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在那一番對周Boss的表【調】白【戲】之後,就自顧自昏睡了過去,留下周宣默一會兒哭笑不得一會兒又咬牙切齒,整個一蛇精病╮(╯▽╰)╭。
忍了又忍,周宣默終於強忍住了把眼前這個睡得昏天黑地的女人掐死過去再掐活過來的衝(河蟹)動,去廚房洗碗了——從這點表現來看,顧青青說的果然沒錯,boss大人還是十分賢惠的。
一切收拾完畢之後,周宣默在小小的房間內看了一圈。宣陽國際的員工宿舍雖然是單人單間,但畢竟是比不了自家居住的住房,整個布局很狹小,一間主臥,一間廚房和客廳相連的大廳以及一個衛生間,總共三十平的占地。
原本周宣默想要去客廳的沙發上湊合一晚,又怕顧青青起夜或者出什麽意外狀況。於是他幹脆拖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頭然後將筆記本放置膝頭處理起公務來——今天因為擔心顧青青的病情,他在工作沒有完成的情況下就離開了,現在得空自然要補上。
雖然這樣把筆記本放在膝蓋上的姿勢有些別扭,但是boss大人的工作效率還是很值得肯定的。一個多鍾頭之後,今天主要的工作任務終於敲定。
剩下細枝末節的事情要麽不是那麽著急,要麽別人也能完成,這樣的工作就可以交給別人——比如現在正在公司怨念加班中的凱瑟琳小姐。
作為新時代的大【周】總【扒】裁【皮】,boss大人表示奴役自己的手下毫無壓力——自然,為了豐厚的加班費,有無數人都會前赴後繼的爭相自願上千被奴役滴!
看了一眼牆上的數字鍾:差十分鍾十點。周宣默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打了一盆冷水來坐在顧青青床頭為她冷敷。
原本周宣默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顧青青,是為了防止她在睡夢中將額上的冷毛巾弄掉。可是看著看著,他的視線就不由自主向著下麵遊移過去。
說起來,如此近距離觀察顧青青的睡顏還是第一次——周宣默有些恍惚地想著。
印象中的顧青青總是急匆匆地來,急匆匆地走,風風火火好像永遠不知疲倦。無論是歡聲大龗笑的她、怒氣升騰的她或者是在辦公室中認真努力工作的她,似乎永遠都是那麽鮮活。
每當看到如此活力四射的顧青青,周宣默都會感覺到,原本平淡無奇的生活都被染上了一層鮮亮明麗的色彩。因為顧青青就是這樣一個讓人聯想到朝氣、蓬勃、向龗上之類陽光且積極詞匯的女子。
“快些好起來吧。”周宣默緩緩地伸出手指,輕撫過顧青青那因為高燒而幹裂發白的唇瓣,那原本鮮紅豐潤仿佛玫瑰花瓣一般的嘴唇,現在就好像被抽幹了所有的精(河蟹)氣而枯萎凋零了一樣。
歎了一口氣,周宣默再次低聲道:“快些好起來吧。”好起來,如同以往那樣一說話就讓他氣結,或者做出些讓他無奈又感覺到好笑的舉動,“這樣安睡的你,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感到心中有些滯澀。
這麽說著,周宣默緩緩地俯下(河蟹)身體,向著顧青青的唇瓣緩緩地接近。正當四片嘴唇將要碰觸到一起的時候,被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手機鈴聲是歡快的流行歌曲——這種風格自然不可能是屬於周宣默的。抬眼看了看數字鍾,已經快要十點半了。
周宣默一邊尋找著顧青青手機的位置,一邊暗忖:雖然顧青青是典型的夜貓子,不到十二點一般不會入睡,但是……這麽晚了,到底會是誰來電話呢?
原本,周宣默就由於顧青青被這個電話驚擾到而有些睡不安穩而感到些許的不悅,在看到來電顯示上“江洋大盜”四個字之後,這種不悅更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走出顧青青所在的臥室並隨手關上門,周宣默按下了接聽按鍵。
“喂,青青,之前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今天是最龗後期限了,我見你一直沒有回音,難道是你這小迷糊忘了?。”
江揚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周宣默也不明白所謂“之前的事”到底指的是什麽。
但是有一點,此時江揚的聲音,和那天在音樂大廳外麵那種溫和卻彰顯出十分的疏離之感的語氣不同,很是溫柔輕緩,簡直要把人化開一般。
如果是以前,周宣默並不會感覺有太大的不同,但是現在,他可以很確定,這是一個男人在對待心儀的女人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溫柔的嗓音——隻因為這聲音是包含著濃濃情意的。
於是,周boss表示他有點不爽了。
“我不清楚‘之前的事’指的是什麽,”周宣默淡淡地說,“隻不過現在青青她生病了,就算是你有什麽計龗劃估計也要泡湯了。”
周宣默的聲音一響起,對麵就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直到周宣默的最龗後一個字說完半晌,對麵才再次響起了江揚的聲音:“如果我沒記錯,是周宣默周先生。”
這次說話,江揚的聲音又恢複成那種疏離又不失溫和的感覺了。
“恩,是我,江先生好記性。”周宣默不鹹不淡地回答道。
“恕我失禮,”江揚的語氣中帶上了很強的質問的意味,“我能請教一下,是什麽原因讓周先生在如此晚的時候和青青獨處一室麽?”
“我說過,青青她生病了——現在她正因為發燒而在臥室休息,倒是江先生,這一通電話來的時間也不是很早啊。”周宣默毫不客氣地回擊道。
“青青發燒了?”江揚的聲音微微上挑,明顯是半信半疑,“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有生過病啊?”
“江先生,我不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周宣默沉聲道,“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過來探視——當然,如果能順便買一些水果之類的就更好了。”
正巧,江揚也不放心顧青青和周宣默單獨同處一室,於是答道:“好,我稍後就到。”說著便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