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都明白,幾大世家怎麽會不知道?青山省這麽大的一個省,誰都想插手進來,這下連王昀都死了,王家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王昳沒人看得上。這這麽好的時機,宋家和方家怎麽可能放過?他們之間肯定有了約定,要聯手打入青山省,要麽就把那些舊勢力連根拔起,要麽就把他們收為己用。”林若水雖然平時看起來是個拎不清的老頑童,其實心中明白著呢。
“您的意思是薑行當初和薛強走在一起就是為了這件事?”她微微皺眉,似乎前世青山省也並不屬於哪一家勢力,倒像是被不屬於幾大世家的其他勢力給收攏了,這麽說宋家和方家的算盤落空了?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真相是什麽也隻有他們清楚了。”林若水一哂,“你和薑行的兒子倒是挺有緣分的嘛。”
“是啊,現在一起打遊戲,也算是朋友,”她大大方方地說,“要不是他邀請我們看球賽,我也沒往這個方向多想,看來薑行蟄伏了幾年,終於忍不住了,現在開始慢慢地有所動作了。”
“你是說那個什麽明星隊球賽的事情?”林若水頗有些不以為然,“薑行在這個位子上已經待了兩三年了,到現在還沒做出什麽成績,不僅不好對宋靖豐交代,也不利於他今後的升遷之路,他心急也是難免的,就想了個什麽引進先進文化的法子,不就是為了給他弄些政績嘛,這種事不慍不火,觸不到那些老牌勢力的神經,他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他,不然這事哪有這麽順利?”
“他這麽做也算是聰明,做些麵子工程,給自己攢點升遷的資本,也遂了那些老人的心意,算是兩全其美了。”夏遙笑了笑,“師父,宋家和方家都有行動了,安家能放過青山省這麽大的蛋糕嗎?能不能給透露一下青山省這邊有那些人是安家的?”
“不是我不透露給你,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林若水攤攤手,一副灑脫的樣子,“安家現在太亂了,不知道分了多少派,青山省這邊的人也許是安家哪個小子的手下,安老頭卻未必能使喚得動,心都不齊,家能不亂嗎?再這麽下去,安家就完了。”
“安家要完了,您怎麽一副挺開心的樣子?”
“有嗎?”林若水挑挑眉,“我隻是看不慣他們那副自相殘殺的樣子,安家要真完了,也算是給他們個教訓。”
看來他這是愛之深,責之切啊。
“那您在安家和哪位走得比較近啊?”
“你這丫頭想試探什麽?”林若水嗤笑一聲,“我要是和他們走得近,也不用到這兒來了,我看薑行的那個兒子對你倒是不錯啊。”
“不過就是看我遊戲打得好,對我服氣而已。”夏遙表情很得意。
“你可悠著點兒,別被他給忽悠了,這種世家子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林若水哼了一聲,顯然對薑啟翔有些成見。
“師父,您也想太多了吧,我才多大啊?您能不成天往那方麵想嗎?”夏遙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養閨女好是好,卻成天要擔心被人拐走,唉——”林若水長歎一聲,“你年紀雖然小,可也不得不防啊。”
雖然林若水擔心她,成天在她耳邊念叨不停,但夏遙還是決定要去看看那場轟動全青山省的籃球賽。
直到她到了雲留市體育館才知道這場比賽的門票有多麽一票難求,體育館並不大,能容納的觀眾有限,卻有不少球迷從省城趕過來看比賽,再加上雲留市也有不少球迷,僧多粥少,門外的黃牛票都炒到大幾千了。
“翔哥太牛了,竟然能搞到這麽多票!”易小奇看得門外這人山人海的盛況,驚奇得半天合不上嘴。
能夠來看這場籃球賽的非富即貴,易小奇他們三個衣著寒酸,神情難免帶了些忐忑畏縮,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對他們紛紛側目。
“那三個小孩怎麽回事?不會是小偷吧?”
“難說,現在的小偷很猖狂,人多的地方他們好下手。”
“他們是怎麽進來的?門口不是有檢票的嗎?”
“你忘了小偷是做什麽的?恐怕票都是他們偷的呢。”
“門外一張黃牛票都已經賣到近萬了,他們要真偷了三張票,直接在門外賣了不就好了,進來能偷到多少錢?難道你們個個錢包裏都塞著幾十萬嗎?”一個少女冷笑地嘲諷道。
議論的人一時語塞。
“我們又沒和你說話,隨便插話,沒教養!”一個年輕女子被她嘲諷得顏麵盡失,惱羞成怒地斥道。
“你們隨意懷疑議論別人就有教養了嗎?”少女冷笑,轉頭對易小奇他們說,“這條通道是給外場普通票的人走的,我們是內場貴賓票,應該走貴賓通道,別在這種地方和這些人擠。”
四周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內場貴賓票是不對外出售的,錢再多都買不到,全部是預留給領導們的,他們能夠拿到內場貴賓票,隻能說明一點,他們其實很有背景。
少女的衣著質地上乘,一看就知道家境不俗,尤其是她那盛氣淩人的氣場特別像是權貴家的孩子,所以盡管他們對少女的話不滿,卻沒有一個人再敢多說些什麽,萬一真得罪了哪位大佬家的千金小姐,他們可擔當不起。
“夏遙,你真厲害。”易小奇他們雖然憤怒,可麵對質疑更多的是膽怯和羞辱,沒有一個人敢像她這樣麵對人群大聲反駁回去。
“站直了,抬頭挺胸。”夏遙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難道被人冤枉了,還要忍氣吞聲?男子漢大丈夫,拿出點骨氣來,你自己得先看得起自己,別人才能看得起你。我們今天是堂堂正正地來看比賽,你們為什麽會緊張成那個樣子?就是因為你們畏畏縮縮,連正視別人的勇氣都沒有,才會被人冤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