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靖兒想去!”
柴靖南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幾乎要跳了起來,
“武六叔你帶我去好不好?!”
“武、六叔?”
武平文當時就笑出聲來了、道,
“你這小家夥還頭一次叫我‘武六叔’呢,這是有求於我了是嗎?好吧,就看在你叫我的這一聲的份上,六叔我就帶你去了。”
“多謝武六叔!”
柴靖南嘴巴甜的、好象早就忘了十幾年前對方打他的那一掌了,見他這副樣子,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奚平和道,
“看來是由我和五哥一路去調查水平湖,而六哥和靖兒去真教,這樣分成兩路嘍。”
“沒錯,就是這樣。”
祝平樂點了點頭、肯定著。
四個人再次分成兩路,隻不過這回是換了搭檔,祝平樂同奚平和這兄弟二人前往水平湖的老家、且先不說,武平文和柴靖南這叔侄兩個可是帶著喜悅期盼的心情上路的。
尤其是柴靖南,聽說也許會見到久違了的殷叔叔,高興得情緒一直高漲得很,而武平文自上次到終南山、提出想見殷雲明的請求而被婉拒後,也一直想再找個機會去看看,這次終於有了借口、自然也是很開心。
這兩個人在一起、一路之上不必擔心會寂寞,互相開開玩笑、打打鬧鬧已成了家常便飯,經常是忽然地催馬飛奔出好長一段路,結果不消多久的時間、便已來到了終南山的地界。
對於已經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的武平文來說、自然是輕車熟路,引著柴靖南直接來到了真教的所在地“重陽宮”。
門前的小道士都是已經熟識了的,見了他便先將二人請了進去,找了地方坐下、並端上茶來,之後才進去通報給掌教元虛子。而那位新任掌教卻也沒多大的架子,竟然還親自接了出來。
“武六俠這是來看望貧道啊,還是來看別的什麽人呢?”
邊走出來,元虛子邊開著玩笑。
武平文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笑道,
“我自己是即來看望掌教您、又想來看望一下故人,不過靖兒想不想看你、那就另當別論了。”
“靖兒?”
元虛子這才注意到武平文身邊的這位藍衣少年人,
“莫非就是雲明托貧道保護著送到武當的、和李如斯在一起的那個孩子麽?”
“就是我啊,”
柴靖南笑眯眯地道,
“怎麽,難道是我的變化很大,道長你都認不出來了麽?”
“這麽一說的話,你這孩子除了長高了、還真的沒怎麽變嘛,”
元虛子笑道,
“你和武六俠一同來,是想見你殷叔叔麽?”
“要是能見到的話、靖兒當然想見了!”
一提到殷雲明,柴靖南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道。
元虛子又瞧了瞧他們二人,想了想才點了點頭,
“好吧,這麽久了時間過去了,也該讓你們見見他了,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在前麵引領著,陪同二人一起往裏麵走。
踏著一條青石板路、邊穿過院子向後麵走,元虛子邊向武平文問道,
“武六俠此次來我真教、一定還有別的什麽事情吧?”
“是啊,”
武平文點著頭道,
“不過情形有些複雜,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說不清楚,等過一會兒有時間我們坐下來、聽在下慢慢地說好了。”
“也好,”
元虛子點了點頭、又朝前麵看了看,道,
“我們到了,雲明就在那個院子裏靜養。”
“哦……”
聽說殷雲明就在前麵,武平文和柴靖南均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腳步、抬頭望了過去。
隻見眼前是一段粉牆,透過開著的月亮門兒,可以見到裏麵的石桌、石凳,以及一小片秀挺的青竹林,怎麽看都給人以十分幽靜雅致的感覺。
見他二人反倒停了下來,元虛子不禁笑道,
“怎麽了,快進去吧,雲明就在這院中。”
“哦,好的。”
柴靖南猛然醒悟般地答應了一聲、邁開步子幾乎是跑著、快速地奔了過去,武平文和元虛子也隨後跟了上去。
走進月亮門兒,果然見一人背對著大家、盤膝坐在一張圓型石凳上。
一襲藍衫、襯著挺拔的背影,散披著的一頭長發、直垂到腰際,在微風的吹拂下飄然而動——
這就是近十年未見的殷叔叔吧……
柴靖南壓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衝口喊了出來,
“殷叔叔!”
“嗯?”
那人微微怔了怔,緩緩地轉過頭來、望向了他,神情略帶些迷茫地道,
“你是、靖兒?”
那張俊朗的麵龐、略含笑意的嘴角,以及明亮的眸子,果然就是自己日思夜念著的殷叔叔。
柴靖南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用力地抱住了對方,
“是我啊、殷叔叔!我是靖兒啊!”
“靖兒,真的是你啊,”
殷雲明也很興奮地伸出雙臂回抱著他,
“你已經長這麽大了,真是太好了!”
此時、元虛子陪著武平文也走了過來,武平文笑著道,
“靖兒天天盼著能再見到殷大俠你呢,今天算是如願以償了。”
“武六俠?”
殷雲明瞧了瞧他,又看了看依然靠在自己懷中的柴靖南,目光現出一絲絲的詫異,
“怎麽?你們二人是一同結伴來的麽?”
“是啊,想不到吧?我和靖兒現在已經是夥伴了。”
武平文笑道。
殷雲明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道,
“確實沒想到,看來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裏,錯過了不少的事情呢。”
“是啊,這些年、在江湖上又發生了許多的事件,靖兒以後會詳細地講給殷叔叔您聽的。”
柴靖南揚起頭來、興奮地抓著他的手道。
殷雲明抬起那隻自由的手、撫摸著他的頭發道,
“別的殷叔叔先不問,隻是想知道靖兒你現在怎麽樣,已經沒事了麽?”
“早就沒事兒了,都好了!”
柴靖南點著頭、又凝視著眼前的殷雲明。
說起來,這近十年的時光、幾乎沒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隻是兩鬢的發絲染上了霜雪般的顏色,卻又莫名地將這張豐神俊逸的麵龐、襯得越發的有魅力。
武平文此時插嘴道,
“放心吧、殷大俠,靖兒這孩子不但傷勢完都好了,還學了一身的好武藝,整天的纏著我要‘報仇’呢。我看再這麽打下去,總有一天武某就會打不過他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