並不介意。他拉住她的手,聲音很輕地問,“既然剛才沒夠,怎的停了?”

花溪烈睫毛顫了顫,用一個矜持的側臉對著二人,冷淡地說,“我答應過要疼你。就會好好疼你。我是食言的人麽?”

她並不關心為何幽若空的複製品有深不可測的修為,她也懶得去深想,她隻知道,既然說出口要對他好,就不該反悔。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要盡量溫柔待他。

兩個男人聽了她的話,怔在了當場。似乎怕聲音驚散了這份溫情,誰都沒說話。濃濃的情意,從他們優美的眼中漫溢出來。

整個靜止的雪境,瞬間變得脈脈動人......

半晌,上官斷眼裏的柔光隱去,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手指帶著決絕的力度一彈,“雪境”消失了。

一切靜止的人和鬼,回到了時間的洪流之中,呈現出形態各異的懵呆之相。

嘈雜之聲如浪一般湧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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