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掛掉電話,手拿著玻璃杯,喝著裏麵的牛奶,回到房間中,看著天花板,季北辰怎麽可能受傷嘛,他又沒有幹啥,而且……
可葉楚楚卻是這麽想著,心就跳得厲害,感覺頭很是暈,腦海中全是季北辰的畫麵。
立刻直起身子,用手拍打在自己的腦袋上:“葉楚楚,你到底在想什麽!你和季北辰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聯係,為什麽還要想著他!”
季北辰就像一個噩夢一樣,始終圍繞在葉楚楚的腦海中,睜開眼睛,看著中指上的那枚克拉戒:“你已經有了好的選擇,不是嗎?既然接受了皇爵風做自己的守護使者,就不應該再傷害自己!”
葉楚楚將自己埋在被子下麵,用手壓住自己的耳朵,季北辰在會見室中與自己的談話就像符咒一樣,無法脫離。
她打開衣櫥穿著一件泳衣,披著一條浴巾,現在是初春,風雖然沒有冬天來的那般刺骨,但依舊寒冷。
站在遊泳池前,將浴巾放在藤椅上,一躍進入遊泳池中,那涼颼颼的水將葉楚楚緊繃的毛孔打開,她想要通過寒冷的水讓自己變得清醒。
因為沒有做下水前熱身的準備,腳抽筋了,在遊泳池中掙紮,卻始終沒有獲得營救的人,葉楚楚看見泳池底下有一枚戒指,伸手去拿……
她被救起,皇爵風給她做著人工呼吸,那池水從口中終於吐出來,葉楚楚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打開手,見那枚戒指在手中。
皇爵風看見她臉上的反映,心底暗自嘲笑:“你真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要是我沒看見,你就要壯烈犧牲了。”
葉楚楚將手中的戒指攥緊,撓了撓頭:“因為我知道在最危險的時候你會來救我,所以我壓根不擔心。”
他將她抱回屋中:“別著涼了,趕緊去換上衣服。”
“嗯。”
葉楚楚抱著厚衣服走到衛生間中,看著從遊泳池中重新找回的那枚戒指,望其發呆。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發現皇爵風正扶著欄杆,眺望著遠處的風景,葉楚楚走去:“怎麽了皇爵風,站在外麵幹嘛?”
他轉過身去,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手掌心中的戒指曝露在麵前:“你依然沒有辦法忘記季北辰,不需要欺騙自己了。”
“可我現在喜歡你啊!我隻想跟你在一起,”葉楚楚看著皇爵風那冷漠的黑眸,突然感覺一陣陰冷,“你會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會一個勁兒的……”
皇爵風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俯身凝視著她那雙褐色的眸子,在她不經意間拿起那枚戒指:“這枚是季北辰送給你的吧,你還是沒有扔掉就代表他在你心中的重要程度。”
他離開,葉楚楚立馬上前抱在他的腰間:“沒錯這枚戒指是季北辰送給我的,但是我已經丟掉了,我不知道它怎麽會出現在泳池中,所以……”
“楚楚,假使在遇見季北辰之前先遇到我,我想我能毫不猶豫的闖進你的心中,”皇爵風將她環抱在腰間的手拿去,“這次救你的是季北辰,並不是我。”
葉楚楚搖頭:“不可能,是你救我的,不可能是他。”
“他現在在醫院裏,生命垂危。”皇爵風將那輛紅色的車鑰匙放在她的床上,“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我要的是一對一的愛,所以我選擇退出。”
葉楚楚的眼淚不停地向下流著,看著靜躺在床上,再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整個人失落的坐在地板上。
皇爵風原本以為自己能偽裝的很好,心卻始終無法偽裝出不介意,坐在車上離開了皇爵府邸。
“少爺,為什麽!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還要退出!明明勝券在握!”夜都不由地為他捏把汗,那麽癡情的少爺他可是第一次看見。
皇爵風閉上眼睛:“也許有一個女人會讓我不顧一切的去愛,但這人並不是葉楚楚。”
夜從反光鏡中看著皇爵風,卻又不知道再說些什麽……也許真的是未遇到真愛吧。
葉楚楚走到皇爵風的書房中,他好像知道自己會進去一樣,桌麵上有一封信,將它拆開,是一個U盤。
她打開皇爵風的電腦,將U盤插進去,播放的是季北辰在長滿荊棘以及鬆針樹下行走的照片,那些鬆針這破襯衫,血露出來,葉楚楚眼眶中噙滿著淚水,當看到他手中拿著U盤時,整個人都無法控製住,原來自己還是在季北辰的心中有份量的。
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陸軒,醫院地址在哪裏,我立刻過去!”
葉楚楚拿著車鑰匙那輛車子已經停在大門口,她也顧不得許多,快速開著車子到了陸軒所發的醫院中。
她走到季北辰所在的加重病房門口,隻見秦千柔從座位上站起來:“葉楚楚,你不是不認識季北辰嗎?還過來幹嘛!”
坐在她身旁一直低著頭的韶華聽到聲音後,也抬起頭來,葉楚楚明顯能夠發現她整個人蒼老了不少:“媽。”
韶華眼眸中噙滿著淚水,秦千柔則是用手撫在她的背部,擺出一副好媳婦的模樣。
韶華拍了拍秦千柔的手,走到葉楚楚的麵前,揚起手,狠狠地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站在後麵的秦千柔心底裏暗爽。
葉楚楚並沒有抹去嘴角的血跡,而是看著她。
“楚楚,你還來幹什麽,北辰都這樣了,你還過來幹什麽,”韶華再次拿起手,溫柔地撫摸著葉楚楚的臉,神情百變著,“走,我帶你進去看北辰。”
秦千柔似乎太得意過早了,小跑到門口,用手拉著把手:“伯母,要不是因為葉楚楚,北辰也不會傷城這樣……”
韶華很不屑地瞥了秦千柔一眼:“正因為北辰傷城這樣,才能看出葉楚楚在他的心中占著多大的地位。”
秦千柔往後退了好幾步,韶華與葉楚楚一同走進去,陸軒見他們走進來,便很識趣地離開。
“你和北辰多說說話,他能聽到的。”
韶華拭去眼角的淚水,醫生說北辰的傷勢比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
葉楚楚坐在病床上,看見季北辰整個人被紗布所包裹著,握著他的手:“你不是說不愛我了,為什麽還要救我!為什麽還要我從別人的口中知道原來你還是愛我的……”
陸軒派兩個人守在病房的門口,與韶華兩人走到醫院的樓頂上。
“我聽北辰說你知道一些事情,雖然這是你們的家務事,但北辰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讓我的朋友受到傷害。”
韶華拍了拍陸軒的肩膀:“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而且說出來恐怕你們這些年輕人會受到威脅,所以我保持沉默。”
“嗬嗬,”陸軒奸*邪的笑著,“即使你不說,季北辰也不會罷手,否則他也不會插手去調查,然後陷入危險中。”
韶華抬頭仰望著藍天,也許這一切是天意也說不定:“我還是不會說的。”
陸軒離開之後,韶華仍然站在陽台上不動:“你這麽做是想讓季北辰獨當一麵嗎?這樣的成長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不是嗎?”
葉楚楚趴在床沿上睡著了,感受到自己握著的另外一隻手顫抖了一下,立刻睜開眼睛,卻發現季北辰仍然安靜地躺在病床之上。
韶華頹廢的走進來,他們已經讓權威的專家來做檢查,卻始終得出來了一個結論:昏迷的時間越久,便會受到越大的生命危險。
“楚楚啊,你現躺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等季北辰醒來我會叫醒你的。”
葉楚楚搖頭,雙手按壓在太陽穴的位置上:“沒事,我可以的。”
“那你想要吃些什麽,我幫你去買,一直餓著肚子可不行!”韶華將葉楚楚摟在自己的懷中,傳遞給她的是濃濃的母愛。
“我現在還不想吃些什麽啦,媽,你餓的話就去買點吃的。”
韶華無奈地離開了病房中,這已經是她陪伴在季北辰身邊的第二天了,緊緊握著他的手:“北辰,你快點醒來,知道沒!如果再不醒來,我便會永遠不理你。”
就在這是時候,敲門聲音響起,葉楚楚打開門,亦浩站在她的麵前。
“亦浩,你怎麽來了,皇爵風呢,他來了沒?”葉楚楚張望著四周,始終沒有發現皇爵風的身影。
亦浩搖了搖頭,將行李箱放到病房中:“這是皇爵風讓我給你送過來的,他外出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葉楚楚低下頭:“亦浩,關於麗薩姐的死……”
“這事與你無關,”亦浩走到季北辰的病床旁邊,看著旁邊的儀器,心髒跳動都在正常的範圍中,“他現在是屬於昏睡的狀態,多跟他說說話,也許就會醒過來。”
她知道亦浩的醫術有多麽的高超,頻頻點頭。
“從他的氣色上看,他的生存意誌不夠頑強,所以你要給他正能量的話語,讓他增強意識。”
“好,謝謝你,亦浩,”葉楚楚送亦浩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中指上還帶著皇爵風送她的戒指,“我很對不起皇爵風,他總是照顧著我,給我那麽多的東西……這枚戒指幫我還給他吧。”
亦浩笑的時候特別好看,讓葉楚楚如癡如醉:“我和皇爵風在一起這麽久,他對你的感情很深,但在他的眼中,感情是一種很純真的東西,也難怪他有潔癖。”
葉楚楚並沒有回應。
“他明明有機會照顧你一生,可他並不想讓你帶著感激跟他一起,”亦浩盯著葉楚楚的眼睛,繼續道,“我猜想他在麵對感情中也是一個潔癖者,所以不需要感到抱歉,我倒是要感謝你,這樣他便能尋找另外一個女人,也不知道那個女孩有魅力將他感情上的潔癖摒棄呢。”
亦浩沒有將那枚戒指帶走,葉楚楚已將那枚戒指摘下,在無名指上帶上了季北辰送的戒指,靠在門沿上:“皇爵風,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
這時候,掌聲正慢慢地靠近,葉楚楚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便知道來的人正是秦千柔。
“想不到妹妹還真是人際廣闊啊,”秦千柔站到她的麵前,一把將她手中的戒指奪過來,“真不知道為什麽,怎麽連皇爵風那樣的風雲人物都勾搭上了,還真是十足的妖*媚兒啊。”
葉楚楚一把抓在秦千柔的肩膀上,趁她有所慌張的時候立刻將戒指奪回來:“秦千柔,我不想與你鬥爭些什麽,請你離開這裏!”
“好像你沒有權利這麽說吧,”秦千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將她審視了一番,將一麵鏡子擺在她的手裏,“我現在可是季北辰的正牌女友,而你則是已經被遭人遺棄的前妻。”
她似乎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繼續道:“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還能跟我鬥爭些什麽,你的經紀人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麽用!除了會勾*搭男人,你還會幹些什麽!”
葉楚楚雙手緊握拳狀,秦千柔指了指監控:“如果不想成為八卦中心漫罵的話,可以打我。”
韶華手裏提著買來的東西,聽到秦千柔這樣說著葉楚楚,臉色黑成一片,快步走到她的麵前。
“伯母……”秦千柔見韶華回來了,整個人便會了偽裝的模樣,葉楚楚冷哼了一聲。
“葉楚楚是我的女兒,她比你還有資格呆在這裏,”韶華完全不給秦千柔任何好臉色看,“你如果沒什麽事,就可以離開了!”
秦千柔氣的直跺腳,便離開了。
韶華拉著葉楚楚的手:“以後若是在發生這種事情,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謝謝媽。”
她的手撫摸在葉楚楚的臉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有苦說不出,說出來了隻讓他們遭受到更加窘迫的事情。
“瞧你現在這樣子,要是林妹妹看到了,豈不是要怪罪我!”
他們兩人走進病房中,韶華將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桌麵上:“你先吃。”
她端著一碗米粥,走到季北辰的床邊,一勺一勺的喂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