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不得蘇薇哭,她最疼的就是這個女兒了,她一哭,老夫人就心軟了。
她嗔了蘇薇一眼,道
“好了,這麽多小輩都在呢,也不怕被笑話,錦桐,你就給一瓶冰顏膏給你姑母吧”蘇薇擦了擦眼睛,眼眶紅紅帶著期盼地望向錦桐。
錦桐心底冷笑,有些心寒。老夫人再怎麽疼她,孫女兒到底是比不上親閨女啊,姑一哭,老夫人就心軟了,問都不問她一句還有沒有剩餘的,就直接讓她拿一瓶冰顏膏出來。
老夫人發了話,還不是詢問,而是一錘定音,她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不是她不舍得那冰顏膏,說實話冰顏膏還沒有她自己調製的碧玉膏好用呢,而且她的手臂已經複原,她不需要用到冰顏膏,她不想給的原因是,她不喜歡這種被人趕鴨子上架,被bī)著不得不去做的這種感覺。
姑想要冰顏膏,完全可以跟她說一聲,她不會揣著不給,但她為什麽非要利用老夫人對她的疼來bī)她將冰顏膏拿出來呢。
眸底一抹寒芒閃過,錦桐道
“我這就讓琥珀回去拿一瓶過來給姑母”蘇薇感激地點點頭,錦桐吩咐了琥珀幾句,琥珀便應聲出去了。
錦桐抬眸,正好捕捉到蘇錦繡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慌亂和心虛,錦桐微挑了眉頭。
一盞茶的時間,琥珀就回來了,她的手裏還拿著一個白玉小盒,裏麵裝的正是冰顏膏。
她不舍地將手裏的冰顏膏遞給了老夫人,老夫人便將冰顏膏給了蘇薇。
蘇薇眸光一亮,如獲至寶地將冰顏膏捧在手裏。她輕輕擰開蓋子,冰顏膏純淨透明沒有一絲雜質。
瞧見盒子裏的冰顏膏,錦桐眸光一閃,眸底閃過一抹冷笑。蘇薇重新將盒子蓋上,迫不及待地起道
“彥哥兒還等著我,我就先回去了”老夫人嗔了她一眼,揮手道
“快走吧”從飛鶴院裏出來,琥珀嘴撅得可以懸壺了。等走到無人處,她憤憤不平道
“姑娘,咱們就這樣將冰顏膏給姑麽”錦桐笑道
“不然呢”琥珀嘴撅得高高的,跺腳道
“姑娘怎麽還能笑得出來呢”那可是冰顏膏啊,雖然姑娘的傷口不需要用,但是冰顏膏的養顏效果也很好的啊,就算姑娘傷口上不用用到,用在臉上做保養總可以的吧,現在居然被姑討去了一瓶,要說姑對姑娘好她心裏還好受點,但姑跟姑娘並不親厚啊,這冰顏膏給的,她是替姑娘感到一百萬個不值得。
“奴婢替姑娘不甘心”琥珀撅嘴道。知道琥珀是一心向著自己,錦桐心裏暖暖的,她伏在琥珀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琥珀本來就大的眼珠子瞬間更大了,
“姑娘說的可是真的”錦桐笑了,
“騙你做什麽”琥珀撓了撓額頭,好像她上也沒什麽值得姑娘騙得。聽完錦桐的話,琥珀就高興了,但是她傻笑了一會兒,又生氣了,
“三姑娘太過分了居然偷偷地將姑娘的冰顏膏掉了包,要是姑娘真的要用到怎麽辦”錦桐見她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的樣子覺得好笑。
不一會兒,琥珀又懊惱地跺腳罵了,
“肯定是昨天在花園的時候被珠兒掉包的”錦桐聽得挑眉,問道
“怎麽回事”琥珀道
“昨兒奴婢去飛鶴院將昭王府和靜王府送來的東西領回去的時候,在花園裏不小心跟珠兒撞了一下,手裏的燕窩和冰顏膏都掉在了地上,是珠兒幫我一起撿起來的”錦桐了然,怪不得,剛剛她還納悶了,聽梅院裏有祁風在暗處守著,冰顏膏被掉包他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就不可能不告訴她,原來冰顏膏早就在花園裏就被珠兒掉包了,琥珀拿回聽梅院的冰顏膏根本就是假的。
蘇錦繡的人根本就沒在聽梅院動手,祁風自然就不知道了。回到聽梅院,琥珀將另一瓶冰顏膏拿了出來,錦桐打開嗅了嗅。
琥珀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
“姑娘”錦桐將白玉盒子放下,道
“這瓶也是假的,隻是普通的祛疤膏”琥珀又生氣了,
“姑娘,咱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就算給姑的冰顏膏是假的,但是兩瓶真的都在三姑娘的手裏呢,三姑娘總是針對姑娘,她可不願意冰顏膏這麽好的東西落到三姑娘手裏。
淡芝給錦桐倒了一杯茶,嗔了琥珀一眼道
“急急燥燥的,姑娘哪會讓三姑娘把便宜都占去”錦桐輕啜一口茶水,笑了。
她走到窗邊,朝大槐樹上望了望。一黑影閃出現,
“大姑娘有何吩咐”瞧見那暗衛,錦桐扭了扭眉,
“你是誰祁風呢”想到祁風昨晚的悲催經曆,暗衛憋住笑,道
“屬下祁律,祁風回去受罰去了,屬下來代班兩天”錦桐輕點頭,她認得靜王府暗衛衣服上的雄鷹圖騰,祁律確實是靜王府的暗衛。
她將手裏的白玉盒子交給祁律,並吩咐了幾句話。祁律點點頭,縱消失了。
錦桐坐回屋子裏,拿起桌上的一塊紅棗糕吃。紫兒撩起珠簾,笑道
“姑娘,三少爺來了”她側開子,蘇逸軒和白芷便進來了,蘇逸軒跑到錦桐跟前,小臉上滿是擔憂,
“大姐姐,你還好嗎傷口還疼不疼”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得錦桐心裏暖烘烘的,她笑著捏了捏蘇逸軒的包子臉,
“姐姐不疼了”聽到錦桐說不疼了,蘇逸軒眼睛一亮,隨即又生氣道
“讓大姐姐受傷的,肯定是壞人”天真爛漫的話,讓錦桐哭笑不得,一屋子的丫鬟都捂嘴笑。
錦桐讓碧兒再拿了些糕點進來,蘇逸軒最喜歡吃錦桐這裏的點心了。他吃得歡,錦桐笑話他嘴饞,問道
“今兒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不用上課嗎”蘇逸軒咽下口中的紅豆糕,嘴角還沾了小半顆紅豆,他道
“今兒夫子有事,跟爹爹告了假”說完,他眼睛亮晶晶的,炫耀似的道
“大姐姐,爹爹前天教我騎馬了,大哥還說年後他會教我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