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宋遙笑了笑,“不過你在知道真相之後,不也一門心思地想要我死嗎?你別為自己找借口了,自我們互換人生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了。”
“你說的對,我們兩個之中隻能活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現在是挺得意的,但你別以為自己就能笑到最後。”夏語嫣撂下狠話,顯然不認為自己會徹底失勢。
“我未必會笑到最後,但你一定看不到最後。”她冷笑著起身,“夏語嫣,你這個殺人犯,一言不合,你就將自己的親媽推下樓,真以為法律奈何不了你,就不會遭報應嗎?外頭的警車正等著你,你是自己走,還是讓人送你出去?”
夏語嫣毫無懼意,她手裏有很多方家內幕,方耀明絕對不敢放棄她,就算她真進了警察局,也一定會有人保她出來。
她站起身來理了理頭發,一舉一動依舊無比優雅,“那我們就看看是誰笑到最後吧。”
夏語嫣算的不錯,她剛到警察局,就被人保了出來,隻不過來保她的人,不是方耀明,而是方曉嵐。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勉強笑了笑,“曉嵐姐,你怎麽來了?”
“難不成你這破鞋還想讓耀明親自來接?”方曉嵐不屑地冷笑,在她看來,方家如今這麽被動,四麵受敵,都是拜這個掃帚星所賜,“夏語嫣,我真是小看你了,一邊吊著我們家耀明的胃口,一邊在外頭胡搞亂搞,不要臉至極!”
“不是這樣的。”她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似乎想要辯解,又不知道該怎麽分辨,一副堅強而孱弱的模樣,就連開車的司機都覺得心有不忍。
“不是這樣的?照你這麽說還是我冤枉你了?你在我麵前就別演了,我根本就不吃你那一套,”方曉嵐一臉嫌惡地看著她,“難不成那份錄音是假的?”
“清者自清。”夏語嫣驕傲地挺直了腰杆,別過臉去,擺出一副不屑爭辯的姿態,心裏卻是有苦難言,她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她總不能說她會那麽做都是方耀明授意的吧?為了維持方耀明的寵愛,她也隻好遵照他的意思,心不甘情不願地委身於別人,誰能想到他竟然狠辣無情到這個地步,當初所說的話,全都是哄她騙她的,現在利用完了她,就毫不留情地丟棄。
而她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她很清楚自己要是敢說出真相,第一時間就會被他滅口。
“夏語嫣,要不是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了,還隻能會被你給糊弄過去,你這一套對別人或許管用,卻別想來蒙我。”方曉嵐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對不起耀明,已經是證據確鑿了,你永遠都別想翻身!”
夏語嫣的下唇幾乎都要被咬出血來了,“我要見耀明。”
“想都別想,你給我乖乖地呆在這裏麵,哪兒都別想去。”方曉嵐得意地笑了起來。
夏語嫣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象,心頭湧上一股寒意,這家私立的精神病院正是她當初囚禁夏方蓮的地方。
饒是她心思堅定,此刻也有些不寒而栗,強壓住心裏的惶恐,對著方曉嵐陪笑道,“曉嵐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耀明說。”
“什麽重要的事兒?”方曉嵐挑挑眉,壓根就不相信,“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勾引他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畢竟曾經做過那麽多年的好姐妹,方曉嵐太了解夏語嫣的本事了,隻要給她機會,她就一定能夠想辦法翻身,方耀明聰明一世,還不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作為姐姐,她絕對不容許自己的親弟弟在方家存亡之際誤入歧途。
“是關於安家和宋家的!”夏語嫣急急地說,一本正經地編起了胡話,“我之前被關在安從哲那裏幾天,查出了一些信息,對方家很重要的!”
“就憑你能查出什麽信息?恐怕又是用自己的身體做餌吧?你真讓我惡心!”方曉嵐看著她,弄不明白自己那優秀的弟弟怎麽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你明知道耀明和安從哲是死敵,竟然還去勾引他,真不要臉!”
夏語嫣眸光微閃,竟然沒有否認,“為了耀明,我能做任何事!”
“很好,那麽為了他的名聲和前途,你就乖乖呆在這裏一輩子吧。”方曉嵐咬牙道,“你別想著逃跑,讓你活著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如果你跑的話,方家的死士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你別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就算你見了耀明,也是這樣的結局,命令是耀明親口下的。”方曉嵐下了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車裏不肯下車的她,帶著濃濃的蔑視,“我主動把這件事接過來,是因為我不放心別人來做,對付你這樣詭計多端,善於裝可憐的女人,隻有我親自出手。”
夏語嫣一臉不可置信,“不會的,耀明不會這麽對我的!”
方曉嵐懶得和她多話,徑自對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吩咐道,“把她拖下車,先給她一針鎮定一下,一切待遇就比照當初夏方蓮在這裏的時候來,她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也該受受這些罪,就當是贖罪了。”
“不!”夏語嫣淒厲地喊了一聲,掙紮了兩下,軟軟地暈倒在地。
這群白大褂都認識夏語嫣,知道她是方耀明的女人,並不敢真的下狠手,都一臉征詢地看著方曉嵐,等待著她的指示。
“瞧,真會裝死,你們別被她糊弄了,”方曉嵐的臉上沒有半點同情憐憫,“她在裝暈,想要逃過那一針呢,既然不想打針,就給她上電擊吧。”
“啊?”一個小護士不由得驚呼出聲,對上方曉嵐那淩厲的視線,立刻嚇得低頭不語。
“你們不是有電擊療法嗎?像她這種重度精神病,我看打針已經沒用了,每天照三餐,給她治療三次。”方曉嵐漫不經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