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欣賞畫麵的時候,門被推開:“季北辰在哪裏,你把他怎麽了……”
陸軒快步走到尹俊樹的身旁,揪著他的襯衫。
“哎喲,你這眼神還真是嚇人,”尹俊樹指了指電腦屏幕,“他不就在這裏嗎?”
陸軒這才放開尹俊樹,看著電腦屏幕中那畫麵,季北辰每一步往前,便被荊棘劃破一道口子,鮮血留在荊棘刺上,而鬆針也沒有閑著,已將西裝弄得不成模樣。
“你一定有機關,快點把那些東西撤掉。”
陸軒依稀能夠看到季北辰額頭上的汗珠,他這是在賭上命尋找證據啊,即使有再強大的意誌力,也會因為疼痛感而麻痹。
尹俊樹很是悠哉的看著用血在演繹的劇情:“陸大少,我可不是玄幻裏的任務,所以不可能將那些東西無緣無故的變沒。”
“帶我去那裏!”
“陸大少,如果你下去,那麽設定的炸彈時間便會以兩倍計算,兩小時變成一小時。”他的笑容很是詭異。
季北辰眼睛生疼,整個人的腳步也隨之變慢了下來,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在慢慢地流失,咬緊牙關:“葉楚楚,我一定會找到證據將你救出來!”
他將手伸進荊棘叢中,將麵前的荊棘連根拔出,扔到後麵,因為手垂直身下叢中,那刺進入了季北辰的指甲肉裏,不顧受傷的疼痛,將那些荊棘拔掉,終於有了能正常的地。
尹俊樹見到這場景,手緊握,能夠聽到他牙齒在打架的聲音。
想不到季北辰是用這種方式來解決險境的,陸軒為他點三十二個讚的同時,能夠看到他是拖著腳向前行走,土壤上留著他走出來的血蹤跡,一直佝僂著背始終不是一件好事,隻見他單腳跪在地上,然後用手慢慢地撐起。
“我看季北辰想必會死在那裏麵,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才弄了不到五分之一。”
陸軒手緊握,他的聲音似乎一顆炸彈一樣在提醒著時間,自己卻隻能站在這裏看著季北辰一人在裏麵,什麽都做不了。
季北辰的體力、心力慢慢變得疲憊起來,躺在土壤中,看著那些綠色、養的很是肥沃的鬆針,腦海中浮現葉楚楚的模樣,便再次獲得了力量。
他依舊向前,咬著牙關,雖然已經知道體力到達了極限,但是想到葉楚楚,便在一點一滴的突破,就在他拔一顆荊棘的時候,連帶著根莖,u盤的鑰匙環圍繞在下麵,他立刻拿在手上。
尹俊樹整個人在微微地發抖,陸軒見他此刻的表情:“那張U盤裏就有證據,是吧?”
他並沒有接話,心想著季北辰一定會認為前麵還有著錄音帶……
看到季北辰再次向前,尹俊樹整個人便鬆懈了下來,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季北辰爬上了一顆鬆針樹,將那個定時炸彈拿下來,上麵顯示著時間還剩下十五分,季北辰拆開炸彈的外殼,便看到了兩根線。
他仔細觀察著炸彈那滴答滴答的聲音,顯得十分坦然,現在隻有五十對五十的把握,隨意挑選了其中一根,隻見上麵的時間停了下來。
“準備。”尹俊樹見炸彈停下,整個人的臉便變得慘白,但沒過多久拿起旁邊的話筒。
陸軒將尹俊樹擒住:“我本來還以為你變好,想不到還是那麽奸詐。”
“想要得帶證據就必須把命留下,”尹俊樹笑著,“我雖然說過證據給你們,但是沒有可以活著走出去。”
陸軒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槍支,遞在尹俊樹的太陽穴上,從書房中走出來,隻見門外並沒有如尹俊樹料想到的那樣,而是被皇爵風的人包圍了。
夜立刻從陸軒手中接過尹俊樹,皇爵風的出現控製了整個場麵。
“想不到皇爵少爺竟然比曹操還要快。”
陸軒說完便將二樓的門打開,誰知道卻一無所獲。
“你們是找不到季北辰的,不要做夢了。”尹俊樹已經輸了,但好歹不是功虧一簣。
夜立刻一拳頭打在尹俊樹的肚子上,用盡了蠻力。
皇爵風閉上眼睛,當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變得不一樣,走到另外一旁,將一扇偽裝成窗戶的門打開,見那鬆針林,便知道自己找對了。
季北辰嘴唇煞白,臉上更是被掛上的厲害,將U盤帶在身上,生怕一丟又會落到其他的地方。
陸軒扒開鬆針,見季北辰雙腳正踏在荊棘從中。
“季北辰,把手給我,給我。”
陸軒匍匐在水泥地上,不顧鬆針的刺痛,將手伸下去,可季北辰已經沒有力氣了。
“夜。”
“是,少爺。”
夜背著一隻包跳下去,將季北辰固定好,站在二樓的另外一人將繩索丟下去,沒過多久,季北辰便上來了,他整個人可算是特別的狼狽,手緊緊握著那張U盤,見皇爵風正在麵前:“去救葉楚楚吧,這裏……這裏有證據能夠證明……”
皇爵風彎下腰,從他那鮮血淋漓的手中拿過U盤,隻聽到他輕聲地說:“別……別告訴葉楚楚……是我……”
他說道一半,便閉上眼睛,陸軒見他隻是暈過去了。
“夜,把亦浩叫到別墅中……”
陸軒沒等皇爵風說完,便將季北辰抱起:“不需要皇爵少爺的關心,去救葉楚楚。”
皇爵風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便無奈地搖頭:“把尹俊樹一起帶上,我想著張U盤裏不止……”
尹俊樹的眼瞳無限放大,想不到皇爵風竟是這麽聰明的人。
第二天的清晨,有不少記者已經得到消息,便在看守所的門口等候。
皇爵風的林肯車子已經在看守所門口,葉楚楚一出來,夜便用一些辦法擋住了記者的視線。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葉楚楚那麵黃肌瘦的樣子真是讓人疼惜,皇爵風用手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我救你晚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讓我安全,所以沒有來看我,我不怪你!”葉楚楚破涕為笑,能夠出來整個人的心情便好了起來,“對了,是誰殺害了麗薩姐,這個查出來了嗎?”
皇爵風點了點頭,為她縷著那淩亂的頭發。
“到底是誰!”
皇爵風將她摟在懷中:“不要問了,知道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
“哦,好吧。”
葉楚楚經過這麽多時間在看守所裏生活,一出來之後到變得有些不太適應,回到皇爵府邸,便痛快的洗了一個澡,這可算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了。
“少爺,我已經讓亦浩給季北辰去治療,結果被拒絕。”夜小心翼翼地說著,他也太拿自己當誰了,竟然敢拒絕少爺的好心。
“早料到是這樣了。”皇爵風揮了揮手,夜便離開了。
他這些天可算是沒有熟睡,躺在床上便進入了夢鄉。
葉楚楚完全沒有任何的睡意,拿起一份報紙,知道自己所代言的東西竟然在這個階段全部被秦千柔搶走,心裏不是特別的痛快。
也難怪,惹上官司的明星當然要避之而無不及,但是她已經無罪釋放了,那麽那些本該屬於自己的便要搶回來。
葉楚楚手握成拳狀,打電話給sk的老總,卻未曾料想到對方竟然壓根沒有接她的電話。
“楚楚姐,聽說你安全回到家了,怎麽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隻有念兒還在這個窘迫的處境中接她的電話,還真是讓葉楚楚有一絲暖流湧上心頭。
“沒事,一切都好,”葉楚楚勉強笑了出來,對著電話繼續道,“對了,最近有什麽通告嗎?”
念兒不知道怎麽開口跟她說,便開始吱吱唔唔起來。
“我知道了,那先掛了。”
在這三個月中,她沒有出現,想必讓皇爵風頭大吧,他應該為自己賠了不少錢,滿懷愧疚地走到他的房門口,隻見夜站在門口處。
“葉小姐,少爺正在睡覺。”
葉楚楚沉默了一會兒:“皇爵風說這間房間我可以進去。”
夜打開門,葉楚楚走進去,隻見風吹動窗簾,裏麵灰暗卻又不是黑暗無比,走到皇爵風的身旁,那麽帥氣的一個人竟然連睡覺的時間都能夠勾*引人,用手撫平他微蹙的眉頭:“皇爵風,這次一定給你製造了不少麻煩吧,不好意思……”
皇爵風的睡意很淺,從葉楚楚走進房間的那一刻便醒來,隻不過沒有睜眼罷了。
“皇爵風,三個月裏你一直沒有來看我,知道我有多怨恨你嗎?可我一遍遍的對自己說你一定是被事情絆住了,一定會把我救出去的!”葉楚楚坐在床沿上,說話的聲音很清,生怕將他吵醒。
就在葉楚楚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皇爵風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往懷裏一拉:“你是唯一可以進入我房間的女人。”
她的臉頓時羞紅了起來:“原來你醒著的啊,真是的,你就是想讓我難堪是不是?”
“如果我不裝睡,你怎麽能夠說這麽多的話呢。”皇爵風的嘴唇與她接觸著,吮吸著她口腔中的味道。
“是不是因為我,讓你的公司賠了很多錢啊!”
皇爵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麽,能夠讓你從那娛樂圈中出來也是一件好事。”
葉楚楚與他的眼神相互對視著:“皇爵風,我還想進入娛樂圈,不過這次想依靠自己的能力進入。”
“是為了季北辰?”皇爵風的黑眸中閃出一絲不悅,“因為秦千柔從你手中搶走了季北辰,所以你想要報複,搶走屬於秦千柔的一切?”
葉楚楚並沒有吭聲,皇爵風心情立刻變得不太愉快:“楚楚,報複完如果你會覺得快樂,那麽我支持……”
“我承認你說對了一點,我是想要報複秦千柔,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麗薩姐,”葉楚楚以前是那麽自私,為了報複,身旁的人總是會幫助她,“麗薩姐教會了我很多,可我卻始終沒有認真的把那些東西運用出來,我不想讓她對自己最後一次帶的人而感到失望,所以我想……”
皇爵風將她摟在懷中,感覺到葉楚楚變了許多,更是成長了不少,雖然自己比她小上一歲:“既然是這樣的話,要不要……”
“不需要,我都說了要靠自己的努力,我不能在連累別人了。”葉楚楚說完,逃離開皇爵風的懷抱,“我肚子餓了,先去吃飯了。”
皇爵風聽到關門的聲音,黑眸看著前方,自言自語道:“就讓我自私一回吧。”
加重病房中,季北辰正躺在床上,醫生已經為他全身都消毒過了,更是用繃帶綁住了他的全身:“醫生,他現在怎麽樣了,怎麽還沒有醒?”
“重要的是這二十四小時,病人因為失血過多,所以陷入昏迷,”他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人的腳險些被刺穿還能忍住痛苦,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送過來的時候不再流血,血肉已經模糊了,“我能做的就隻能到這裏了。”
陸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麵臨著崩潰的邊緣,血袋中的血正一點點流入他的血液中,看著他那慘白的嘴唇,更是擔心萬分:“季北辰,你不許有事情知不知道!”
床上的人兒沒有半點反映。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葉楚楚已經無罪釋放了,所以你也要好起來,這樣才能看到她啊,知不知道!”
可無論陸軒費盡多少的口舌,躺在床上的人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就像一個植物人一樣。
陸軒見那被紮破的西裝口袋中拿出他的手中,翻閱通訊錄卻始終沒有找到葉楚楚的電話,長時間按著1鍵。
“喂……”
陸軒聽到葉楚楚的聲音,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季北辰。
“喂,請問你是誰……”葉楚楚納悶的拿著電話,看還在通話的界麵,繼續道,“還在嗎?”
“喂,葉楚楚,我是陸軒,季北辰在醫院,整個人在生死邊緣……”
葉楚楚眉頭緊蹙,她不想再與季北辰有任何的聯係了:“陸軒啊,我不是醫生,如果他真的快要死的話,我想讓醫生救也許效果會更快些。”