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什麽人?因何偷襲於我?!”
水平湖見對方不但不是這華山上的人,而且還陌生的很,不覺有些詫異地問道。
對方輕笑一聲道,
“水三俠先來看看這個東西,你是否認識?”
邊說邊將手中的一物扔了過來,水平湖抬手接住一看,原來是一塊碧玉雕成的令牌,上麵“雪嶺飛鷹”幾個蒙古文字赫然入目,不禁吃了一驚、道,
“是誰派你來的?你是如何得到這個令牌的?”
“當然是孛古德門主派我來的,這令牌也是他給我的嘍。”
黑衣人似笑非笑地道。
水平湖打量著他道,
“孛古德為什麽讓你來找我?我與他又有什麽關係?”
“算了吧,時間有限、就別再打啞謎了,”
黑衣人摘下青紗、露出他那與身材同樣瘦削的臉龐、冷冷地道,
“在下南樂平,特奉孛古德門主之令、前來將葉盟主你接回塞外去,還讓我帶了封信給你。”
“你知道我是誰了?”
水平湖神色很冷淡地道。
南樂平邊將信甩給他、邊笑了笑道,
“那是當然的了,在下不但知道水三俠其實就是飛劍盟的盟主葉賢,還知道你與我們門主是同門師兄弟,我說的沒錯吧?”
“是他告訴你的麽?是他讓你將我接回去的麽?”
接住信,水平湖拆開看了一遍,神情上有些動搖道。
南樂平點了點頭道,
“正是,所以請水三俠、不,是葉盟主跟我一同離開華山吧。”
“不行,我不走!”
水平湖忽然一甩袍袖、道,
“我辛辛苦苦在中原經營了數十多年,打入了這華山派,創立了飛劍盟,事到如今一無所獲,我不能就這樣回去。”
“不知水三俠還有什麽打算呢?”
那南樂平瞧著他問道,
“我們門主也曾有過吩咐,告訴我要聽從您的指派,為你做個幫手,隻要你有什麽計劃需要我去做的,盡管吩咐好了。”
“我想讓你去調查一件事情。”
水平湖悠悠地道。
南樂平點了點頭,
“可以啊,你說吧,是什麽事情呢?”
“這段時間、我想起了一件事,”
水平湖看了看他道,
“武平文曾說過在華陰縣聽人說、那個天山派弟子關山嶽死在了那裏,現在回想起來有些可疑,我想拜托你到那裏去打聽一下,到底有沒有此事,之後、無論有沒有都想辦法告訴我一聲。”
“好,還有別的事麽?”
南樂平問道。
水平湖又想了想、才道,
“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對了,你是怎麽混進來的?這裏可是華山派啊!”
“放心吧,雖然做不到來去自如,可我靠著易容混進來幾次、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南樂平很自信地笑道,
“好了,那我就去幫你打聽了,你自己先吃飯吧,那個來送飯的弟子被我點了昏睡穴、還在洞外趴著呢。”
“來去要小心。”
水平湖也囑咐了一聲,可話音未落、對方已不見了蹤影。
看了看那封信還拿在手中,便揣在懷中、邊感歎著孛古德什麽時候收進了一個身手如此好的下屬,邊來到洞外為那名弟子解了穴,然後回到洞中開始吃飯,同時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做、才能挽回現在的不利局麵。
終於又有一個可以指派的人了,而且武功還是那麽的高強,水平湖的內心稍稍安定了些。可他哪裏想得到、剛剛被其吩咐著替自己去辦事的黑衣人“南樂平”,正是當年被他親手從這“思過崖”打下去的、他的五師弟祝平樂,而水平湖自己早已陷入“請君入甕”的圈套中。
且說祝平樂離開了思過崖、潛蹤匿跡,走出不遠便被人迎麵攔住去路,
“大膽賊人,敢混入我華山派,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個不怪我啊,是武六俠放我上來的,他也是同謀。”
祝平樂不慌不忙地笑道。
對麵人“哈哈”一笑、現出身來,正是武平文,笑罷隨即問道,
“怎麽樣?水平湖怎麽說?”
“他竟然真的還不想離開,”
祝平樂有些好笑地道,
“看來他不落個粉身碎骨是不會收手的。”
“是啊,還真是賊心不死,”
武平文點了點頭,
“好吧,接下來怎麽辦、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兄弟二人一同回到了武平文的住處,奚平和也正等在這裏,三人坐下後、祝平樂便將自己同水平湖見麵的經過講述了一遍,之後、又問道,
“平文,這水平湖他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這個麽,”
武平文想了想道,
“本來小弟想要保密的,省得給朋友填麻煩,但當著五哥和七弟、我就不再隱瞞了,其實發現關山嶽重傷而亡的並非是小弟我,而是真教的元虛子,是他在下山采藥時偶然聽附近村民所說的,而且在那關山嶽身亡之前提到了我們華山,小弟聽他說了這件事、才趕回來質問幾位師兄的。”
“真教的元虛子?”
祝平樂問道,
“是否就是那個已接替席真人、現在已成為掌教的元虛道長麽?”
“正是他,”
武平文點了點頭,
“要不然,我們再去找他問問,了解一下當時具體的詳細情形如何?”
“這倒是可以的,”
祝平樂思索了一下、道,
“不過能夠麻煩六弟你去呢?愚兄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去查一下。”
“是什麽事啊?”
武平文很感興趣地問。
祝平樂笑了笑、道,
“就是水平湖啊,我想去調查一下他的來曆,明明是從瓦剌來的,又是如何進入我們華山,還能以‘水平湖’的身份躋身‘華山七傑’的呢。”
“好吧,”
武平文點了點頭道,
“如今水平湖在等五哥你的消息,想必他也不會逃走,我們就都下山去分頭查訪一下的好。”
“還有靖兒呢,也帶上他一起去吧。”
祝平樂提醒著他二人。
就這樣決定了,武平文和奚平和找了個借口、同大師兄曲掌門打了個招呼、又下山來了,祝平樂在他二人的掩護下也一同下了山,來到了柴靖南住的地方。
聽說要去真教,柴靖南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忙問道,
“幾位叔叔們所說的真教、可是殷叔叔療傷的那個地方麽?!”
“就是那個地方啊,”
武平文點著頭道,
“怎麽?靖兒你這是想要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